“我的父亲一点也没有阻止这种事发生?”即使如此,她还是很不甘心,讨厌有人也和她一样,被他强壮的手臂揽在怀中,赤裸着身体,随他猛力的冲刺香汗淋漓,上下疯狂地摆动。
“他不会。”扣紧她的细腰,他将自己的肿胀埋得更深,逼出她高亢的娇喘。“你父亲是个大方的主人,从来不反对自已的手下和仆人交欢。”
“呼……呼……噢……”双手紧紧抓牢他的后颈,柔背不受控制地猛摩擦他的胸肌,蓓媚儿果真开始尖叫,孟浪地喘息。
“我讨厌你……”她娇喘不已,丰乳随着体内的抽动上下起伏形成一波波壮观的乳浪。
“正当我天天落马……呼呼……每天被打得半死……”他的冲刺好猛!“晚上浑身酸痛得睡不着觉的时候……呼呼……你居然……和别人在床上打滚……我讨厌你……讨厌死你了……”
蓓媚儿几乎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,才把这一大段话说完,等她抱怨完,她身下的男体刚好也在同时发泄完毕,退出她的体内,将她拥入怀中,重新找回被单覆盖在两人身上。
一接触到用羊毛织成的柔软被单,蓓媚儿立刻睡着。今天发生了好多事,她好累,好累……
在极浓的睡意之下,蓓媚儿说睡就睡,速度之快,教人很难相信她是个军人。
柏纳挑高眉头,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会睡的骑士,他怀疑敌人若是选在这个时候杀过来,她是否来得及清醒。
“别走……待在我身边……”蓓媚儿虽已入睡,但那双小手仍像只无依的小猫下意识地捉紧柏纳的胸毛,不让他离开。
他低头凝视她宛若天使的脸孔,心中倏然涌进一股难以克制的柔情。
她真的应该好好被打一顿屁股,在今天、在此刻以前,她一直故意误导她是个淫荡的女人,和数不清的男人发生过关系。
正当我天天落马,每天被打得半死,晚上浑身酸痛得睡不着觉的时候,你居然和别人在床上打滚!
他想起蓓媚儿之前的抱怨,霎时了解她为什么没空搭理男人,她太好强了。
“好好睡吧,我不会离开。”他对沉睡中的蓓媚儿承诺,低头轻触她的嘴唇,没想到居然给她逮个正着。
“我就知道一定是你。”看来她的演技还颇为逼真。“那天在磨坊吻我的人就是你,对不对?”她就说嘛,那一定不是作梦,真的有人吻她。
“你……你这小坏蛋居然装睡骗我,看我怎么惩罚你!”被当场逮到的柏纳眯起眼睛,又气又窘。
语毕,他像头大野狼朝赤裸的羔羊扑过去,被害人笑着接受突来的攻击,和偷袭她的人卷成一团,玩成一块儿。
“我要打你屁股。”柏纳发誓,抓住她的粉臀很快地以唇舌付诸行动,兴起另一波情欲的高潮。
蓓媚儿欢迎他的惩罚,只要不失去他的体温,他爱怎么惩罚她都可以。
毕竟,她怕冷,真的好怕!
×××
暖暖的冬阳照射在巨大的拱窗上,精致的彩绘玻璃因阳光的渗透而反射出七彩的图案,斜映在宽广的室内迸出光辉。赛维柯堡今年冬季特别灿烂,因为它的主人心情不错,脸上时常挂着满足的笑容。
相对于蓓媚儿飞扬的神采,底下士兵的心情显得特别灰暗。再怎么乐观的人都看得出她恋爱了,他们已失去机会,被判出局。
于是,怀有更大梦想的佣兵纷纷收拾行李,投靠他人。就连追随她多年的多位骑士也考虑打道回府,另辟天地。这些事都是背着她私底下悄悄进行的,只是以往若是有个风吹草动,她一定第一个发现,此刻却被恋爱的快乐蒙蔽了眼睛,不复以往精明。
在这一波不安的蠢动中,又以杰森最为蓓媚儿担心,同时也最不平。
像此刻,她又要和那个叫柏纳的修士出游了,难道她一点也没察觉到底下那一阵阵波涛汹涌的气息?
“怎么了,杰森?谁招惹你了,干么这么不高兴?”举高双手,让杰森为她在腰后系上一条长长的金穗,蓓媚儿挑眉地问。
“我没有不高兴。”杰森忿忿地帮她绑上带子,做了最后的修饰后回答道。
“哦?”蓓媚儿的眉头挑得更高了,开始考虑安排一些事。
“以后你不必再服侍我更衣,我另外找人。”轻轻地抖了抖绸制的缇花红袍,蓓媚儿漫不经心地作此决定。
杰森的身体却因为蓓媚儿这决定而僵直,愣了好一会儿方能开口。
“您决定把我换掉?”他忿忿不平地怒视蓓媚儿,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对他。
“对,我想换成女仆。”蓓媚儿可不觉得哪里对不起他,再说柏纳虽然嘴上不说,但他每天就寝前的阴郁眼神可表现得很明白--他讨厌杰森,讨厌任何一个男人窥探她的身体,除了他之外。
“您怎么可以如此做?”蓓媚儿突来的决定完全挑起了杰森的怒气。“为了那个天杀的男人,您已经变得不像是您,而我怀疑他甚至不算个男人!”
“你说什么?”杰森的大胆显然已惹火蓓媚儿。“你居然敢说他不是男人?!”
“因为他本来就不是,他是个修士!”杰森也豁出去了,他看得出他的地位已岌岌可危,他得想办法保有它。
“他已经不再是修士!”就算是要跟上帝抢人,她也不怕。
蓓媚儿同样强硬的回答引来一阵静默,过了半晌杰森才心灰意冷地说道:“我懂了。”至此,杰森已经完全放弃希望。“原来他已经决定放弃他的信仰,重拾骑士生涯。”
蓓媚儿耸耸肩,既不承认也不否认。她是有封柏纳为骑士的打算,但就怕他不肯。
杰森也猜得出她的心意,并且阴阴地继续道:“他知道你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吗,蓓媚儿大人?你想一旦让他知道你就是杀害他全家的凶手,他还会继续留在你身边吗?”
既然对方很绝,杰森也祭出最厉害的杀手闸,听得蓓媚儿的绿眼迅速眯起。
“你是在威胁我吗,杰森?”蓓媚儿的口气倏然转冷。“你以为柏纳会听你的话,相信我是害死他全家的凶手?”她有把握他对她的迷恋就像她对他一样深,就算杰森说破嘴,他也不会信的。
杰森闻言但笑不语,他是没把握能够说服柏纳,但他手中握有一张她不知道的王牌,必要的时候亦不吝啬拿出来用。
杰森冷笑,蓓媚儿的笑容也不遑多让的冰冷,她决定连战速决,换个方式把他踢掉。
“你已快满十八岁了,杰森,该是自立的时候。”这就是她踢掉他的方式--将他赶出赛维柯堡。
“你愿意现在就封我为骑士?”杰森早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招。
“有何不可?”蓓媚儿耸耸肩。“我甚至愿意帮你写推荐函。”
听起来像是很大方的决定,有了血蔷薇的推荐函,无论他走到哪儿都不愁没人录用,甚至还有可能累积财富,拥有自己的城堡。
但很遗憾这不是他想要的条件,他要的是她,或是--毁了她!
“我会考虑。”杰森表面上看似平静地接受蓓媚儿的提议,实际上另有打算,刚好柏纳也在此刻进房,琥珀色的眼睛沉郁地盯着杰森。
“小的先行告退。”杰森颔首,弯腰行个礼后便退下,留下柏纳面对她闪烁的眼神。
“他又来帮你更衣了?”不想表现出吃醋的样子,但偏偏又挥不去积压在胸口的妒意,柏纳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