宙心中波涛汹涌,脸上却挂着笑容。“宝蝶,男人约女人的最终目的,就是和她上床,你还小,对男人还不够了解,你是如此的纯洁,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侵犯你,明白吗?”他搂着她的肩膀,一抹女性的馨香窜进他的鼻端,顿时令他全身的血液沸腾,体温迅速提高。
宝蝶发现了,柔嫩的小手贴上宙的额头,测量他的体温。宝蝶的抚触令宙心惊,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的欲念。
“怎么了?你发烧?”宝蝶忧心地问。
宙捉住宝蝶的手放嘴边,轻轻地咬了一下她修长的手指,稍稍满足自己沸腾的欲望。
“我没事。你答应我别见陈少城,好吗?”
“当普通朋友不行吗?”她并不讨厌陈少城,她不想连朋友也做不成。
“不行,我无法忍受他看你的眼神。”宙坚持不肯让步。
“什么样的眼神?”
“剥光你衣服的眼神。你别傻了,他心里想什么我太清楚了。”
“你跟他又不熟,你怎么会清楚?”她嘟嘴不以为然。
“因为我也是男人。”他没告诉她,因为自己和陈少城一样,对宝蝶有着深不见底的渴望,他无法忍受自己在她心中失去地位。
“‘蓝’,你是不是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交男朋友?”
他的独占欲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显现出来。
“不是,等你大一点,满二十岁的时候,好吗?”
“好。到时候你会教我更了解男人吗?”她认真地注视着他。
“当然。宝蝶喜欢什么样的男人?”宙不知道他爱怜的目光,其实已透露出他喜欢她的讯息,他看她的目光再也不是看孩子的目光,而是看女人的眼光。
“要像你一样这么有魅力,对待我的方式要像你一样温柔专注,但我希望他能比你乖一点,只爱我一个人。‘蓝’,我喜欢女人们偷看你的样子,她们羡慕的眼光,使我觉得好骄傲,我真想大声告诉所有人,你是我的。”她用认真、骄傲的语调说着。
“傻瓜。”宙摸了一下宝蝶的头,觉得她可爱极了。
“和雅上床的感觉如何?”她突然问。
宙吓了一跳。这不是孩子该问的话。
“是雅叫我问的,她想知道如何把自己变得更好一点,让你更喜欢她一点。”
“我不想你和雅太亲近,我怕她把你教坏了。”宙担心不已。
“可是我好寂寞,你每天都这么忙,只有雅愿意陪我。美琪和爱珠都要上班,白天都在睡觉,我真的好需要朋友。”宝蝶委屈地抱怨。
“我知道,我不该冷落你的。我答应你会改进。”宙拍拍她的头,承诺着。
“‘蓝’,你到底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,我常常觉得没有女人可以绑住你。”
“你不就办到了?”他掐掐她的小鼻子。
“不,你从不把我当女人看,也不希望我变成女人,我没说错吧?雅嫉妒我,正如我嫉妒她一样,至少她曾经拥有过你。我表面上得到你的宠爱,却从未了解你的内心,‘蓝’,有时我会觉得我们距离好遥远。”宝蝶瞅视宙。她常常觉得宙有心事,而她无法触摸到他深沉的内心世界,她常常因此而觉得寂寞。
“怎么会呢?我就在你身边,你正靠在我肩上不是吗?这么近的距离——”
宝蝶打断宙的话语。“是的,这么近的距离,但你的心却好遥远,我完全无法知道你在想什么,我觉得夜夜笙歌的你并不快乐。”
“我的快乐对你重要吗?”他讪笑着,迳自点起烟来。
“非常重要,如果和我一块生活的你无法快乐,那生命对我的意义将大大的减落,所以我非改变你不可,我要你快乐。‘蓝’,告诉我你的心事,好吗?”她搂着他的脖子用鼻子磨蹭他。
“我非常想。”但他做不到,他不想她恨他。
“那就说啊!”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脸颊。
“等我想清楚好吗?我需要一点时间。”他很高兴宝蝶比他想像的关心他、爱他,但他不想因为说实话而失去她。
???
隔日清晨。
宙拨了国际电话给琳达。
琳达劈头就说:“你的麻烦大了。”
“我也这么觉得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猜的,你的病情恶化了吗?”
宙幽默地说:“大概到癌症末期了。”
“你在那里仍是继续残害东方女性同胞吗?”
“这是我唯一的本领。琳达,我好像爱上了一个女人。”他再也忍不住了,想找人透露实情。
“是吗?这名可怜的受害者是谁?”琳达讪笑。
“就是我领养的邱宝蝶,糟的是我父亲是设计她和她父亲坠机的凶手,我想告诉她真相,却说不出口。你觉得我该如何是好?”他内心的痛苦仿佛止不住般的要往外溢出。
琳达在那头沉默了一会。从宙的声音中琳达感受到他凝重的心情。
“你真爱上她了。你这早已习惯撒谎的家伙,从来不对女人说真话的。”
“谢谢你的夸奖。不过我是说真的,没有半句玩笑话。”他抽起烟来。
“宙,国际电话太贵了,我想如果方便麻烦你写信到我的信箱来。我给你我的e-mail址,这件事我们慢慢研究,你先别急着对她说实话好吗?”琳达担心他一不小心会搞砸这事。
“好的,谢谢你,琳达。”
“有一件事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。我有一个病人因爱上你而心神俱碎,她非常恨你,我为了消除她对你的恨意,所以擅做主张告诉她你的病情,希望她能原谅你。她现在人正好在台湾。”“那个病人是李浅草吧!你这次做错了,你不该告诉她的,我宁愿她恨我。算了,我会想办法解决的。我们下次再聊。”宙烦恼地挂掉电话。
???
“宙,我永远不会放弃你的。”
浅草躺在宙的身边,宙因四肢被绑着而动弹不得。
他再怎么挣扎都没用。
浅草从身后拿出一把刀,那白亮的刀光在宙的眼前闪烁。
“告诉我,你还是爱我的,你不会离开我;我知道你病了,我有办法能为你治病,你需要换一颗好一点的心脏,别担心,我马上帮你换。”浅草温柔地说着。
他看见她割开他的上衣,挖出他的心脏。
他狂吼。“不要——”声音凄厉。
“‘蓝’,你怎么了?怎么了?”宝蝶正要出门去检定她的英文程度,经过宙的房间,听见他痛苦的喊叫声。
她捧着他俊俏的脸庞,用面纸擦拭他额际的冷汗。“你作噩梦了?”
宙猛一睁开眼。“噩梦?”入眼的是宝蝶。
“别怕,有我保护你。”她半戏谑半认真地说着,整个人趴在宙的胸膛上,聆听他的心跳声。
原来只是一场噩梦!宙放松了紧绷的精神。
“‘蓝’,早餐在桌上,我要出门了,你多睡一会见。还睡得着吗?”她以手指玩着他的五官。
“现在几点了?”宙眯起眼睛。
“早上九点。你还很困吧?”
宙没说话,愣愣地望着面前的宝蝶发呆。
“怎么了?”宝蝶以为自己太重压伤了宙。
“你真美,我看傻了眼。”
宝蝶格格地笑着,从宙的身上站起身来。“别这么幽默,我知道比起你那些女友,我还差得远呢!”
“乱讲,没有人可以跟我的宝蝶比。宝蝶,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。”他以手指轻拂过她的脸颊。
“你刚刚梦见你失去我了吗?”
他的头发凌乱,赤裸着胸膛,性感的胸毛和他的头发一样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