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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页

 

  “嗄!什么?”把谁丢回衣橱关着……啊!青萸!

  她都忘了妹妹的存在,尽顾苦恼他的霸气。

  “她要抢你的男朋友,你千万不要对她客气。”人是非常容易得寸进尺的动物。

  傅青萝冷笑地一睨。“对,不必客气,她要就让给她,反正她喜欢女人嘛!脱光一看没什么两样。”

  居然敢叫她凌虐自己的小妹,他真以为他有那么重要吗?能与她的家人相提并论。

  “你说我像女人?”眼睛闪了闪几道冷芒,杜玉坎笑不达眼地挑起她的下巴。

  “不要我说,是大家说,不信你找十个路人问问。”只要他不开口根本是个女人,美得不可方物。

  “好,很好,非常好,你让我有机会证明自己是个男人。”是她自找的,沉睡的狮子不能激。

  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怎么又来了,他上辈子是维京海盗呀!

  专司掳掠。

  头下脚上的傅青萝又被他当沙包扛上肩,摇来晃去形同禁脔。

  “宾馆。”

  “宾馆?”

  “做爱。”

  “嗄!什么?!”

  第九章

  “你居然要她不要我,你忘了我父亲是谁吗?竟然不识相地将我甩开,我父亲不会饶过你们的,你们都给我等着瞧!”

  一道负气的身影绝尘而去,傅青萝终究没和杜玉坎去成宾馆,因为在半路上巧遇正在采访名人料理的周芙华,三人六目表情各异。

  这原本只是一段狭路相逢的小事罢了,偏偏周芙华在这之前曾向同事大肆吹擂她的男友有多优,多爱她,还把杜玉坎的相片当宝现给大家瞧。在这种情况下,她实在拉不下脸说这是一场玩笑,虽然她心里真的认为他理应是自己的男人。

  于是不该有的争吵由此产生,这一闹不可收拾地吵得众所皆知,爱面子的周芙华因为他不肯配合做做样子而泪洒街头,一副为情所伤的模样。

  临走前她撂下狠话要他们小心,其实并无恶意只是咽不下这一口气,以发飙的方式宣泄怒气。

  可是一夜过后,和他们赌气的傅青萸却失踪了,衣物全在但有些凌乱,对一向爱干净的她而言显得不太寻常,其它倒无太多变化。

  起先傅家的人以为她闹脾气到附近走走,等气消了自然会回来,所以不以为意地替她把房间整理好,照常做自己的事。

  只是心里难免有些担心,嘴上虽说由着她去,让她接触人群也好,免得想不开钻牛角尖,越来越自闭的连自己人也不理。

  所以大家还是分头寻找,四周胡逛地猜想她会到什么地方去,会不会有危险,遇到陌生人是不是会发病地尖叫?

  毕竟在昨天之前她足足有九年没单独出过家门,她向来有人陪伴不曾落单,一个有轻微自闭症的女孩,最后能走到哪里呢?

  但在找了一天还找不到人后,傅家人开始着急了,各自调兵遣将四下寻人,警察和黑帮份子满街走,只为寻找共同的目标--傅青萸。

  “什么,人在你手中?!”

  一通要挟的电话在众人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响起,经过变音器改装的声音分不清男女,一开口就挑明了他们要找的人在他手里。

  所有人都神情一凛地齐聚在电话机旁,盯着话机想找出发讯的地点,以电话显示器企图追踪对方的号码,以便查出谁是电话持有者。

  可是对方实在太狡猾了,用的是公共电话,通话时间短促无法追查到发号地点,才刚有个谱就断线,显示作案手法十分高明,必有专业人士在后指点。

  所谓的专业人士并非指高智慧犯罪者,而是与警务工作有密切关系的人,因此才熟知警察的办案模式,一一破解不留下痕迹。

  “‘蝴蝶’,‘蝴蝶’,我们上哪里找传言中的‘蝴蝶’?这个笨绑匪根本是绑错人了,公然向公权力挑战,他没打听清楚这里是警察的家吗?”

  暴跳如雷的傅青蒲无法冷静地走来走去,吼声惊人地挥舞着双拳,不敢相信有人胆大至此,居然敢绑走他的妹妹。

  这个家里现在住了两个警察,而且都是小有名气的高阶警官,贼人摸到他们身边将人带走还一无所觉,真是荒谬得叫人跳脚。

  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,怎么说掳就掳,小妹八百年没一个人出门了,为何一出去就出事,她命中注定当一辈子自闭儿吗?

  “别像头熊动来动去,坐下来冷静思考,着急谩骂无济于事,想出妥善的应对之策才是当务之急。”沉着应变才不致慌了手脚。

  “不是你妹妹你当然不急,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,你就安如泰山地思索怎么破案,人质死活不关你事。”反正他不痛不痒。

  人在气头上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,一想到自家小妹下落未明、生死未卜,傅青蒲迁怒得什么人都怪,仿佛谁都是嫌犯同伙。

  “我要真狠心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,这毕竟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,我大可撒手不理。”他心安理得不会有罪恶感,绑架是刑事案件,自有专人处理。

  照理说自己的出现已逾越了管辖权,每一个管区都有负责执行勤务的警员,他不能擅自做主接手,除非上头有公文下来,指示他成立项目小组。

  “你还有脸说得事不关己,小妹要不要因为你怎么会离家乱跑,让歹徒有机可趁将她掳走。”他才是罪魁祸首,事情全是因他而起。

  “令妹不是在外头被带走的,而是在这个家里,她自己的房间。”她并没有出门,整齐排放在玄关的外出鞋便是证明,

  “什么,在家里?!”傅母一听当场掩面哭泣,眼泪如雨滴直落。

  杜玉坎取出一只透明塑料袋放在桌上。“我在厨房地板发现半截烟蒂,在没有人有抽烟习惯的情况下,我判断这是歹徒所有。”

  厨房的后门是两坪大的阳台,专门用来洗衣和晒衣,未加装铁窗与邻居的阳台不到一公尺距离,寻常人只要脚长点便能跨越。

  应该说是他们太有自信没有人敢到警察家里偷东西,而且附近的治安一向很好,是从未发生过窃盗案件的模范社区,因此几乎家家户户均无防护设施。

  听说“蝴蝶”喝令黑帮份子不许在此处闹事,所以该社区成为全高雄地区最安全的地带,住户不会闲着没事装护栏或铁窗,因此方便歹徒自由进出。

  “我想他们是在伯母外出买菜时潜入的,小妹不会尖声大呼较安稳,绑走她不怕惊动左邻右舍,对方是预谋犯罪,有计划地挑选人选好达到目的。”

  “目的?!”他们能有什么目的?“小妹足不出户哪有可能认识什么‘蝴蝶’,他们绑架她要‘蝴蝶’出面根本是痴人说梦,人家何必为我们冒险。”

  “蝴蝶”拍翅振动全台湾,人家是何许人也,岂会轻易为人出头。

  “那可说不定,据我所知‘蝴蝶’常为小市民讨回公道,帮助弱势族群夺回应有的权益和尊严,她的所作所为在古代可称为侠女,铲奸锄恶为民喉舌,堪为大家风范。”

  杜玉坎看了傅青萝一眼,话中多有赞赏并无蔑意,对她行侠仗义的德风感到敬佩。

  “侠女……”若非气氛严肃,针掉在地上都会令人惊起,说不定她会大笑三声。

  他把自己捧得太高了,就怕会跌下来。

  “作奸犯科的人也算好人?!这是哪门子的笑话,我们身为警务人员真要求助一个黑帮老大吗?”岂不笑掉人家大牙,直道警察无能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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