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他静不下来。”即使他决策、审核与企划等等能力,均在他两位兄长之上,属做生意的将相人才,怎奈要他乖乖的在公司上一个月的班,是难上加难。
“你也知道他从小就是三个孩子中最喜欢自由的一个。”
“总不能连终身大事都得过且过,年复一年的无关紧要。”靳怀劭不赞同的喝口花茶。说他观念古板得可笑也好,站在父母的立场,谁不希望自个儿女各个拥有幸福婚姻。
“所以你才丢给他这次的二选一命令?”
“就知道瞒不过你。”他微笑的回望与他结缡三十多载的妻子。
事实上夜恒能在雪尔·凡赛斯帮忙主事,固然再好不过,但相较之下,他希望他优先完成终身大事,遂借机以亚洲分公司总裁一职相要胁,逼他当回事的正视自己的婚姻大事。
“你说儿子的姻缘会不会就在台湾?”石絮屏忽问,在他眼露疑惑时解释,“你娶了华裔后代的我,小叔的另一半也是台湾人,夜恒有没有可能跟你们两兄弟一样,情定台湾,娶个台湾姑娘给我们当儿媳妇?”
“他要娶哪国的妻子我都不反对,只要小俩口情投意合就好。”
靳怀劭担心的是,这个不知在执着什么的儿子,究竟找不找得到老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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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湾台北
没有任何事比一大早就能见到心上人更教人愉悦,靳夜恒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比窗外的阳光还耀眼。
他俯低身子轻吻床上睡美人的小巧樱唇,很想深尝,却要自己隐忍的浅触即止。他可不想因贸然的造次,被他未来的老婆轰出家门。
“甜心,起床喽。”他轻拍她白皙细滑的嫩颊低唤。
酣睡中的人儿被扰醒,娇憨的蠕动身子,双眼缓缓张开,犹存的睡意在乍见俊帅迷人的脸庞时,全数消散。
“靳夜恒!”她几乎是弹跃而起。
“早安,甜心。”不介意她连名带姓喊他,靳夜恒反倒高兴她没认错人,这至少表示目前在她心里的男人,只有他。
取过她放置一旁的晨袍,他为她披上。
如此贴心的举动,凌紫优无法不动容,可她心里的懊恼也没断过。昨夜她的住处就这么住进个男人,她竟可以一觉到天亮,且还忘记锁门,她就对他这样放心?!
“我没允许你擅自进我房间吧。”有些气自己的粗心,她拨开他不知何时开始拂弄她长发的大手,拉着衣襟下床。
他依旧柔笑以对,“昨晚你说过今天九点要上班,我怕你迟到,所以进来叫你。”
闻言杏目瞟往桌上小时钟,倏地惊噫出声,“八点半!”她居然反常的睡得这么晚,且还是在她回绝不掉的情夫住进她家里的隔天!她脑筋打结了吗?
“时间来不及吗?”他关心的问。
“我是老板,就算今天在家睡上一整天也不碍事。”凌紫优故意道。其实九点有位准新娘与她有约,她必须过去婚纱会馆与她会合,但他一出现就害她莫名其妙睡过头,她干么跟他说这些?
且她昨天做啥理会他的提问,告诉他自己在婚纱会馆工作,让他一早有机会跑来烦她。
她的脑筋八成真秀逗了!
浅勾唇角,靳夜恒在心里笑叹,他的甜心别扭得十足孩子气,若真不碍事,她何需仓卒开衣橱挑拿外出服?不过她是老板一事颇令他讶异,没料到看似纤弱的她,在事业上是个女强人。
“慢慢来,早餐我帮你准备好了,你可以带去公司吃。”他好声好气的说,动手替她整理床被。
“你准备了早餐?”无暇追究他仍在她房里,她惊诧的回身,猛不期然又被他收整丝被的动作怔住。
“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,只简单做了鲔鱼火腿三明治。”俐落的迭好被子,他转头笑望她。
凌紫优心头滑过一股暖流。他鸡婆的为她迭被子,可能只是顺便替她弄份早餐的行为,让她有种被呵宠的感觉。
“我的食量大,还要一份煎蛋三明治。”恍如撒娇的要求,就这么脱口而出。
“没问题,你梳洗换衣服,我去煎蛋。”俊傥的眼底眉间净是纵容的笑意。走至门边,他突又回头,“甜心,我还可以免费送你一个缠绵的早安吻,你要不要?”
“你别得寸进尺哦!”她送他一记火眼。
靳夜恒爽朗笑开,“是,这个吻先暂时欠着。”以后再加倍吻回来。
房门轻缓的阖上,他清磊悦耳的笑声犹仍在她耳里回荡,心情仿佛在瞬间轻快起来。
直至出门后,她仍然想不透,为何她会突然觉得自己的早晨有他参与,是项不坏的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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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廉叔,好久不见。”与久未碰面的叔叔相见,靳夜恒开心的拥抱他。
靳怀廉笑呵呵地与他相拥,“小子,你还是一样俊。”
“那当然,我可是靳家的子孙。”
自豪又促狭的口吻,惹得靳怀廉开怀大笑。说正格的,他们靳家的男人确实都不难看,尤以他最是赏心悦目。“我还在想,你这次回台湾不晓得要忙到几时才有空来看我。”两人入座后,他调侃的道。
“本来昨天就该来拜访您和婶婶,个过临时有点事,所以……”微耸个肩,靳夜恒没说出遇见凌紫优的事。求爱一事,还是等有结果再坦白。“婶婶呢?”
他还有个堂弟,目前在军中服役,小他两岁的堂妹两年前已远嫁新竹。
“你婶婶在你打电话说要来之前出去买菜了。”他也是接到侄子要来的电话,才暂缓到公司。“你要是昨天就来,你婶婶一定会拖你陪她去市场买菜。”
靳夜恒含笑频频点头,他和叔叔一家人感情很好。
“不如就住这里,让我跟你婶婶好好照顾你。”
“我是很想,可是我有其他要紧事做。”
“什么要紧事?”靳怀廉满脸疑惑。
靳夜恒挑高半边眉,“我不信爸没告诉您,给我三个月找老婆,否则就接下雪尔·凡赛斯亚洲分公司总裁的事。”
微顿,靳怀廉了解的笑开,“这事你爸是跟我提过。”
“然后要叔叔跟他狼狈为奸逼我就范对吧?”
“呿,别乱用成语。”靳怀廉好气又好笑的纠正他,“是关心提点你,谁教你该娶妻不娶,又不肯待在公司帮你父亲。如果你是我儿子,我也会这么做。”
“这证明廉叔和我爸果然是亲兄弟没错。”靳夜恒手挲下颚直睇叔叔,说得煞有其事。
“你这孩子,就爱说笑寻叔叔开心。”笑念一句,靳怀廉拉回正题上,“你说的有要紧事做,是决定找老婆,还是到台湾分公司坐镇?”
“找老婆。”
万分果断的回答令靳怀廉讶异,“你确定?我还等着你到分公司当总裁,将主事大权交给你,放松的休个长假呢!”
他是当真这么想。再怎么说妻子可不是随便到街上拉一个就能充数,靳家的男人是很专情的,娶了妻,就要与她互相扶持一辈子,他相信夜恒很明白这点,是以他以为有优秀工作能力的他,会选择到集团分公司主事,再慢慢寻妻。
“若是昨天以前,我或许会回答叔叔听天由命,不过现在没有什么比把我老婆娶回家这件事更重要。”靳夜恒的语气与神情是全然的认真。
“为什么?”记忆中这个侄子老说找不到真正想要的心上人。还有他那句“把我老婆娶回家”,怎么听起来好像有哪里怪怪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