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等着那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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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鬼东西?能吃吗?”熊杰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摔,很不高兴的样子。
曾如意看着他,不知道他是真的觉得难吃,还是只是在藉题发挥找她麻烦,她没有立即反应,平静的面对他。
“你是在喂狗啊?!”他又吼。
“这是红烧牛肉。”她微笑的说。
“这是红烧塑料。”
“我炖了两、三个小时。”
“你自己吃吃看,我看连狗都不会想吃!”熊杰一副她不尽职、故意整他的表情。
曾如意吃了一块牛肉,明明很软烂、入口即化,而且她还加了西红柿,所以味道很清爽,真不知道他在挑剔什么?她一副好吃到不行的表情。
“你真会装。”
“装?!”她觉得受辱的反击。“熊杰,我需要在你面前装什么?好吃就是好吃、难吃就是难吃,骗不了人,之前你并没有嫌过,怎么?现在示好被我拒绝后就觉得我弄的东西连狗都不吃?”
“以前我懒得嫌!”
“你──莫名其妙。”
熊杰不是莫名其妙,他只是一看到她就有一肚子气,明知自己该有胸襟,但他真的做不到,现在每天一看到她,他就只有两种想法,一是和她做爱一整天,二是她最好马上从他面前消失。
“怎么?你不能接受批评吗?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烹饪高手吗?不能说你煮的东西难吃吗?”熊杰知道自己是在找碴。
“但这不是事实。”她为自己辩护。
“我就是觉得难吃!”他刁难的说。
“那你不要吃!”她也火大了。
“曾如意,你要搞清楚你会在这里的原因,你是来当台佣的,当主人不满意时,你该怎么做?”他一副要整她的表情。
“主人?!”她张大了嘴。
“我是你的主人!”
“你──”她气到很想将桌上那一大锅红烧牛肉朝他头上淋下去。
“去煮些别的。”他命令着。
即使明知他是故意和她过不去,但是她也只有咬牙认了,还好冰箱里还有虾仁,做个虾仁蛋炒饭很快,他总不能再嫌什么了,虾仁不可能煮不熟吧!
但是当曾如意把一盘虾仁蛋炒饭端到他面前时,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就把盘子给推到一边。
“你还没有吃。”她警告的说。
“看了就不想吃!”他一脸厌恶。
“看了就不想吃?!”她重复他的话。“之前你明明觉得好吃。”
“我不能觉得腻吗?”
“你又没有多常吃。”
“我就是觉得光看都恶心。”熊杰得意的说:“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?没别的了?”
“熊杰──”她快要忍无可忍了。“你是在找我麻烦!”
“如果我就是呢?”
“恶劣!”
“你能拿我怎样?”
“我可以……”她撂不下狠话,因为他并没有真的强迫她什么或是对她做出什么,在理字上她站不住脚,所以除了用眼神去“谋杀”他之外,她只能生闷气。
熊杰本来不会这么不讲理,可是一见到她,就仿佛提醒自己他有多挫折、多沮丧,一向只有他令别人头痛,现在曾如意……却令他每天全身都痛到不行。
“你可以再想些别的花样。”
“但你还是会再挑剔。”
“谁说的?”
“你。”她冷冷的看他。“你只是想报复,你根本是──”
“我报复什么?”他打断了她的话。“曾如意,你自己小鼻子、小眼睛的,不要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,我要你再去煮些东西,不然……你可以把你自己给端上桌。”他暗示她。
“熊杰,这念头很下流!”她的眼神无比犀利。“你就这么不能接受女人对你的拒绝?”
“我只是在提醒你方法。”
“这方法我一辈子也不想用!”曾如意赌一口气似的。“我可以再去煮,哪怕得煮到三更半夜,我都会和你耗下去。”
“你──”熊杰真想掐死她。
“我不信你可以饿上一整天。”
“不要考验我。”
“是你在考验我!”
“滚!”熊杰不想再看到她。“给我滚进厨房。”
“遵命。”她一副巴不得如此的表情。“不要以为我喜欢和你对看,熊杰,只要时间一到,我零点零零零一秒都不会多在你身边逗留。”
“马上离开我的视线!”他的吼声震天。
“没风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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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和熊杰住在同一个屋子檐下,她也不曾在他的面前卖弄性感或是任何的风情,那怕是刚洗完澡,一出浴室,她亦穿得整整齐齐,绝不给他有一点遐想的空间。
但看在熊杰的眼里……他觉得她是在折磨他。
头发被她擦得半干,一张脸红扑扑的,看起来干净、自然而且不可抗拒,她不必搔首弄姿,他觉得自己的魂就被她勾了去,但她却把他的心放在地上踩。
和熊杰呈冷战状态的曾如意,洗完澡只想立刻回自己的房间,她现在是每天在数日子,并且藉想念哥哥和采臻来转移注意力,很快她就可以回到平常而且正常的生活了。
然而,熊杰这会正站在她的房门口。
“你弄错房间了。”
“曾如意,你喜欢男人向你乞求吗?”他脸色铁青。
“不喜欢。”
“那你在摆什么臭架子?”
“我摆臭架子?”曾如意实在是哑巴吃黄连。她有什么摆臭架子的能力与资格?
“你要什么,开口吧!”
“我不是──”
“我知道你不是妓女,你已经强调过了。”他的视线冷冷的扫过她的全身。“但任何人都有价码。”
“熊杰,我从来不曾为自己标价过,我也不想从现在开始。”她生气的想从他的身侧走过,料想他应该还不至于会对她动手动脚。
但熊杰比她快一步的转身抓着她的肩,他的手指用力掐进了她的肉里,显示他并不是在和她说着玩的。
“熊杰……”她又怒又怕的。
“多少?”
“我不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。”
“我不要你的灵魂,我只要你的身体。”
“无价!”她吼出。
“无价?”熊杰真想掐碎她的肩膀。“就算你是处女,早晚你也得和某个男人上床、结婚,我有钱,我愿意付你一个好价钱,你起码可以好几年不用担心工作的问题。”
“但我却得用一辈子来唾弃自己?”她坚定的说。“熊杰,我父母双双过世没有令我堕落,我哥好赌赔上了我所有积蓄我也只是笑笑,我名叫如意却事事不顺,我也没有怨天尤人,要我为了钱把自己的贞操拿来出售?下辈子!”
熊杰不信有女人这么顽固,现在都什么年代了,早应该没有她这种想法的女人了。
“曾如意,我要你!”他不死心的说。
“门都没有!”
“如果我说……我喜欢你呢?”
“喜欢我?!一个男人如果喜欢我我就得和他上床,那……”曾如意直视他的脸。“你还有没有更好的理由?我的智商比你想象得高。”
“曾如意──”如果这会他把她往墙上一推,又或者把她往床上一压,她真的会抵死不从吗?
“本来我也觉得你还可以,但现在……”
“现在怎样?”他急了。
“现在我觉得你只是因为得不到而不甘心。”曾如意一副看穿他的表情。
熊杰冷冷不语。
“我没有什么特别的。”她又说。
“你叫人想……”他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