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熙璃随同李稷浔一块离开,几名女职员心里不免忐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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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式餐厅一角,李稷浔和熙璃隔着桌子对面而坐,周围的气氛虽然雅致,彼此间却没有任何交谈。
事实上,她压根没料到他会约自己一块晚餐,尽管不清楚他的目的,却也无意追问。
将熙璃的沉默看在眼里他不无意外,原以为她就算不把握机会讨好自己,起码也该为约她用餐一事开口追问。
却不,从两人坐下来用餐至现在,她始终保持沉默。
预期之外的结果让李稷浔不得不采取主动,“说话!”语气不脱一贯的命令口吻。
熙璃抬起脸来平静的问:“想听什么?”对他的傲慢多少已经习惯。
李稷浔心头顿时闪过一抹不悦,直觉她存心寻衅。
她看在眼里只道:“就算是朋友也需要一个谈话的主题。”何况他们甚至不是朋友。
尽管没有多余的解释,李稷浔却也看出她说的是实话,心下的不悦这才平复。
看了熙璃一眼他随口起了个话题,“就说刚才办公室里的情形。”即便心里已经有谱。
没有趁势为自己申辩,熙璃轻描淡写道:“空降部队本来就不容易让人信服,只能靠自己的努力。”
的确,正因为这样,李稷浔虽然看出刚才是怎么回事,却没有做出任何处置,心里也无意为了熙璃斥责自己的员工。
只不过他没有料到的是熙璃会这么说,原先他不过是随口起个话题,料想她泰半要开口申诉自己的委屈。
意料之外的回答让他不免正眼来审视她,心里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在某些想法上确实出乎自己的预期。
但即便是这样,他也不认为她能斗得过他。
“却未必能达到目的。”李稷浔意有所指道。
熙璃听出来了,却没有搭话的意思,心里清楚自己的决心就够了。
即便她没有开口,他仍清楚她明白他的意思。
也正因为这样,熙璃的无动于衷让他眯起眼来,不确定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餐桌上,两人谁也没再开口,看在旁人眼中却意外协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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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璃刚进门不久,家里的电话便响起,才接起话筒,那头随即传来丁芊佩兴奋的声音。
“熙璃,告诉你个好消息,我刚跟彦铭吃饭,彦铭说他们公司目前正好有个职缺很适合你。”预期她听到这消息会很开心。
然而电话这头的熙璃没有马上回话。
丁芊佩等不及追问道:“你听到我说的话吗?”
熙璃考虑了下才说出,“我找到工作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丁芊佩意外不已,原以为经过那篇报导她一时半刻要找到工作恐怕不容易。
“今天开始上班。”
“今天?怎么都没听你提起?”
明白好友早晚都要知道,熙璃于是说道:“我在长亿集团上班。”
“什么?!”电话那头的丁芊佩惊呼,“你在长亿工作?”这怎么可能?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。
理解她的意外,熙璃其实也有同感,“我也没有料到。”
丁芊佩可不像她这么轻松,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会跑到长亿上班?还有那李稷浔呢?他知道你在长亿上班吗?他有什么反应?他怎么可能会同意?”
尽管早预期到好友的反应,但面对她丢出的一连串问题,熙璃仍无法马上回答,“你一口气问了堆问题,叫我从哪个答起?”
丁芊佩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,“好吧,反正你就从头到尾把事情说清楚就是了。”
熙璃于是将事情的始末概略说了遍。
她听完,“你说是李稷浔主动找你去上班?”这无疑是她今年听过最扯的一件事。
“否则你以为呢?”
“照你这么说,他是因为那篇报导,所以要顾及自己的颜面?”
“或许吧!”熙璃随口应道,殊不知好友脑海里已经开始编织起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“熙璃,你想李稷浔会不会是真像报纸说的,喜欢上你了?”她语带兴奋。
猛一听到这话,熙璃眉一挑,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“否则你想嘛,他干么特地安排你进长亿。”这不就是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。
“然后告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?”熙璃不像她一般天真。
经她这么一点,丁芊佩也跟着记起,“对喔,那他撤销告诉没有?”
“你想可能吗?”
没有?她感到疑惑,“那他到底想干什么?一边告你又一边给你工作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熙璃摇摇头。
丁芊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“熙璃,你想他会不会是有什么目的?”
“或许吧!”熙璃多少有所怀疑。
“你也这么认为?”
“不管他有什么目的,我都不可能卖掉房子。”
听到熙璃这么说,她不禁担心,“熙璃,既然这样我看你还是把工作辞了吧,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”
可能的话熙璃会同意,问题是眼下的她并没有太多选择,“再说吧!”
“可是--”
“就算离开长亿,难保他不会再想其他办法让我丢掉工作。”
的确,是有这种可能。
“那怎么办?就这么继续留在长亿工作?”丁芊佩还是无法放心。
“反正只要做好份内的工作,应该就不至于有什么问题。”
说到份内的工作,丁芊佩不禁想到,“他没为难你吧?”她担心李稷浔之所以安排好友进长亿,为的是存心刁难。
提起这点,熙璃想起稍早的晚餐,“倒是没有。”
“要是他存心整你……”
“我会小心的。”熙璃安抚好友。
面对她的坚持跟保证,了芊佩只能下甚放心的结束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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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熙璃依然准时上班,或许是昨儿个李稷浔来接她下班的缘故,部门里女同事的态度明显收敛许多,没敢再明目张胆的找她麻烦,虽说私底下仍不免有意无意的排挤她。
对于这样的转变,她虽然注意到了却没有放在心上,只是专注于自己的工作。
唯一让她感到不解甚至困惑的是李稷浔的行为,如同例行公事一般每天下班时间一到就来接她,两个人固定一块晚餐。
如果说席问他提出什么命令或者无理的要求,她还不至于感到困惑。
偏偏,他什么也没有说,两个人常常是一顿饭下来连话也没谈上几句。
同样的困惑也出现在李稷浔身上,不同的是,困惑他的是熙璃的态度。
原本他的目的是要让她渐渐习惯他的存在,进而接受他。
然几天下来,他迟迟没有等到预期的进展,她甚至不曾开口追问晚餐邀约的原因。
这让他忍不住怀疑,一个人怎能不为所动到这种地步,像是对周遭的事情没有半点好奇心。
尤其他甚至不是一般人,而是一个与她有直接利害关系的人,他不明白她如何还能如此心平气和。
像是在考验彼此的耐性似的,两人就这么持续僵持着。
直到今天,因为是官司开庭的日子,熙璃下午不得不跟公司请半天假。
出了公司,她正好与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擦身而过,赶着去法院的她并未多加留意。
男子进到公司柜台便直截了当的表明身分,要求要见李稷浔。
柜台小姐一脸歉然,“很抱歉,陈董事长,因为您没有事先预约,总裁没有办法见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