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光是真爱没用,为了尹圣的下半辈子,他宁愿伤害她。
“你根本不晓得你在做什么。三崎丰是什么人你知道吗?权势、地位、金钱,那都不是我看在眼里的东西,我的眼里只有尹圣。”
既然如此,他为什么还要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?
骆采亭眨眨眼,不解的反驳了句,“他是大人,可以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老实说,比起甘尹圣过去那些情史,甘培坚喜欢这个老实的女孩,但喜欢也没用,能让秘密继续埋藏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。
“没错,你也是大人,能够衡量什么该做、什么不该做。”
甘培坚重新坐回凉椅子上。虽说这个秘密越多人知道,他越不心安,可是,为了让她死心,他必须这么做。
“老实告诉你吧,尹圣并非我的亲生儿子。”
好了吧,这老头终于这么说了。
她早知道他会如此贬低自己儿子的身分,所以听到他这么说时,很瞧不起他,但是,当他抬起头望向她,叹口气的说出下一句话时,她的轻蔑与不屑全消散在风中……
“他是我妹妹难产生下的宝贝儿子。”
闻言,她手上的戒指不自觉的掉落在地上。
这个食古不化的老先生,到底知不知道刚才自己在讲什么东西?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“哎哟,干么这么拚命?反正结婚后你也不必在这里上班,那么积极学游泳,要改行当救生员吗?”
知道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后,骆采亭并没有立刻离开甘尹圣的身边,她甚至很清楚,再过十天,他就要成为秘密婚礼中的新郎,而新娘肯定不是她,所以她想在那之前学会游泳。
“采亭,你到底有什么心事?这几天干么老板个脸?”
她有吗?如果是这样,那么她的伪装算失败。
站在泳畔边的于霄群总觉得好友有些不对劲,但,要她说出哪里不对劲,她还真说不出来。
“对了,我听云湘说,你在网路查看出国进修的课程,怎么,你老公舍得放你独自前往国外读书吗?”
“你少听云湘乱讲,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,也许有机会可以出去走走。”
“是喔,那你几时要结婚?”
“再说吧!”
骆采亭继续泅进水里,比起之前的旱鸭子不谙水性,现在的她足够不让自己淹死了。
“对了,你在这里做的习惯吗?”
“嗟!再习惯不过了。”于霄群得意的回着,可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,“你问这干么?”
“没什么,想说你会不会一直留在这里陪我。对了,霄群,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那对贝壳耳环吗?我送你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哇,我好高兴喔!”于霄群又叫又笑,完全没做任何联想。
而这时,甘尹圣一出现,于霄群立刻停止三八的动作,对着好友眨眨眼后,一溜烟的跑开。
“怎么最近对游泳这么有兴趣?”他一上前便是一阵轻吻拥抱。在得知三崎芽铃的事件后,他更有把握可以甩掉那个烂女人。
“因为要配合你呀,你看我游得怎么样?”骆采亭赶紧游一圈,想博得他的赞美。
“不怎么样。”
“讨厌,人家很认真了。”
她轻打了他几下,甘尹圣才笑着拥紧她,“好啦,骗你的啦,不错了,可以出海游泳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骆采亭要听的就是这句话。
事实上,她曾在无意间听到他的叹息,说她如果能陪着他悠游在广大的海域里,那将会是他永生难忘的美妙回忆。
为了这句话,为了让他永难忘记她的存在,她开始卖力的学游泳,为得就是博得他的永生难忘。
“当然,怎么,你想出海试看看吗?”
“可以吗?”
“赶快换衣服吧!”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头。
“现在吗?”
“当然,择期不如撞日,快点,走吧!”
果然,一切都如同骆采亭所预期的,一个小时后,他们出了海。
趁天色还明亮,他们双双悠游在大海里,但由于她的技术还差强人意,所以游累了总会靠在他的怀里,攀着他。
偶尔,他们会上船互擦防晒油,还会花脑筋玩跳棋。
那是她最不拿手的游戏,所以每输一场,她就气得跳脚,然后,又跳进海里游他个五分钟再上船。
整个下午时光,惬意到令人无法想象这背后的计谋,全是她一手策划好的。
直到夜幕缓缓降临--
甘尹圣躺在胛板上看着星空,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,要不是她那冰凉的手摸上他脸颊,他是不会醒来的。
“饿了吗?”
“还好。”
“会累吗?”
“刚眯了会儿,不会累了。怎么,你不会还想下船戏水吧!”
骆采亭摇摇头,跪在他身旁,将头贴靠在他的腹上。
“你也想睡了吗?”
她摇摇头,短短的乌黑秀发让甘尹圣不自觉的抚上。
“我爱你。”
她冷不防的这么说,接着把头抬起,在他还搞不懂她要做什么的同时,将唇覆在他脸上,跟着,让彼此犹如干柴烈火般的身体紧靠在一块儿燃烧。
夜里的星空,替他们当起照明的蜡烛,而在夜黑中深蓝到无法探底的大海,则成了两人的床铺。
只是,在激情的月夜过后,甘尹圣却醒在只有自己的清晨里。
他大声的叫着骆采亭,却都没有任何回应,直到看到戒指和一封写明着退婚书的信封时,他当场傻眼,再检查帆船备用的小船,才发现不见了。
这是什么意思?她甚至努力学会游泳与他一同悠游大海,却又选择离开他,她这么做,到底是为了什么?
难道,她不爱他了!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“喂,他要走了,快点跟上去,快点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闹街上的一辆进口车里,负责开车的人是唐志舜,忙着拿望远镜观察的人是李犹劲,而后车座坐着闷闷不乐的甘尹圣,至于缺席的唐志尧,则已经消失了好一段时间,连他最亲密的弟弟都联络不到,也不晓得上哪去了?
“左转,快点左转。”
“你以为我是瞎子吗?”
李犹劲是紧张大师型,唐志舜是不爱被管型,两人凑在一起,车子里只能用水火不容来形容,而一脸忧郁的甘尹圣,自快要变成自闭儿了。
自从骆采亭消失的那一天起,他的快乐也随之而去。
不管是快捉狂的于霄群、焦虑的秦家人,或是在饭店的同事们,所有人都没有她的消息,也搞不懂她为何消失,这让甘尹圣几近闭塞的没法工作、过日子。
那封退婚书里,什么事也没交代,只写了“我要退婚”四个大字,然后附上那枚戒指,这让甘尹圣非常不痛快,昏沉的过了好长一段郁卒的日子,直到有一天遇到她表妹秦云湘,才隐约知道甘培坚曾经在骆采亭消失前,约见过她一次。
这太巧合了,他才见了她,没几天她就闪人,这中间肯定有鬼。
然后,唐志舜找上门,没劝他别沮丧,没要他别用酒灌醉自己,只告诉他不可以就这么伤害自己,好歹也得查出个水落石出,所以他们北上了。
从三崎丰这家伙的行程来看,原来他挺风流的,刚才才去了温泉会馆,下一摊就来到了酒店,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,他的兴致也未免太好了。
“怎么样?要在这里等吗?”
“他的随扈呢?”
“好像去吃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