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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夏,它的网页终于破天荒的传来招兵买马的讯息,但对饭店管理有极度兴趣的骆采亭,却全然不心动。

  身为她的姊妹淘,于霄群当然气死了。

  “破烂?还好吧,我觉得这里不错呀,尤其是舅妈都不太管我,还满自由的。”

  听到她将就得很高兴的回应,于霄群更是怒不可言,上前拎紧她的T恤领口,“请问是哪里不错?”

  “自由、轻松。”骆采亭对答如流,完全没想到生命会有危险。

  “自由?有哪个地方会比大兴多尼更自由?根据学长们的可靠消息,大兴多尼是全世界最好混的饭店,钱多、事少、离家近,这么好康的事,你的头脑到底会不会盘算?啊,不对,我看你是在逃避现实,因为你爸妈是--”

  就算再怎么快人快语,在瞧见好友悲凄的眼神时,于霄群也得赶忙遮快口。

  “也对啦,他们死在饭店的火场里,我若排斥去饭店上班,也是很正常的反应。”

  听到这句话,于霄群恼怒的情绪立刻被浇熄,一阵心痛涌上。

  去年夏天,可是骆采亭最难熬的一季。

  姑且不提在夏威夷坠落蔚蓝海洋差点没命的事,扫兴回国后,居然传来父母在喜宴大火丧生的消息,接着毕业当天她在回家的路上出了场车祸,直到去年秋末,她一直待在医院,过着不见阳光的日子。

  出院后,秦家最年长的姑婆认为她八字带克,所以下令禁止她参加家族活动,幸好舅舅肯收留她,而一直很保护她的舅妈,因为怕别人对她指指点点,所以干脆不让她外出工作。

  眼见今年夏天又来了,她的心情仍然蒙上了层伤感的阴影,对于好友兴高采烈的提议,恐怕要让她失望了。

  “你还好吧!”于霄群拉了把椅子坐在好友跟前,丝毫不敢放松的紧盯着她,深怕她被自己惹伤了心。

  瞧见她那副紧张的神情,骆采亭忍不住噗哧笑出来,“你干么?”

  “干么?当然是紧张你了。”

  “我有什么好紧张的?”

  “呿,居然吓唬我,”听到她没事,于霄群松了口气,带着威胁的表情又再度使出,“我不管,你得陪我去应征,我一个人在那里工作会很无趣。”

  “不行,舅妈说过不让我出去工作。”

  “是你自己不想出去工作的吧!”挑起眉梢,于霄群恨不得拿把刀把她的脑袋剖开,这才晓得里头到底装些什么?

  “你别乱讲,是舅妈--”

  “好了,我不跟你辩。这样吧,你陪我去应征,反正也未必会选中。”

  “那万一--”

  “没有万一,如果被挑中了,由我负起说服你舅妈的责任。”

  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!

  然而,面对于霄群有备而来的强势态度,骆采亭找不到不去的理由。

  然后,她看到墙上的白板写着大桥公园有滑板比赛。上次邻居松伯要她去替他儿子加油,她也答应了,正好,藉此机会躲开好友的紧迫盯人。

  “啊,我差点忘了,松伯说他儿子今天在公园表演滑板,要我去看呢,你来的正是时候,替我看一下店,单车一小时六十、协力车一百,记得要押证件,拜托你了。”

  骆采亭笑着对好友挥手,一溜烟就跑得不见人影,让她连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说。

  好哇,要这么搞是吗?

  不信等不到你。

  于霄群立刻坐在那张等候生意的椅子上,准备跟她耗到底。

  事实上,好友真以为她希望她跟自己一起去竞争名额有限的饭店工作吗?

  错!大错特错,那是因为少了她的暗中帮忙,大兴多尼的笔试她肯定落选,所以,她若不肯去应征的话,那她还有什么鬼希望。

  总之,无论多晚,她都得等到她。

  而终于躲过于霄群逼迫来到大桥公园的骆采亭,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高兴。

  就像好友所言,她根本是在逃避,逃避着一种常人应该往前推进的崭新生活。

  如果去年夏天没有发生那么多事的话,她也许已经前往某个国外的饭店实习,那种穿梭在高级饭店里服务大众的工作,不正是她最向往的一种生活吗?

  “圣,你滑太靠边了……危险,快闪!”

  就在她还在沉浸在自我的思潮中,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所站的位置,正是滑板场地里长达一千公尺,左右都微幅高超的U型半管场的后面,更没注意到马有失蹄,人有失板的事是正常的。

  所以,当紧张的吆喝声传来,滑板已经随着U型板的边缘坠下。

  当到滑板往她眼前甩过来时,她根本来不及闪躲,紧跟着砰的一声,她觉得一阵天旋转地。

  这感觉跟去年夏天在夏威夷坠落的感觉一模一样,几十秒后,她才稍稍回复感觉。

  幸好这一次并没有被水呛晕,也没有变成上空女郎才被人给救上岸。

  然后,有个头绑黑色头巾,满脸都是汗,眉毛浓密、嘴唇好红润,嘴唇上方有着些许胡碴的男人,喘呼呼的闯入她视线原本是蓝色天空的范围。

  这张娃娃脸,应该就是肇事者吧!

  可他那脸型、五官,怎会如此眼熟?

  “你没事吧?”

  他那低沉的声音,让骆采亭有种微妙的悸动,这感觉跟她在夏威夷坠落海洋被救上岸后,巧妙的好相似……倏地,她惊吓的坐直了身,跟着迅速站起身。

  这时候,上前关心的人越来越多,有人则拿了极限运动场上不可或缺的急救箱过来。

  “你的脸流血了,我帮你包扎。”

  经他提醒,她才感觉自己脸上真的有一点点刺痛,而且好像有液体往下流,她低头一瞧,才发现血流到衣服上了。

  “坐下。”

  这时候,那绑黑色头巾的男人,非但未经她的同意将她拉到树荫下,更命令她坐下,而她还真乖乖的坐了下去。

  她也不明白自己干么听他的话。

  然而,她的个性一向如此,人家叫她做什么,她很少不从,就算是好友硬要她去应征饭店的工作,她也只是逃避,没有不答应。

  “圣,她没事吧?”

  此时,同样绑着黑色头巾,眉毛却乱七八糟,还留着山羊胡的李犹劲,手拿滑板,跑了过来,看到她挂彩的脸,立刻瞪大眼睛。

  “要不要送医院?”

  “不用。”

  “不必。”

  骆采亭和甘尹圣异口同声的回答。

  瞧他手上的那块滑板。刚才她就是被那块滑板给砸到脸吧!

  这时,甘尹圣已经将她的脸擦干净,也止了血,正要用沾了优碘的棉花棒替伤口消毒,却忽然紧盯着她,怔楞住了。

  “你还在等什么?真的不必送去医院缝一下吗?人家可是女生,万一留下难看的疤痕……”

  这时,骆采亭再也听不到他后面又啰唆了什么废话,她只觉得眼前叫圣的男人,眼里透着似曾相识。

  他们在哪见过吗?

  没有,她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,但,他表情看起来好像见过她似的。

  就在她这么想的同时,甘尹圣冷不防地朝她轻绽笑容,她猛地怔住,觉得好糗。

  她感觉脸颊开始热了起来,而且,有一种偷偷开心与心跳加快的动心一涌而上。

  她怎么能因为他对她轻绽微笑,就像个小花痴似的,高兴得花枝乱颤,心头小鹿乱撞?

  然而,甘尹圣脸上的微笑却越来越奇特,在他替她敷上云南白药时,仍没打算收起那诡异的笑容。

  “我们还真有缘。”

  什么意思?

  骆采亭还听不见这句话意谓着什么,他的身后已经有人上前来吆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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