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知道这家伙三句不离本性。“练武是用来防身,不是耍帅。”
“喂,别这样嘛,我说宋大师、宋教练,你行行好,教我最基本的。”
“不行。”
噗哧──看着这一幕,梁若晨笑了,这就是她的宝贝伙伴们。
“时间到了,你们共浪费了十五分钟,所以待会的会议也顺延十五分。”戴仲禹眼神平直地看着手表,发出最后仲裁。
“什么?”一声惨叫传了开。“老大,你怎么连点水都不肯放啊!”
“你又不是未未,老大何必对你放水?”梁若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。还好,一切都保持原状,他们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曝光而有所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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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进行将近有一个小时,这当中,没有其他事情干扰,黎一飞直到戴仲禹宣布散会才咦了好大一声。
“你们没发现到哪里不对劲吗?”
“有吗?”众人才觉得他奇怪。
“有个地方怪怪的。”他几乎快想破头,到底哪里不对劲?“啊,对了,薛植安那家伙今天都很安静欸!”
闻言,梁若晨心震了下,但她佯装若无其事。“很好啊,没他干扰,我们的会议进行得特别顺利。”
她音调如往常,可心里也好奇,为什么?
其实这场会议下来,她有意无意视线不住往门口飘,怀疑秘书是不是随时要探头进来。
她也暗自竖起耳朵,注意她的手机有无来电?
她没关机,是忘了吧!刚被黎一飞和宋知然一闹,所以没关。
“是今天全国的花店都公休?还是我们的财务长失去了魅力?”
梁若晨听懂他的暗示,脸色一沉。“你少无聊。”
她收拾好文件,回办公室。
男人都这样,不是吗?她从唐育汉那里得到的教训还不够?有了老婆,他搭上秘书;有了秘书,他还要另一朵雏菊!
她不怪唐育汉的第三个女人──朱采微,却把所有的帐全都记在唐育汉头上。
昨晚薛植安遂了“所有男人的梦想”,是,他摘了她这朵刺人的玫瑰,征服一座冰山,一定觉得没什么了不起。
只是,当她抬头看见那三朵玫瑰,心中有股气。“婉玲,”她按下秘书分机。“帮我把桌上的玫瑰处理掉,不管是扔掉或送人,就是不要让我看到它。”
薛、植、安──她要把他从面前连根拔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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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轮到黎一飞来接唐未未。
“我亲爱的姊姊呢?”唐未未没想到自己叫得这么顺口。“你今天见到她了?她还好吧?”
“很好啊!”黎一飞神经虽不致粗得像水泥管,却也和普通水管无异。“哦,今天那个薛植安没送花来,但我看她好像没什么感觉。”
“什么?真的假的?”唐未未高兴了。“哼,这样也好,那个薛植安要真敢肖想‘我的姊姊’,那他就是皮在痒了。”
以前“没名没份”,唐未未顶多发发牢骚,可她现在身份明确,对于姊姊未来的幸福,她绝对要插手到底。
回到唐风总部,照例跳进戴仲禹的办公室。“喂,吃饭了。”除了念书之外,唐未未对每件事都很热中积极。
“今天我们不出去吃,在公司解决。”戴仲禹见到她,立刻收拾桌上公文。
“什么?叫我吃便当?”有点委屈欸!是谁说她还在发育?
“不是便当,是外烩。”
“外烩?”
戴仲禹执起唐未未的小手来到会议室门口。“你眼睛闭起来。”
“做什么?”他难得搞神秘,让她好奇死了。“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?”
“闭起来。”他又说一次,语调严肃,动作却恍如羽毛般轻柔,为她遮住眼。
“Surprise!”门打开,一阵欢呼声响起。
唐未未急急忙忙扯下戴仲禹的手掌,为眼前的一幕感到震惊。
看见桌上摆满各式精致的外烩,天花板还垂挂着五颜六色的彩带,她兴奋的大叫,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梁若晨举步来到她的面前。“今天是庆祝我和妹妹相认的日子,昨天我错过了,今天我想补偿你。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唐未未激动得无法言语。“我太高兴了!”
“我也是。”“家人”其实没那么恐怖,梁若晨为她的决定感到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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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公司离开,时间已是九点。
今天难得老大准未未一天假不用念书,众人大吃大喝,在会议室开起一场派对,这段期间,她一直没想起薛植安。
可现在,她下了车,走向电梯──
还是小心点好。薛植安的声音又在脑中响起。
她心一凛。
又想起他,梁若晨你会不会太没用了?!
走进电梯,面对镜子再次教训自己──
不知道男人的本性吗?男人见异思迁、喜新厌旧,戴仲禹那般痴情种是异类,是万中选一,你不懂吗?
她做好心理建设,走出电梯,却在看见门前那道身影时,轻易地让心情飞扬起来。
薛植安倚在门板上,姿势不像才等一会的样子,他忙着看手中资料,嘴里咬着一朵玫瑰,看起来既滑稽又……英俊。
他不可能没听见电梯门开的声音,所以八成又在装模作样!忍住笑,梁若晨问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“啊,你回来了。”他佯装这时才发现她,收起资料,说话的同时拿下玫瑰。“嗯,送给你,”
花收下,可问题还是得回答。“说!”
“嗳,”他笑得厚颜无耻。“我跟警卫说我是你男友,他就放我进来啦!”
梁若晨不怀疑,他那张笑脸,甭说女人招架不住,就连男人也会轻易地被他收买。
“你来有事?”心里意外地高兴,可外表,她仍是不假辞色。
“来跟你讨论点公事,顺便带了晚餐过来。”薛植安扬高手中的餐点。
“我吃过了。”她拿出钥匙。
“没关系,我可以把你那一份也吃掉。”他对于不请自入一向很在行,跟着她身后进门。“而且,我们可以一起看影碟,我租了一部不错的片子。”
“不是要谈公事?片子什么时候看?”谈公事是唬烂的吧!她睐着他,想笑又不甘心笑。
“哈!”被拆穿了。“公事随时都可以谈,影碟超时要罚钱。”他露出所有女人都会心软的笑容。
“你家里很有钱,不愁被罚吧?”
“薛家祖训,钱从小处省,积沙成塔,这一条不能不从。”他又摆出乖乖牌的样子。
忍着笑,她挑他语病。“那你每天送我一朵玫瑰,不嫌浪费吗?”
“送花就不一样了,”他咧开嘴,“只要能讨你欢心的事就不算浪费。”
扯到这里,梁若晨不得不正经下来跟他谈清楚。“说真的,你不要再送我花了。”
薛植安听了笑嘻嘻。“我知道、我知道,我们的关系已经跳过送花的阶段,直接晋级男女朋友,你替我省钱,我好开心。”
“无聊。”对付自大的男人,最好相应不理,这招梁若晨在所有男人身上屡试不爽。
可惜这回她错了,他不是别人,他是薛植安。“你敢说你不喜欢收到我送的花?你不想把那首诗完整读完?”
长腿一挪,他贴近她的耳朵呢喃,“Thou art my life, my love, my heart, The very eyes of me, And hast command of every part, To live and die for thee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