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沄因没来由的一句话顿时愣了一下。
凌雪莹伸出右手食指轻拂着他的五官,“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太阳之子——阿波罗,犹如太阳般灿烂,俊俏的外型总让众女神们痴迷。”
“尽管身边不乏女人,但是他的心却始终只属于露水之神啊!”他意有所指的说着。
“波西凤曾询问宙斯,该不该接受他的爱?该不该用全部的生命去回应他?而她又如何才能打开那扇紧闭的心呢?”
“那宙斯怎么回答她的?”
“万物之父对她说:‘当爱向你召唤的时候,跟随着它,虽然它的路程是艰险而陡峻。当它的翅翼围绕你的时候,屈服于它,虽然那藏在羽翼中间的尖刀也许会伤了你。当它对你说话的时候,信从它,虽然它的声音会把你的灵魂击碎,如同北风吹荒了林野。爱虽然给你加冠,它也会把你钉在架上。它虽栽培你,它也会收割。它会抚惜你在日中颤动的枝叶,但它也要降到你的根下,摇动你的根节,使之归土。
“爱没有别的愿望,只要成全自己,最美的珍珠是由痛苦围绕而成的。若是你爱,而且需求愿望,就让以下的做你的愿望吧;融化你自己,像溪流般对清夜吟唱着歌曲,而且甘愿的、喜乐的流血,清晨醒起,以喜扬的心来致谢这爱的又一日,日中静息,默念爱的浓欢,晚潮退时,感谢的回家,然后在睡前祈祷,因为有爱者在你的心中,有赞美之歌在你的唇上。’”她边背诵,手指边抚着他的眉、他的眼、他的鼻……
“很美!”靳沄细语着。
“那我该如何打开你紧闭的心门呢?我的阿波罗。”最后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薄唇上。
“我的EQ很低,所以藏不住心事,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。”他讪笑着。
凌雪莹俏皮的说:“如果你只有在我面前才可以这样无伪的表现自己,那不是EQ,而是你信任我,因此对我你不用再辛苦的伪装自己,该喜则喜、该悲即悲。”
“你知道波西凤最后是消失在阿波罗的怀中吗?”他的意思是指她敢要他的爱吗?
“我知道啊!那是她倾尽所有的生命送给阿波罗的礼物,也表示她用尽自己的生命去爱他。”她一副不在乎的神情。
“你很傻,这样容易碰到坏男人的,然后被吃得一干二净,对方最后只会拍拍屁股走人的。”他拉开了与她的距离,想试探她对自己的感情,证明并非只是自己胡乱猜测。
“不会啊!”凌雪莹天真开心的笑着,“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爱我的男人。”
“你的心愿真是微不足道啊!”靳沄笑她的天真。“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,要跟我讲一个故事,今天正好适合。”他忽地想到这件事。
“要我讲故事啊?可以啊!不过你必须先跟我说,你为什么今天老臭着一张脸?”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眉问,“你看,眉头都皱在一起了,活像只沙皮狗似的,丑死了。”
“为什么是沙皮狗?难道不能用好一点的形容词吗?好歹我也长得不赖。”他抗议道。
“还讨价还价啊,爱听不听,随便你喽!”凌雪莹刻意耍起大小姐脾气,小小的脑袋往旁边一撇,作势不理会。
“别生气啊,其实是家里出了些事情让人心烦。”讲到这,他如深潭的黑眸又望向快要沉落于淡海中约夕阳。
“我有个哥哥,我们从小到大感情很好,虽然小时候也会打打闹闹,但未曾伤过兄弟之情。只是去年从大陆回来后,他就得了怪病,群医都束手无策,连什么病都不知道,更别说要去医治了。”靳沄只是淡淡地诉说着,可是语气中有着化不开的浓浓愁绪。
“我很抱歉,不是故意要戳破你的心事。”天,竟然意外的让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原来他大哥真的得了怪病。
这下,该怎么跟雪晶说呢?她一定会担心得吃不下、睡不着。
“什么样的怪病啊?那他在医院中休养吗?”不管怎样还是问清楚再说。
“我们也不清楚是什么病,他一直处在昏睡状态下,好像会永无止境的昏睡下去,我们甚至连下一秒他会有什么变化都无法预测,所以只好把他安置在阳明山的别墅,那里够隐密,周边的保全也安排严谨,不用担心会有狗仔队入侵。只要被外界知道这件事的话,对靳氏企业会造成很大的伤害,股价可能会连连下跌。”他忧心忡忡的说着。
“那不成了植物人吗?好可怜喔!”她怎么能让姊姊跟一个不会动的植物人在一起呢,这样他们的未来岂有幸福可言?可是死心眼的姊姊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要照顾那个活死人,为了她好,该想个办法让她死心才行。凌雪莹的小脑袋不停的转动着。
“想什么呢?”他手指微弯的轻叩着她的额头,像是要把她敲醒般。
“很痛耶!”两手捣着被敲的额头,小嘴则是不悦的嘟哝着。“会被敲笨的,你懂不懂啊?”
“谁叫你一颗小脑袋转呀转的就是不理人,我只好使出撒手锏喽!”靳沄丝毫没有悔过的模样。
她气恼地斜眼睐着他,“神经!不跟你说故事了。”意外得到一个大消息,今天收获丰富。她在心底窃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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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会议室中,每个人各怀鬼胎,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暗自盘算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规划。
此时的凌雪晶战战兢兢的坐在总裁位子上,因为她不能保证在一个小时后,她是否还能保住这个位置。她知道底下的每位董事都想把她扯下大位,理由不外乎是父系社会的那套大男人理论。
她的双脚在发抖,可是表面上却得保持着一个领导者的气势,否则定会让郡群老狐狸给看扁了。雪莹,你究竟在哪?我好怕我会撑不下去。她在心中下断的呼喊着妹妹的名字。
在会议开始前,雪莹曾打过电话给她,要她别担心那群老狐狸,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维持总裁的尊严。因此她始终挺直腰杆,睨视着那些虎视眈眈的董事们,努力表现泱泱的大将之风。
可是在会议进行中,她觉得自己的气势越来越微弱,底下没有一个人是站在她这边的。董事们凭着自己手上所持有的股份开始逼她退位。
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,高举白旗投降时,会议室的门被打开。
凌雪莹从容不迫的走进来,并且和每位董事寒喧。接着就走到凌雪晶的身旁,在桌下紧紧握住她的手,似是告诉她:不用担心,我来了,你不是只有一个人的。
底下一位已近秃头的董事发声,“我相信我们手上的持股比一定比总裁和财务长多,因此我们希望两位可以遵从董事们的意见,让出总裁的位置,将凌氏企业交给更有能力的大老操持,这样我们这些小股东才有更大的利益可言。”
他的一番宣言顿时使董事们鼓噪了起来,他们觉得今天的仗是稳操胜算的。
凌雪莹不愠不火的开口,“我想各位都知道我跟我姊姊的持股加起来不过百分之四十,可是我想请问各位加起来又是多少呢?”
其中一位董事理直气壮的回答,“我们共有百分之四十五,包含其他小股东的持股,因此我们都支持要另选总裁人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