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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不用我说,聪明如你一定猜得到,不是吗?”她神秘的笑着,一脸莫测高深。
“我不相信,”倪娃娃忐忑不安的说着,“一定是你骗我的!”白皓然绝不会这样对她的!
“事实就是事实,我有没有骗你,大家心知肚明。”倪水菱冷笑着,阴毒的神情留在她眼底,“不跟你多说了,我得赶快回房间换衣服,等一下还得跟白皓然出去,至于你……”她转头得意的看着倪娃娃,“就乖乖的在房间里等我们玩回来吧!”说完,便大笑的扬长离去。
望着逐渐远去的身影,一阵寒风微微吹过,倪娃娃的心种下了怀疑的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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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怕连瞎子都看得出来——倪娃娃变了!
她不再像前几天一样快乐,笑容满面,而是变得沉默,不爱与人说话,动不动就失神在自己的世界里,就连倪老夫人与她谈一谈后,也只能莫可奈何的摇头叹气。
白皓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,他不晓得她为何会忽然封闭起自己。对于她的改变,他只能对自己生气,是他不够好吗?他常这样问自己,难道他真的不能够让她信赖吗?
“娃娃,开门,今天我一定要跟你好好谈谈!”站在倪娃娃的房门口,白皓然拍着门大喊道。他绝不能让她再这样自我折磨下去了。
“你走,我今天没心情跟任何人说话!”倪娃娃冷冷的声音传来。
“我不是任何人!”白皓然愤怒的大吼,眼睛阴沉得令人害怕,“开门!”他再一次命令。
房间里的人似乎铁了心,没有丝毫动静。
“我再说一次,你要是再不开门的话,我就要把门踢开闯进去了!”他威胁着,声音变得异常森冷。
不下一秒,门终于缓缓的开了。
“有什么事快说吧!”倪娃娃站立在门口,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白皓然对于她的话充耳不闻,轻轻的推开她,走到床边霸占了她的位置。
“你……”对他的无赖行为,倪娃娃是既气又恼怒。
“你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?”他深幽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。
“你认为我该有什么话告诉你?”倪娃娃倔强的反问。
“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,我现在没有那个耐心。”白皓然眯起眼睛,嘲讽的扬高了嘴角,淡淡的警告着。
“那好,我也觉得自己今天没什么耐心,不如我们扯平了。”她讥诮的冷笑道,故意将眼睛移向别处不看他,省得让自己见了只会凭添心痛。
一向好脾气的白皓然发火了。
他猛地跳下床,来到倪娃娃的面前,一手野蛮的固定住她微微向上扬的下巴,一手强占性的搂住她的腰,银灰色的眸子望进她眼睛的深处。
“我要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你不能无缘无故就随便判了我的罪。”他压低嗓音轻吼着,眼睛溢满了痛楚。
倪娃娃心软了!他没错,真的,错的是她,是她违背了他们俩爱的誓言,深怕受伤害的又退回自我保护的硬壳里了。
“你别管我!我只是心情不好,一、两天过了之后就不会了。”她勉强的给他一个微笑,试着想推开他的手。
白皓然抱她抱得更紧了,“除非我死了!否则,我永远不可能不管你。”他悻悻然的说,表情多变得令人目不转睛。
“你何苦呢?”她情难自己的抬头轻啄着他,试着消弥他被痛苦侵占的脸。
“我爱你,没有你,我会发疯,我真的会发疯!”白皓然绝望而空洞的说着,不敢想像失去倪娃娃后的自己,还会不会是一个完整的人。
倪娃娃泪眼迷蒙的看着他,哀切的低啜道:“别……这样,我不值得你如此的!”
“值不值得由我自己来作决定。”白皓然温柔多情的将吻烙在她唇上,酸楚的低语道:“答应我,以后别再这么吓我了。不管你脑子里有多少奇奇怪怪的想法,我只要你永远记得,我!白皓然,爱惨你了!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、知道、我知道……”倪娃娃神情激动的紧紧搂住他,亲着他的唇,要求道:“爱我!”
白皓然抽紧交缠住的手,回她一记绵长痴情的吻。
夜,正漫长着,宁静不受打扰,除了几声的微喘和爱语外,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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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晨,当倪娃睁开眼睛,一股温暖的波浪便向她袭来。
因为她一睁开眼睛,便忆起前一天晚上的事,那个她和一个温柔而深爱她的男人共度的夜晚。
倪娃娃搂住自己的腰,将那些记忆拥向自己,环抱着温暖沉湎在记忆里的他的声音,而那个声音的主人就在她的身边。
伸手探向右侧的床铺,却意外的摸了个空,倪娃娃骤然坐起,用颤抖的手指推开被单。没有?!她皱了皱眉,难道昨天的万般恩爱只是自己的想像?
不可能!他可能只是回房间去冲个澡,换个衣服,等一下就又会来这里找她了,这么一想,倪娃娃的心情放松了下来。
几分钟后,倪娃娃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。趁着吃早饭前,她想先一步见到他,往白皓然的房间走去,她决定去吓吓他也好。
小心翼翼的推门房门,原本有着好心情的倪娃娃,在看清楚了房内——倪水菱状似亲密的坐靠在白皓然膝旁,他正用一双手怜惜的为她拭干眼泪的亲密一幕后,震惊的瞪大了眼睛,脸色变得铁青。
她感觉自己的心——这次是彻底的破碎了!
门轻轻的阖上了,倪娃娃又像来时一样,无声无息的悄然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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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北绿洲酒吧
“不要再喝了!”蓝风从白皓然的手中抢过酒杯,不明白为什么每个失恋的男人总老爱喜欢利用酒来逃避现实。
“给我!”白皓然瞪视着他,伸手想要从蓝风的手中夺回自己的酒杯,好一醉解千愁,忘了所有的痛苦。
“你没听过藉酒浇愁,愁更愁吗?”蓝风将杯子交给站在酒吧后的石拓鹰,示意他把所有有关酒的东西全都给移开,免得这失恋的家伙看了心痒痒,又忍不住喝个通宵大醉。
“不……关你的事,我只要酒,给我酒……”白皓然懊恼的吼叫着,整张脸涨得通红。
蓝风深吸了口气,真不知道他此刻是该哭还是笑。
“你以为你喝酒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了吗?”老天!为什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,每次都是由他来做。
“给我一把枪!”白皓然含胡不清的嘟哝着。
“什么?!”蓝风扬扬眉,没听清他在说什么。
“我说给我一把枪!”白皓然板起脸孔瞪视着他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蓝风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拿枪去杀了倪娃娃吧?原本忙着擦拭着酒杯的石拓鹰,显然也有此想法,停下手边的工作,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白皓然,以防患未然。
“蓝风,你想,如果我用枪杀了自己,娃娃她会不会再回到我身边来?”自进酒吧来,白皓然第一次笑了,但双眸中却不带一点笑意。
“你这个大笨蛋!如果你用枪杀了你自己,那倪娃娃回到你身边有个什么屁用?”蓝风粗暴的说,简直会被他活活给气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