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们又没反应,翠儿正想大肆发作一番,兰韵制止了她。
“翠儿,她可能还以为自己是王妃,我会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王妃。去叫人把牢门打开。”
“是。”翠儿瞟了她们一眼才往外走。
“兰韵,谁是王妃不重要,我希望你能放我们出王府,王妃的位置我可以永远让给你。”房匀萝说道。
“你会舍得出王府?白天坐牢,晚上伺候王爷,这哪像坐牢?古来只怕只有你一人。”
“你让我出王府,就不需要担心我会占了王爷。”
“我会让你出王府,但是是抬着出去,不是走着出去。”
“你想动用私刑?”
“我身为太原郡王妃,教训不知廉耻的罪妇,怎么会是动用私刑?”
“韵姨娘,你别乱来,我家小姐她……”锦绣欲言又止。
“锦绣。”房匀萝朝她使了个眼色,她知道锦绣要说什么。她怀孕的事,绝不能让兰韵知道,她会挟怨报复。
侍卫此时走了进来。“请问王妃有什么吩咐?”
“把牢门打开。”
“是。”他将牢门打了开来。
“把她给我拖出来,铐在刑求台上。”兰韵指着房匀萝。
“是。”侍卫立刻走进牢房要将房匀萝拖出来。
锦绣护在房匀萝面前,“不可以!”
侍卫一把将锦绣推向墙角,拖着房匀萝往外走。
房匀萝被封了穴本就娇弱无力,再加上怀孕气虚,她只能被拖着走,硬被拖上刑求台。
锦绣爬起身,朝侍卫冲了过去,抓住他拿着铁链的手。“你若伤了我家小姐,王爷一定不会饶过你。”
侍卫一听,胆战的放下铁链,唯恐锦绣所言属实。
“侍卫,你是听我的还是听她的?快动手,不然我第一个不会饶过你!”兰韵怒喊着。
侍卫犹豫了一下,奋力推开锦绣。
锦绣往后踉跄了几步,撞到墙壁后昏厥不起。
“言 锦绣!”房匀萝有气无力的喊着。她无法挣脱侍卫,双手已被他铐在刑求台上。
“情 兰韵,你究竟想怎样?”任人宰割的滋味令人恐慌,房匀萝第一次尝到手脚发软的滋味。
“小 想给你一点教训。”兰韵恐吓道。
“说 你不能对我动用私刑,我没有害你流产,更不想霸占着王爷。”房匀萝看到兰韵眼中的妒火。
“独 是啊!只要你出了这王府,就不会再霸占着王爷了!”
“家 你放了我,我马上走。”
“我会放了你,然后让人抬你出去。”兰韵冷冷的道。
“你……”她虚软了,她肯定逃不过此劫。
兰韵走到刑求台旁拿起鞭子,在她面前试着甩了两下,那挥鞭而出的咻咻声令人头皮发麻、浑身颤抖。
秋月一路狂奔到前厅,无论如何她得找王爷去救王妃。
“艾总管,我要见王爷。”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。
“王爷现在正忙着,他在接见节度使和地方官员。”
“艾总管,我一定要见王爷,王妃有危险。”秋月急急的说。
“王妃有什么危险?”艾立一副事不关己的问着。对于兰韵成了王妃后的嚣张跋扈,他早就看不顺眼。
“王妃她可能会被王妃刑求。”
艾立先是听得一头雾水,脑筋一转很快的意会过来。“在这里等着。”若事关前王妃,那他就不得不谨慎。
艾立进了前厅,直接走到齐尔伦身旁。“王爷,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请各位稍待本王片刻。”齐尔伦起身朝众人说道,然后走出前厅。
秋月一见齐尔伦走出前厅,立刻迎上前,双膝跪了下去。“王爷,请您移驾大牢,王妃她可能会被王妃刑求。”
齐尔伦一听便懂她在说些什么。“艾立,立刻带我的命令前去大牢告诉王妃,没本王的命令,谁都不准动前王妃一根寒毛。”他绝不允许她有半点差池。
“属下遵命。”
“王爷,奴婢斗胆,请王爷亲自走一趟,艾总管可能阻止不了王妃。”兰韵那气势犹如山洪爆发。
“艾立是带着我的命令,她敢不服从?”
“王爷,您有所不知,王妃她……”她为了王妃之位,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掉,她还有什么不敢的。
“秋月,把话说清楚。”
秋月先是惊愣一下,接着胸一挺、头一抬,一副视死如归的道:“王爷,王妃并没害韵姨娘流产。”
齐尔伦精亮的棕眸微微一眯,瞬间转成深邃幽暗。“继续说。”
“王爷,王妃端给韵姨娘的药的确是安胎药,是韵姨娘要奴婢去买堕胎药嫁祸给王妃的。”
“该死的奴才。”竟让他误会了房匀萝,让她吃了那么多苦。齐尔伦一掌就要往秋月头顶打下去。
“王爷请三思,秋月是人证。”艾立及时阻止了那一掌。
“王爷,奴婢也很尊重王妃,奴婢也不想这么做,可是韵姨娘威胁奴婢,奴婢若不做,韵姨娘就要将奴婢嫁给膳房的老魏,奴婢宁死也不要嫁给老魏。”她害怕的哭泣着。
“艾立,跟那些地方官员说本王有重要的事要处理,让他们先退下,有事他日再议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第10章(2)
兰韵拿着鞭子在房匀萝身边绕来绕去,有时抽在地上,有时抽在铁窗上,刻意要让她恐慌求饶。
房匀萝闭上双眼不愿看她,她知道兰韵的目的是什么,不就是要自己彻底的败在她手上吗?这就是争宠下的后遗症。
她此刻绝承受不住她的一鞭,但她绝不会开口求饶。
兰韵见她紧闭双眼,根本是不屑于她,她也不想再磨蹭,站在她的背后说道:
“都已是阶下囚了还这么高傲,一定是让王爷给宠坏,我今天要让你知道谁才是太原郡王妃。”她挥动鞭子,一鞭狠狠的抽在房匀萝背上。
火辣辣的痛楚从背部传来,房匀萝失声尖叫昏厥过去。
锦绣被这声尖叫惊醒过来,她立刻站起身挡在兰韵身前,“我家小姐有了王爷的骨肉,你最好快住手。”
锦绣不说还好,这一说让兰韵更有理由鞭打她;她的孩子都没了,她非得打掉她腹中的胎儿不可。
“侍卫,把这丫头给我关起来。”
侍卫见兰韵如此剽悍,只能听命行事,将锦绣拖进牢房关了起来。
“韵姨娘,你要打就打我,不要打我家小姐。小姐……”她又气又跳又紧张,眼泪如洪水泻洪般流下。
兰韵又挥动一鞭,鞭长未及房匀萝的背时,一把飞刀射断了鞭尾后,飞插在墙壁上。
齐尔伦纵身到兰韵身边,左右各给一个巴掌,打得她七荤八素,跌坐在地。
“艾立,将人给我拿下。”他迅速抱起房匀萝,解开她手上的铁链,解开她的穴道,飞奔出牢房。
十五天后
夜黑风高、夜深人静之际,两个女人提着包袱,穿过几个回廊,来到王府后院的一道小门前。
轻轻的打开小门,两个女人正想跨过门槛……
“你们要去哪里?”
“艾总管!”两人在心里大喊糟了。
锦绣和秋月被艾立带回了东翼。
齐尔伦手中拿着一封信,看着人去楼空的东翼,再转头看看她们,厉声问道:
“王妃人呢?”
房匀萝恢复王妃的身分后反而闷闷不乐,他以为她是怀孕害喜所引起的;不料他百般关心宠溺,她竟留书出走。
“王爷,王妃说她在信中交代清楚了。”锦绣回道。
“她根本没交代清楚!”他怒吼着。她是在信中胡说八道,说什么他并不爱她,说他终会再纳妾,说他根本不爱她的孩子,说她宁可隐居山中也不愿老苦深深侯门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