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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老头哪里还敢嚣张,它可怜兮兮地看向贝嘉。

  “看我也没用。”贝嘉硬起心肠对老头横眉竖目。“谁教你不乖?你就好好罚站、好好反省吧!”

  “对!好好反省,等你表现出真心改过的样子才放你。”理哲恩威并施,忽然想到什么又嚷起来:“啊!我的东西,忙着抓羊不晓得扔在哪里了。”

  “在这儿,我好好帮你保管着。”贝嘉手上举起两件东西,正是理哲的铅笔跟素描簿。

  理哲安下心,大步走向贝嘉,一屁股在她的身边坐下。

  “你画的吗?不错啊。”贝嘉迳自翻开素描簿,一张张看过,忽然停住。“这张怪怪的。”

  “哪一张?”理哲凑脸过来看,是风狮爷,一尊矗立于田野、相传可驱魔辟邪的狮面石像。理哲也觉得画得不甚满意,嘴巴却硬是逞强。“哪有怪怪的?”

  “真的有。”贝嘉说着便挥动铅笔修改,理哲想阻止已来不及。

  只是随意改动几处,风狮爷顿时变得活灵活现、虎虎生威,理哲不得不甘拜下风。

  “你一定学过素描。”理哲想当然耳地说。

  “素描还需要学吗?”贝嘉奇怪地反问。

  明知贝嘉没有嘲讽的意思,理哲心里还是不舒服。他勤学过几年犹无法运笔自如,她竟认为不必学,她的话真教他不平衡。

  “不必学?是吗?你画个什么给我看,画得好我就相信不必学。”

  贝嘉笑一下,翻至空白的画页接受挑战。她环顾四周,从山坡、野花、石头移向树木,最后把目光转回理哲的脸。

  “画你好了,你的脸看起来比较难画。”

  什么叫做他的脸比较难画?干脆说他的脸比较难看好了。理哲正想抗议,贝嘉却扬声制止他。

  “喂!不要动,你动来动去我怎么画?”

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!理哲僵着脸,连一只小飞蝇停在额头,弄得额头搔痒难耐也不敢伸手去赶。谁教他要跟个小鬼计较?这大概就叫自作自受吧。

  “完成了。”贝嘉终于宣布。

  理哲立刻挥手赶走额上的小飞蝇,一把接过素描簿,跟着,备受震撼地愣住。他不得不承认,天才是无需学习的。

  贝嘉的笔触活泼劲拔,每一笔线条都落得恰到好处。纸上活生生跃动一张青春飞扬、自信满满的面孔,那正是理哲最真实的面孔。

  “再看下一张。”贝嘉神情有点诡谲地指示。

  理哲依言翻看,登时爆笑出声。下一张是只小飞蝇停在他的额头,他一副难受又不得不强忍的苦相,几乎像幅漫画,逗趣且促狭。

  贝嘉果然有绘画的天分,而且是极高的天分。他这种资质顶多可以把绘画当成怡情的兴趣,贝嘉手执画笔却能缔造一番事业。

  连考虑都没考虑,理哲撕下自己画的和贝嘉画的那些素描,把尚余一叠白纸的素描簿连同铅笔一并交给贝嘉。

  “送给你,你画得太好了,可能的话多找些时间画画,绝对不要停止。”

  “谢谢。”贝嘉喜孜孜地收下礼物。

  以她的年龄,还没有能力感受出理哲惜才的心,但她明白理哲的举动是项鼓励;就好比她考试满分,外婆送她奖品一样。

  虽然外婆说不能接受陌生人的礼物,但康理哲不是陌生人,他是返乡度假的邻居,而且他还陪她找回老头,他是她的朋友。

  想到老头,贝嘉才注意到太阳已经西斜,四野已罩上苍茫的暮色。

  “要吃晚饭了,我必须带老头回家了。”贝嘉赶紧起身走向老头,一下就解开麻绳的结,单手拉着。

  “要不要我帮你牵它回家?我怕它又跑掉。”理哲也站起来,不太放心地问。

  “不用。它应该学乖了,而且我现在很专心,它绝对跑不掉。”

  老头果真不再作怪,顺从地跟随贝嘉的步伐。

  “再见!”贝嘉边走边喊,忽然停下脚步,回头看理哲。“喂!我如果到台湾可不可以去找你玩?”

  “当然可以。”理哲微笑追问:“你什么时候来?”

  “十八岁。”贝嘉清亮地回答:“外婆说等我读完高中就让我去。”

  第二章

  二十七岁,理哲成为康氏珠宝集团的总经理,掌管遍布国内外的一百多家连锁店和全球的销售系统。

  理哲的行销策略犹胜父亲一筹,上任不到三个月,不仅让康氏珠宝在国内及东南亚刮起抢购热潮,也撼动了美国与欧洲市场;康氏珠宝自此登上流行之巅,成为魅力、品味与社会地位的极致象征。

  像理哲这么杰出的青年俊彦,是许多政商活动特别喜欢邀请出席的,今晚的慈善演唱会就邀请了他。

  今晚的慈善演唱会由某位官太太主办,目的在为非洲饥民募款,担任演唱者皆是政商界的贵妇名媛.应邀宾客百余人,入场票券一律二十万。

  这位官太太的丈夫在政坛位高权重,她办的活动谁都得卖面了。赞助。整层豪华餐厅被改装成演唱厅,那群贵妇名媛在高起的舞台上演唱,宾客们分坐在圆桌旁静静聆听。

  受邀参加这类活动时,有两点务必遵守的礼貌法则。一是,可以戴着假面具虚应故事,却不能恶意缺席;二是,只要不如期出现便会被当作恶意缺席,便会得罪人,也就会毁坏某些政商关系。所以,理哲来了。

  理哲并不吝啬做善事 他很乐意也经常以无名氏捐款给慈善机构,他不耐烦的是必须坐在这里当个捧钱场又得捧人场的工具。他的目光扫过那群贵妇名媛的耳垂、颈项、手腕及手指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。

  其实,何必如此劳师动众集合大家、如此声嘶力竭地唱呢?只要她们省下一些买珠宝的钱;就够养活无数非洲饥民。说穿了,不遇是藉此形式向大众广告她们有着无比温暖的爱心,至于真相如何,明天的新闻是不会报导的。

  歌声终于暂时歇止,中场休息时间到来。

  趁此空档,宾客们纷纷离座与熟人招呼交谊,偌大的厅内立时笑语嘈杂。只有理哲急急走出去,穿过走廊,躲进安全门后的楼梯间,也不管脏不脏便往阶梯坐下。小小的空间有难得的宁静,稍稍舒解了他昏昏胀胀的脑神经。

  但这宁静转眼就被打破。安全门被一把推开,贺剑辉踏入楼梯间,爽朗的嗓音同时响起——

  “哟!少爷,你窝在这里做什么?”

  “透气,我快睡着了。”理哲抬眼瞧见好友,懒洋洋地回答。

  “哇!简直不给面子,人家唱的是流行歌又不是催眠曲。”剑辉似仗义执言,双颊却鼓着笑意。

  “真要不给面子,我就当众打呼了。”理哲捏捏困乏的眉骨,亦提出问题:“你呢?为什么也跑来这里?”

  “我是特地跟踪你,替云妮来兴师问罪的。”剑辉收起笑容,似真似假地说。

  “问什么罪?”理哲实在想不出自己曾经得罪剑辉的妹妹。

  “云妮说你很大牌,来了都不跟她打招呼。”

  “我又没看见她怎么跟她打招呼?”理哲无辜地笑起来,随即解释自己拖到最后一秒才到,刚坐下表演就开始了。虽然事先知道剑辉跟云妮也会出席,却没有时间寻找他们坐在哪里。

  理哲接着想到,既然剑辉跟云妮先看见了他,为什么不叫住他?

  “你走得那么急,一副赶着跟情人幽会的样子,我们当然不能打草惊蛇,错失人赃并获的好机会。”对理哲的疑问,剑辉如此回答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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