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娇娇被他那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色笑笑得不寒而栗,凉意直从脚底窜起,不悦的道:“辛总管,你话太多了。还不快将耿老头抓上看台来,绑到旗杆上,以作为诱饵。我早派人将‘挑战书’送去了,玮哥哥和那丫头随时都有可能会到,你如此粗心大意,是不是想破坏我计划?”她心里恼他眼睛不规矩,故而口气比平时更刁蛮严厉三分。
“属下知错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辛衡临走前仍饶富兴味地扫了慕容娇娇的火红劲装一眼。
慕容娇娇厌恶得恨不得挖出他的双眼。待他走远后,立即转向慕容正丰抱怨道:“爹,我讨厌辛总管,我不要他再待在我们家。”
慕容正丰拍拍她的肩,安抚道:“好好好,等宝藏到手后,爹立刻叫他滚蛋!”反正他愈看辛衡愈嫌他碍眼,要辛衡滚蛋正好顺了他的意。
“爹,您真好。”
“呵呵,你这丫头就会灌爹迷汤。”慕容正丰宠溺地抱抱他的掌上明珠,“撒娇归撒娇,那花小竹你真的对付得了吗?别忘了她还有耿玮护着。”
“爹,您放心,一切我都安排好了。我在她的小船底下装了个活塞,待我们的船划出了玮哥哥的视线范围,我会派人潜入船底,拔开活塞,如此一来,花小竹小船很快就会沉到水底,到时候,就算耿玮想救她也来不及了。”慕容娇娇得意地笑了起来。
慕容正丰高兴的附和道:“不愧是我慕容正丰的女儿,聪明绝顶又美丽出众,日后由你接掌正丰运行,爹放心得很,哈哈……”
父女俩狠毒地笑了起来,笑得正高兴时,辛衡押着耿一飞上来。
耿一飞虽被捆绑得像密实的粽子一般,嘴还是不停地骂着:“你这个卑鄙小人、没肝没肺、生儿子没屁眼、心狠手辣、偷鸡摸狗、趁人之危……的狗腿奴才,竟然趁我上茅房时,使暗招迷昏我!你这算什么英雄好汉?有胆放我下来一决胜负!”
辛衡重重地将“肉粽”耿一飞丢在看台上,恶狠狠地道:“你这老家伙给我安静点,惹恼你大爷我,一把将你丢到江里喂鱼!”
耿一飞不甘示弱,辟啪骂道:“你当我怕你啊?笑话!你这只看门狗给老子我当脚垫我都嫌脏,要不是你使小人手段,凭你这块料,能捉得到我吗?要是让我松了手脚,我非拔光你这看门狗的牙,剥你的狗皮,烧光你的狗毛……”
辛衡怒道:“你这老家伙活得不耐烦了!”他一把揪起耿一飞,一记重拳就要往他脸上落下。
“慢着!”慕容娇娇出声阻止,“不许对耿师父无礼。”为了耿玮,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耿一飞。她上前对耿一飞说道:“耿师父,抱歉,委屈您了,但为了解决我和花小竹之间的私人恩怨,今天只好委屈您来做‘公正人’了。”
“我呸!”耿一飞朝慕容娇娇吐口水,“什么‘公正人’?用这种不光明手段将我捉来,又把我捆得像‘肉粽’,这算哪门子的公正人?你们这姓慕容的一家,我早看透了,根本是蛇鼠一窝、狼狈为奸、上梁不正下梁歪、该下十八层地狱、为富不仁、五代其‘娼’、六代土匪、七代恶棍、八代不出丁、九代永世不得超生……”又是一大串○×△@#的脏话。
慕容娇娇听得火气都上来了,但又不便发作,只好喝令家丁,“来人啊!用布巾把他的嘴塞起来,再把他挂上旗杆!”
耿一飞嘴“毒”不改,“想把我的嘴塞起来,你这露出尾巴的狐狸精,我连你祖宗八代都骂进去!慕容‘歪’丰,你这奸商恶人……呜呜……”说着,他的嘴巴已经被人塞住,而且整个人被当成旗幡挂到半空中,悬在水面上。
“耿一飞,你最好安份些,随便乱动一下,你马上就会掉入江里喂鱼。你手脚都被捆住,就算你再会游水也是一样动不了。乖乖地当我们的‘饵’,等花小竹上钩后,我自然会放了你,你我还能做亲家,不然,你只有死路一条!慕容正丰大声地警告他。
耿一飞被高挂在旗杆上动弹不得,心里真是恨死这“三只狼狈及狗”,但却对他们莫可奈何。另一方面,他又担心他们会对小竹不利,心里更加着急。还有一点是他最介意的,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被捉来,而且像腊肉一样被挂在半空中,简直是把他这张老脸丢光了!丢人丢到汉江来了!要是让他那些昔日的江湖好友见到他这糗样,他“云间飞”的名号一定会成为武林笑柄的!
耿一飞懊恼极了,但仍庆幸自己在汉江隐居,一向深居简出,没认识几个熟人,也没人知道他以前响当当的江湖名号,所以,被少数人笑笑就算了,不必跟自己这条老命过不去。
于是耿一飞不再挣扎扭动,乖乖地“挂”着。
慕容正丰冷笑道:“算你识相,等花小竹的船划出这片水城,我就放了你。”
为什么要等小竹划出这片水域?难道慕容“歪”丰想在江面上对小竹不利?这可怎么好,小竹是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,一到江面上,不变完蛋了吗?耿一飞忧心忡忡地想着。
未到午时,耿玮和小竹就来了。
“慕容娇娇,我来了!”小竹学着打擂台的英雄侠客的腔调,朝着看台喊。
耿玮在一旁小声说道:“不用那么夸张吧!好像是来拚命的。”
小竹也小声回道:“本来就是来拚命的,不过,拚的是阿飞师伯的命。”
“你小声点,师父的脾气不太好,要是让他知道你连他的命都敢玩,回去就有你好受的。”耿玮说。
“反正等阿飞师伯回去问起,我就来个死不承认就好了,他总不会有证据吧?”
小两口对话着,乐观的认为一定能将耿一飞顺利救走。
慕容娇娇站在看台上,不可一世地说道:“花小竹,你总算来了,我还以为你怕得躲在家里哭呢?”
小竹反讥道:“我是才哭过,不过,是喜极而泣,为我即将到来的‘胜利’流下喜悦的泪水。”
“你!”慕容娇娇气愤得说不出话。
小竹朝她大扮鬼脸,“我怎样?好得没话说,是不是?很多人都说过,你就不用鸡婆的再说一次,很烦耶!”小竹故意说些无聊话气她。
慕容娇娇果然被激得快气炸了。“你有胆就上来!”
“上来就上来,有什么了不起的?谁像你偷偷摸摸的,连挑战书也不敢自己送来,还钉在我家的门上,把我家的门戳凹了一个洞,破坏了整体美,我要你赔一扇新的来。”小竹光说,脚可没动的意思。
耿玮翻翻白眼,对小竹说:“连门上的洞这件事你也说,挑些重点说,譬如‘师父’。换我来!”
耿玮正准备朝看台喊话,忽然觉得自己和小竹站在低处,气势太弱了,遂搂着娇妻小竹的纤腰,一提气,纵上木看台,立在慕容正丰等一干人的面前。
众人被他骤然飞掠而上的轻功给骇住了,一时来不及反应。
耿玮一派从容,玉树临风地说道:“藏宝图我们带来了,快放下我师父,我们立即将藏宝图奉上。”他注意到半空中那“粒”满脸不好意思,东缩西缩却又没处缩的“肉粽”子。
小竹为耿玮的玉树临风,也摆出天仙下凡的姿势道:“藏宝图我们没兴趣,快放下我阿飞师伯。”说完,还朝半空中的耿一飞挥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