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她走了出来,手里还拿着一瓶养乐多,“对不起,还是没有饮料也来不及买水果,刚刚应该先买了再回来。”
“没关系,这好喝。”他接过手。
“还有这个。”她将一盘白色巧克力放在他的面前,“这是我自己做的,叫‘白色情焰’,吃吃看。”
他立刻拿一块塞进口中,“嗯……不甜不腻、入口即化,很不一样的感觉,今天是情人节吗?怎么想到要做巧克力?”
“不是,只是我喜欢做,偶尔做一些自己品尝。”她甜甜一笑。
“那幸好你吃不胖。”他跟着笑了,“坐。”
可晴坐下,有点儿局促地说:“我们是不是该回公司了?”
“你真打算加班通宵?!”现在他真搞不懂她是爱他还是怕他,“我希望你能拿出白天对章玲的勇气来。”
说起章玲,可晴忍不住问:“是我让你们起了争执,你不埋怨我?”
“不会,因为我早就对她感到不耐了,你赶走她正好。”他颦紧额头,表现出他霸气与倨傲的一面。
“这是不是被你玩腻的结果?”她紧张地问。
“被玩腻?!你是担心自己步上她的后尘?”他出其不意地掬起她的下巴,半眯的眼中亮着一抹唯他能懂的嘲弄。
“不,应该说,我已经身受过了。”
“既然答应了你我的约定,为什么还这么不信任我?”她半退缩的表现让他不悦。
可晴抿紧唇,望着他魅惑的脸和伟岸身躯,这不就是她从一开始就迷恋的男人吗?深吸口气,她主动抱住他,“我会努力的,既然答应你就是决定再信任你一次,只不过我还是会害怕……害怕自己无法完成约定……所以我才想回公司……我想把握每一秒,不想浪费掉。”
他嘴角噙笑,轻拍她的背脊,“既然如此,好,我们回公司。”
“什么?”她看看表,已经快十点了,“我刚刚是真的急了,才说出那句话,你也需要休息,该回去了。”
“你带几套衣服过去,我的办公室有卫浴也有休息室,我看从今天晚上起,我们就把公司当成家里,直到竞标的那一天为止。”他突发奇想地说。
没想到的是,可晴居然同意了,“好,我去整理衣服。”
接着,她匆忙奔进房间准备了几套衣服,用手提袋装出来,“我已经好了,我们回公司吧!”
“你好像很在乎,甚至比我还在乎。”裘韦林的表情带了抹谑笑。
“算是为我自己吧!我不想再铩羽而归了。”她咬着下唇,很坚定的说着,既已经一头栽进这段感情中,她便会尽全力。
“好,看你信心十足的,我想我也该拿出毅力了。”取来外套,他帅气的穿上后,将一手搭在她的肩上,然后双双走出公寓。
但就在上车之前,突然从角落里冲出一个女人,她二话不说就撞向可晴,还死命挥打着她。
“原来是你勾引韦林,难怪你一副不怕我的样子,有他替你撑腰吗?”章玲一路跟着他们过来,眼看这情况只能拚命打着可晴发泄怒火,可晴却只知后退、闪躲,完全不懂反击。
裘韦林看着这一切,双眼紧紧眯起,却没出手帮她,任章玲的拳头在可晴身上挥如雨下。
直到看见可晴的脸被打红了,眼睛也被打痛了,整个人都贴到墙上像俎上肉般任她欺凌,他还是没有插手。
可晴被打得浑身发疼,最后忍不住出手还击,“你凭什么这样打我?难道我追求爱情也有错?我爱韦林--”
“你不过是个穷秘书,有什么资格爱他?!”章玲冷嗤,出其不意地掴了她一巴掌。
可晴抚着颊,难以置信地说:“我只是身外之物贫乏一些,但对他的爱一定比你还富有、健全,你的爱只能说是自私……”
啪!她毫不留情的将刚才的巴掌还给了章玲。
“你居然敢打我!”章玲这下更疯狂了,这次她使尽全力冲向可晴,但她还没碰到可晴,后领已经被裘韦林一抓,瞬时动弹不得。
“放……放开我……”她不停挣扎着。
“章玲,你知不知道你在大街上泼妇骂街很难看?”他眯起眸,望着她那张化了大浓妆却更显狰狞的脸。
“放开我!”章玲大叫。
“跟可晴道歉。”他还是紧扣着不放。
“呸!才不。”她死要面子。
“算了,不用了……”可晴走向他,摇摇头,“我打了她,我也有错,不要为难她了。”
“看见没?可晴为你求情了。”他将章玲放了下来。
“我才不希罕。”她摸着被束紧许久的颈子,神情虽然有惶色,但嘴巴仍然不饶人,“她抢了你,我恨她。”
“那你就留下来慢慢恨吧!”说着,裘韦林便将可晴拉上车,“我们走吧!”
当车子启动后,可晴仍然下时往后看,当瞧见章玲仇视她的眼神时,心底不禁打了记寒颤。
回过头,她望着前方,摸着被打疼、打肿的脸,“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阻止她,非得等到最后?”
“因为我要听你说出真心话。”他道出目的。
“真心话?”她一愣。
“你刚刚说,你对我的爱比她的还富有、健全,真的吗?”擞嘴一笑,他的表情里蓄满温柔。
“可是你爱我吗?”身上的痛让她对他的爱疑惑了。
“当然爱了。”她可是他第一个会主动注意的女人哪!
回过脸,看着他脸上所挂的不经意笑容,她也不想多说什么,或许这是他的习惯……爱人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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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资料正确吗?”
可晴拿着裘韦林前两天向某人买来的标价资料,怎么看就怎么不对劲儿,“‘纬亦’可能出这么高的价钱吗?”
裘韦林看了一眼,“的确不可能。”
“这么看来,这个资料的真实性很低了。”她摇摇头,一脸狐疑地看着他,“像你这么精明的人,真难想象会高价买这张废纸。”
“我是故意的。”他丢给她这么一句。
“故意?!”可晴眉一皱,“是因为钱太多吗?”
“呵~~你当我是散财童子?”他露出一排洁亮的白齿,“我这只是在跟对方斗智罢了。”
“好像很复杂,看来我真不是个做商人的料。”幸好只有一次,这次的标售结束后,她便可以不再被这些东西纠缠。
“费神的事交给我就行。”说到这里,他桌上的电话正好响起,裘韦林接起来,原来是刘黔。
“刘黔,什么事?”
“上次你告诉我你正在伤脑筋的那块地,似乎很多人想抢到手,费特力势在必得喔!”刘黔关心的声音扬起。
“这个我早知道了,但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裘韦林的眉头轻蹙了起来。
“今天来我公司的两个女客户就是费特力的高层员工,她们在闲聊时我听到的。”
“她们还说了什么?”
“她们没说什么重点,只说了一句满奇怪的话。”刘黔正是因为这个可疑处才打电话来。
“哪一句?”袭韦林不自觉的挺直背脊。
“说费特力即将和亚东合作,至于后面我就没有听得很清楚,但我知道费特力的死对头是你,而亚东的死对头是费特力,他们合作对你而言岂不……”他暂留了一点猜测思考的空间。
“如逢大敌?”丧韦林索性替他说了。
“对,我就是这意思。”刘黔可是替他忧急不已。
“放心吧!我自会应付。”他笑了笑,“谢谢你了,我的好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