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……别这样……”她好慌、好慌,狼狈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真的不要?”他不信,“如果不要也不会因为我办公室有女人而心伤难过,更不会因为茱蒂的靠近而冷漠。”
他怎么可以这样,怎么可以这么不露痕迹的揭启她的疮痕,连一点点让她自怜自艾的空间都不留?
“我真的不……啊!”
她话还没说完,裘韦林已经将她抱上桌面,掀起胸衣。
“呃--”可晴的脑袋向后仰,更凸显出她的丰满与隐藏在衣装下的诱人躯体,袭韦林眯起眸,两眼不再温柔。
下一秒,他狂肆地要将她同样隐藏在冷静外表下的淫浪气质给呼唤出来。
他不喜欢女人伪装天真,那只会彰显她深沉的城府,他要把她击溃,不再让她的与众不同影响他的情绪。
而在可晴完全空白的性经验中,光是他这样的动作已经把她送上未知的情境……
可晴口干耳热,几乎不能说话,只能躲在他的臂弯里,微微平复急喘的呼息声。
然而裘韦林的脸色却黯了下来,他万万没想到她是处女,虽然他并没有真正占有她,可就怕这女人会依这样的关系对他予取予求。都怪自己,早在知道她未经人事时,他就不该一意孤行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他蓦然出口的一句话让她一震。
抬起头,她泪眼婆娑的。
“怎么哭了?”他凝笑,“没必要这样吧?”
可晴赶紧抹去泪水,咬紧唇,“我想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“从这边走到底右转。”裘韦林指着另一头。
“谢谢。”迅速跳下桌面,她拍拍身上的裙装,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洗手间。关上门,她看着里头铺上鹅卵石的地面、炭黑石的大型浴缸,一颗心突然沉重了起来。
光这问浴室就此她和佩莲租的屋子还大了,她如何配得上他?走到镜子前方,她一边整理衣服,一边看着自己带泪的脸颊。这么丑,难怪他会不喜欢她了,认命吧!
抹去泪水,她走出去,望着他的眼问道:“我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吗?”
“为什么不要?”他好笑地撩高一眉。
她轻吐了口气,带着一丝苦涩笑意说:“那就好,我先走了,不用你送,你休息吧!”说着,可晴便逃也似的奔出大门,躲进电梯,但这次她的泪却再也停不住了。
裘韦林听着她跑远的脚步声:心情瞬落地用力捶向墙面。
真是该死!她跑就跑了,他闷什么呀?难不成还真会为这种古板女人动情?
像是为了不让可晴的影像留存太多,他立刻取来手机,从电话簿中随便按下一个按钮。
“喂,你是那个……那个……”糟,刚刚忘了看一下名字。
“啊!韦林。”对方先听出了他的声音。
“没错。”他勉强一笑。
“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。”她开心极了。
“出去玩吧!看你要去哪都行。”他坐回沙发上,突然看见那本书,他翻开并看着折角的那一页,眼底忽然出现可晴的笑容:山头竟在瞬间热了起来。
女人娇脆的嗓音从话筒传出,“真的?那我想先去吃饭,再去逛街、兜风,然后--”
“对不起,我打错了。”裘韦林用力关上手机,拿起外套走出屋外。
第三章
“今天上班第一天,感觉怎么样?”
吴佩莲下班后一回到住处,便开心地问着坐在客厅发呆的可晴,“你们那位CEO可有跟你多说几句话?让你一解相思之苦?”
“够了,佩莲。”可晴仰头一叹,“我觉得今天似乎一团乱,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好暧昧喔!”佩莲张大眼。
“没什么。”可晴抓抓头发,抬起头无力地望着她,“我只知道我可能会马上被炒鱿鱼。”
“你犯错了?”佩莲大胆臆测,“才第一天耶!我的好小姐,你就不能小心点、注意一些?”
可晴苦笑,没有答腔,因为唯有“爱情”两个字是无法制约的。
“咦!不对,你一向比任何人都还细心,如果说你会出纰漏,我还真不敢相信。”佩莲走进厨房,打开冰箱为自己拿了罐啤酒。
“很多事不是你专心或谨慎就可以不犯错的,唉!不管了,今后我会更小心点,毕竟这么高酬劳的工作可不多见。”可晴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。
“说得也是,只要你开心点我也放心了。”佩莲将啤酒灌进口中,“啊!对了,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跑外务时遇到谁了?”
“谁?”可晴蹙起眉。
“大学前两年都和我们同班,三年级才转学到澳洲的江崴。”佩莲露出诡异的笑容,“我记得他还追求过你,不过我倒忘了你那时到底答应他的追求了没呀?”
可晴摇摇头,“他是追得很勤,可我没有答应。”
“我终于明白了,就因为他伤心难过,所以才远离台湾、远离伤心之地,前往澳洲求学。”
“你还真会联想,别编故事了好不好?”虽然她说的有部分是事实,但可晴可不愿承认。
“不是吗?江崴等一下就会过来看你,你不去打扮一下或换件衣服?”佩莲扯着笑意说。
“他要过来?”可晴惊讶地问。
“吓到了吧?人家江崴现在可是事业有成、成熟俊魅,如果你觉得和裘韦林不可能的话,不妨考虑他喔!”佩莲将啤酒罐放下,对她眯眼一笑,“我这么做可是在撮合你们。”
“你还真行!”可晴冷睇着她,“我看你才要多多撮合自己吧!”
“话不要说得太早,等你见了他,说不定就会改观。”
“是喔!那我就等着看好了。”可晴不以为意地说着。
就在这时候,电铃声突然响起,佩莲于是说:“一定是江崴来了。”
见她快速冲到大门口将门拉开,一见站在外头的江崴,立刻笑开嘴说:“你真的来了?”
“是呀!好些年没看见你和可晴,迫不及待赶来了。”他手提两袋小礼,一进屋里就找着可晴的倩影。
“江崴,欢迎你。”可晴笑望着他,“快请坐。”
“哇塞!见了你和我见了佩莲的感觉一样,你们都变得更亭亭玉立了。”他开怀一笑。
“什么亭亭玉立,又不是十七、八岁,可见你在外国待太久,中国成语都给弄混了,我倒宁可你说我艳美夺人。”可晴就跟以前念书时一样,喜欢与同学们开着小玩笑。
“艳美夺人?”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她,“嗯!你现在果然变得成熟又美丽。”
“那我呢?”佩莲也问。
“当然了,你非但艳美夺人还大方可人。”江崴咧嘴笑说。
“哇塞!你嘴巴抹了蜜喔!”佩莲抿唇一笑,“对了,刚刚在路上我没空好好问你,你说现在过得不错、事业有成,到底是在做什么?”
“我在费特力公司担任在台总监。”他蓦地一笑。
“哇塞!费特力在台总监,你是怎么混的?真强。”佩莲赶紧拉了张椅子到他面前坐定。
因为只要在职场上混过的人都知道“费特力”和“A. RIS”同为台湾最大的两家外商公司,虽然明里两者之间相互友善,但暗地里却互抢生意,明争暗斗得很厉空口。
因此,当可晴听他说了自己的职务后,有的只是无法形容的担忧和矛盾。
“可晴,怎么了?你不替我感到高兴?”江崴疑惑地问道。
“我当然开心了。”可晴笑说:“这么吧!晚餐时间到了,我请你吃一顿,欢迎你回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