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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 页

 

  她万分颓丧地走出书房外,坐在亭子里,就是想不出个可以找到绒绒的好方法,为什么要找样东西竟是这么困难呢?

  它不但是蔺祁送她的第一样宠物,在麒麟宫漫漫半年里更是因为有它陪伴她才不觉孤单,如今它不见了,她到底要往哪儿找呢?

  仰起小脑袋,她看看天色,这时候蔺祁应该快回来了吧?于是她再也顾不得一切跑到大门外等着,不久她果真等到了他。

  “盼盼,你今天怎么了?居然会在这等我!”累了一天回到府中,能见到盼盼是他最愉快的一件事。

  不过,光看她那张暗藏心事的小脸,就知道她必然有事。

  “嗯……你能不能教我一样东西?”她羞涩地咬咬下唇,不好意思地看向跟在他身后的两名随从。

  “那我们回房说去。”

  蔺祁握住她的小手,将她带往寝居,一进门他便将她推倒在床,“你要我教的是不是这件事?”

  瞧他笑得暧昧,但盼盼可窘迫极了,她红着脸儿急急说:“才不要呢!”

  “不要?可我怎么想就这件事最有可能。”他故意捉弄她。

  “讨厌,是你思想不纯正。”她噘起小嘴,打算起身。

  “哦!难道你不爱?那为何每次亲热时都直抱着我不放?就算完事了还吵着要我多搂你一会儿?”蔺祁微眯着笑眼,话中的戏谑让她羞涩不已。

  “你再说,我真不理你了。”她的小脸已像苹果般红嫩。

  “好了,不逗你了,说吧!想要我教你什么?”他轻抚她的发,语带宠溺地说道。

  提起这事,盼盼非常谨慎地跳下床,站在他面前仔细地问:“你能不能教我怎么飞?”

  “飞?”他好笑地问:“怎么突然想学飞?”

  “你书房里的武学书里说的,要学轻功就得会飞。”盼盼认真的神情倒是让他敛住笑了。

  “对了,我听乔伯说,你这阵子老躲在书房里,就是在看那些武学书籍?”这小妮子哪时候对武学这么有兴趣?

  “对,我想要学你送我的那本‘寻踪术’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事出必有因,否则她不会无缘无故对这门功夫起了这么大的兴致。

  “我要找东西。”

  “什么东西,我可以帮你找,”由他来找,一定快多了。

  “是……”盼盼突然噤了声,就怕让蔺祁会追究绒绒失踪的原因,如果惩处了下人,那并不是她愿意的。

  “到底是什么?”他又问。

  “没什么,你不肯教就算了。”她不甘心地嘟囔着,两条细长的秀眉紧紧地打了个结。

  “我教你就是。”可他并没告诉她,这功夫不是三两天可学成,如果悟性不够、体能不行,练二三十年还不成气候的大有人在。

  “真的!我最爱你了,祁……快,我们快到外头去。”就这样,蔺祁被小妻子给拉出寝居。

  直见她--

  跳、吸气,可还是跳不高。

  跳、吐气,可依旧掉下来。

  他的胸口突然涨满笑意,却又不敢笑出来,最后他暗地一个内力助她,让她腾空五尺停留了会儿,乐得她又笑又跳,“我会了,祁,你瞧我学会了,你真是我的大贵人,有你在就成功了!”

  “嗯……孺子可教也。”他赶紧赞美。

  “我想再试一次,你看喔~~这次我要再多飞高个五尺。”她还真是野心勃勃呀!

  那不就是十尺!这可不行,若一个不注意摔了下来,可是会受伤的。

  “五尺就够了,走,为夫的饿了,快去吃晚膳吧!”担心她还意犹未尽,蔺祁立刻聪明地将她带走。

  “好吧!那吃完晚膳我再跳给你看?”

  “不行,刚吃鲍乱跳会伤胃。”

  “那明儿一早我跳给你看?”

  “刚睡醒就跳的话会头晕。”咦,这说法有根据吗?

  “那就吃完早膳……”

  “会伤胃……”

  “午膳前……”

  “会头晕……”

  只见前往用膳的路上,男人与女人的争论周而复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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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盼盼无力地趴在圆几上,瞪着远方某一点,心底却衍生了一丝丝的埋怨。

  为什么蔺祁一不在,她就跳不起来?

  想起刚刚她还兴致高昂的把响玉、洪嬷嬷给叫到前面庭院,打算让她们大开眼界,哪知道却怎么都办不到,唉……丢脸丢到黄河去了。

  “夫人,少爷在大厅,请您过去一趟。”外头一位丫鬟轻声说道。

  “少爷回来了!”她兴奋地坐直身子,“好,我马上过去。”盼盼立即拎起裙摆快步朝大厅移步。

  一进厅门就看见蔺祁对着她直笑,那笑似乎带着几分神秘。她微倾螓首地望着他,“祁,你今天回来好早,是不要想看我施展‘轻功’?”

  “呃--”原来她还不死心?

  “今天我不想。”他老实回答。

  “为什么?”盼盼垮下脸,“你是不要知道我退步了,这才不希罕看呢?”

  “因为今天有位贵客临门,所以暂时不能抽身。”蔺祁狭长的双眸暗藏着一抹笑意。

  “贵客?”盼盼漂亮的大眼眨了眨,这大厅里明明就只有他和她,“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?”

  “你往后看看门后。”蔺祁等着看她的反应。

  盼盼眉一蹙,转身一望,她蓦然张大眸,还来不及掩住脸上的笑意,已拔腿奔去,“绒绒……是绒绒。”

  “对,就是绒绒,你说它是不是贵客?”

  “当然是了。”盼盼立刻抱起它,小声地问:“你这坏东西,跑到哪儿去了,知不知道我找死你了。”

  突然,她想到什么般的回头望着蔺祁,“你……你刚刚指它是贵客,意思是你知道它不见了?”

  “没错。”蔺祁柔魅一笑。

  “什么?我没告诉你,你怎么知道的?”盼盼紧张地捂住嘴儿,“你可有为了绒绒惩罚下人?”

  “原来你一直不肯告诉我,就是怕我像恶主子一样处罚照顾它的小丫鬟?”多亏他们已成为夫妻这么久了,她竟然还不懂他。

  “因为绒绒是你好不容易抓到的,又是你送我的小宠物,所以我怕嘛!”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小脸。

  “答应我,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,都得第一个告诉我,我也好在第一时间帮你解决。”他拍拍她的小脸,然后指着自己,“看看我,我像个是非不分的主人吗?”

  盼盼笑了笑,“是不像。”

  “那就对了,我可是你的夫君,即使真的哪天因生气而失去理智,你也可以以妻子的身分劝我冷静,不要吗?”他深富磁性的嗓音的确带给她莫大的安全与信任感。

  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也会采纳我的意见?”

  “那还用说。”将她揽近身,他清淡如水的音律说明了对她的爱恋与宠爱。

  “那你答应看我跳好不好?这次我有自信可以多跳五尺。”她睁大眸,极其兴奋地说。

  “这……”他开始后悔曾帮她那一次。

  “到底怎么样?”她摇着他的手,眼底出现的希冀直让他不知该如何向她表明之前那“五尺”与她的努力完全无关。

  “盼盼,你先听我说。”清了下嗓门。

  “好,我听。”她坐在椅子上,认真地看着他。

  “是这样的,你以后不用再执意表演所谓的‘轻功’或‘跳跃’让我看了。”他走到她身边坐定,紧握着她的小手。

  “为什么?”她柳眉拧高。

  “因为那五尺高的距离并不是你自己达到的,而是我……我怕你失望,这才偷偷帮你的忙。”明知不可以说,但他还是说了,因他不想骗她一辈子,或给她一种根本不可能办到的希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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