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郎倌来了。”喜娘眼尖的瞧见蔺祁正徐徐走来。
“交杯酒就搁在桌上,新郎新娘请用吧!”喜娘先将她的任务完成,赶紧将两杯酒交给他们。
可就在蔺祁将酒杯交到盼盼手上时,竟发现她在发抖。他心疼地柔声安抚,“娘子别害怕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他轻轻地将她的柔荑举起,和自己的手臂交勾。“把酒喝了便行。”
盼盼迟疑了半晌,并不想一直与他这么纠缠着,于是很快把酒饮尽,哪知道这酒好苦、好刺鼻呀!“咳……咳……”
“没事了。”蔺祁轻拍她的背,将酒杯交给喜娘,对着她与响玉说:“你们可以退下了。”
“是。”当她们离开后,盼盼觉得更害怕了。
也就在她仓皇不知所措之际,头上的红丝帕突被一根银秤给挑起一角,接着就被一把掀飞,飘落在喜床畔。
“呃--”红帕不见了,他身上那浓浓的酒味儿陡地吸进她鼻间,让她忍不住掩住口鼻。
“是不是我身上的酒味呛到你了?”蔺祁扯笑,“没办法,太多亲友要敬酒,又推拒不了。”
她点点头表示理解,但是脸上惊疑的神情并未散去。
“是怕我骂你吗?”他笑着问。
“嗯?”
“昨晚你竟然将我关在门外一整夜,其实我那时很想很想闯进去,但是又不想吓坏我的娘子。”他坐在她身畔,执起她的小手。
“别……”她惊恐地瞪着他握着她手掌的地方,天……那儿好烫呀!
“别怕,从今以后,你就是我最亲密的人了。”蔺祁柔缓的嗓音充满了魅惑,而此刻盼盼才有心仔细打量他。
他外貌俊美、身材挺拔,看似斯文,可刚刚喝交杯酒时与她双臂缠绕时,她明显能够感受到他肌肉的纠结,就跟爹爹一样,可见他是极为阳刚的。
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夫吗?既然木已成舟,看似已改变不了,她是不是该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呢?
但为何心里还是有抹沉甸甸的忧惧在?
她知道十成十是因为自己“寡言”的毛病。
“我知道娘子文静、温柔,但是对于我就不必这么害臊,嗯?”说时,他竟借着酒醺酣热,一把将她压倒在床。
这动作让盼盼突地一惊,下一刻她便慌得开始拳打脚踢着,这辈子从没使出的蛮力这一刻全都派上用场。
“你这是?”他还不知道一个文静的新娘子可以在新婚之夜在床上上演全武行呢!
“别这样。”她含着泪说。
“该不会岳母在你出阁之前,没将今晚的事告诉你?”蔺祁眯起眸,心想:那可糟了,莫非他今天还得授课外加身体力行?那可是件非常累人的事呀!
她点点头。
“你的意思是岳母说了?”那就好。
“可是……我……”好困难地又挤出几个字,“我不要……”
“为什么?怕痛?”新娘初夜多半如此。
盼盼惊愕地抬起眼,还会痛!这……娘怎么没提呢?
这辈子为了说几句话她已经强忍许多不该有的疼,难道现在又有不知名的疼在等着她吗?
“放心,我会很温柔的。”他浅浅一笑,下半身压住她妄动的双腿,伸手开始解开她的衣襟。
盼盼瞠大一双水眸,里头有着水影轻晃,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愉快。
想他蔺祁生得一表人才不说,蔺家在江南亦是有头有脸,而他极具商业头脑,为海上飘和自己都出过不少主意、赚了大笔银两,这些都足以让她今后生活不虞匮乏,而她到底还计较什么?
“放心,我说过我会很温柔就一定会温柔。”
她可是他看上的女人,怎能不依从他?虽然他不是个唯我独尊的自傲男子,可今晚情况不同,她不该表现得这么惧怕他。
因此,他以狂肆的手段撕毁了她的霞帔,将它往地上一扔。
“啊!”她只能哑声喊道。
“嘘……”柔魅一笑后,他的唇竟覆上了她的,盼盼瞪大眼,却已丧失了推开他的力量。
蔺祁先以舌尖细细描绘她颤抖的唇瓣,直到欣赏够了她眼底的娇柔,便立刻改变攻势,以狂野之姿撬开她的小嘴,在里头狂肆扫动着。
“嗯……”天,盼盼的眼睛这时候才慢慢闭上了。
像是从内心慢慢软化,知道他将是她的夫,一辈子都不会再改变了。
亦能感受到她慢慢接受了自己,蔺祁这才放宽心地拉开笑容。他轻拂她的发,热唇抵在她唇畔说:“放轻松点……”
慢慢地,她的内袗也褪了,柔细的滑脂凝肤水滟滟地勾引着他,尤其那微微抖动的娇美,更让他亟欲一亲芳泽。
他隐忍不住地含吮住它,这样的亲热对于盼盼而言是种无可言喻的折磨……是种快意与害怕间的折磨。
仰起小脸,她小嘴微启,不时漾出丝丝吟哦。如水嫣然的柔弱娇颜,更带了抹楚楚动人的迷惘。
在他的热唇逐渐往下之际,也将她的心给吊得老高,身子微颤,心微烫……此时他脸上漾着一股神秘笑意,手与唇半带蹂躏的肆虐下,已将她拱上了天!
“啊--”
一丝火辣的呻吟从她的小嘴逸出,小手紧抓着被褥,眼波更流转了一抹醺然醉意。
盼盼不知道夫妻在床上可以如此亲密、如此贴近,虽然她娘已经教过她,但是未免差太多了。
掬起她的小脸,他嘴角勾勒出一丝畅笑,熠熠生辉的大眼燃起一片火海,他知道这已是他隐忍的极限。
“换我了。”他的眸胶着着她的,说出这三个字的同时他已让她环住自己,挺身占有了她。
盼盼倒抽口气,痛……真痛,他说的没错,怎么那么痛呢?
“不……”她的嗓音碎了,小手直抵在他胸前。
可男人在这时候哪能说停就停,他急遽狂热地施展出他男性本色、他的雄性魅力,早将她颤抖的话语丢在脑后。
盼盼咬紧唇,流下了泪,可当摩挲的感觉一热,那疼已慢慢消散,她转而咬住他的手臂。
蔺祁皱起眉头笑了,“老天,没想到你真狠,想在我身上烙印吗?”
“呃!”她赶紧放开他,有点难为情地想逃。
而他却更进一步的将她锁在身下,紧接而来的是席卷她身心的滚滚浪潮,就此她已真正属于他--
她今生的夫、她的依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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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方亮,空气中漾满清新的味道,盼盼在响玉的梳妆打扮下,以新妇的姿态出现在镜中。
“二小姐您瞧,这珍珠簪子可是姑爷送您的。”响玉笑着翻开珠宝盒,里头一样样细致润泽又价值不菲的宝玉全是蔺祁为盼盼特地挑选的。
盼盼微笑了,因为她好喜欢它们美而不俗、雅而不艳的精巧。
“您喜欢对吧?我就知道。”响玉开心地说着。
“我喜欢。”盼盼回答了。
“哇……听您说话真的太美妙,您合该多说话才好呢!”响玉扶她站起,“我们一块儿去外头赏花吧!姑爷在这寝居外头植满了花儿呢!”
盼盼听得欣喜,这才与她一块儿步出寝居。
两人才走出屋外,就见一位年轻俏丽的姑娘朝她们走了来。
她微扬下巴,一脸娇气,望着盼盼的睥睨眼神,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。
“你是谁?”响玉问道。
“我是蔺祁伯父身边的小丫鬟星星。”她双手扠腰地笑说。
“原来不过是名丫鬟,见过夫人怎么不行礼呢?”响玉这话一出口,立刻被盼盼一个眼神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