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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页

 

  盼盼快步上前,怯怯地抱起它,“乖……乖……”

  “快上来,冷。”他催促着。

  “嗯。”她抱着小兔儿,咚咚咚地快步朝他跑了来,他俯身轻轻一抱,将她再次置于胸前,斗篷围住两人……哦!不,这次可多了只小兔儿。

  “绒绒。”她轻轻喊着。

  “什么?”

  “我叫它……绒绒……”她慢慢地说。

  “容?融?”他皱眉问着。

  “毛绒绒。”盼盼一笑。

  “哦!”蔺祁仰首大笑,“好个绒绒,真的太贴切了!以后有它为伴,你要更快乐知道吗?”

  见她这么开心,他也满心得意,用力策马朝马车的方向疾驶。

  盼盼笑了,她快乐、开心,心口有着满满的甜蜜,如果喉头的痼疾可以痊愈,她将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人了。

  只是这个愿望她能够达成吗?

  第四章

  山东·泰山

  麒麟宫宫主上官狩就坐在主位上,两鬓霜白的发,会让人误以为他乃是苍苍老者,事实上,他不过是位二十来岁的俊俏郎君;过分白皙的脸庞,常使人将他和女儿家相提并论,实际上他可是最正常不过的男人。

  此刻,他俊眉一挑,望着底下众弟子,沉下声问:“找到水吟针了吗?”

  “我猜还没,当初云姨被杀,任谁也不知咱们麒麟宫五样宝贝之一的水吟针被她弄哪儿去了,宫主,你再怎样逼着他们,他们也没办法呀!”他身旁的师爷柳清露出一抹潇洒的笑容。

  “我爷爷临终前最挂心的就是水吟针的去向,我不逼他们,可夜夜梦到他老人家在逼问我。”上官狩眉头重重一拧。

  “别急,我已请幻影门调查去了。”柳清捻须一笑。

  “幻影门!”

  说穿了,幻影门与他们麒麟宫的祖师爷是同一人,只是底下两大弟子另立门派,专研不同的功夫。

  幻影门以轻功为着,麒麟宫则是以箭术为优。

  “只要幻影门出面,就没有查不到的消息。”柳清再次强调。

  “可我听说他们的生意已经满档,若非提早预订,他们根本无暇应付。”上官狩黑眸一紧,“既然这么难请,我从没打算拜托他们。”

  “拜托这种事就交给属下去处理,宫主,您就别费神了。”柳清眯起眸,“算算时间,他们是该给消息了。”

  “柳师爷您好个洞烛机先呀!”

  说时,突地一道黑影闪进,原来就是幻影门的探子福历。福历是幻影门的大师兄,查探的能力可说是一等一的。

  “福历,你终于回来了,等得我都快跟我们宫主一样,两鬓发白了。”柳清笑问:“一定有消息了吧?”

  福历看了眼上官狩,“上官宫主没说话,我怎敢先开口。”

  “去你的福历,就说吧!”既是同一位祖师爷,他们自然相互认识。

  “云姨早在十七年前死在扬州,查到尸首的地方是离‘于家’不远处的一个竹屋内,可那时她身上的水吟针已不在。”福历一板一眼地说。

  “你特别提及于家,莫非此事与于家有关?”上官狩聪明的意会。

  福历不置可否,“当时一位柴夫正好卖完干柴从一旁经过,就见她从于家后墙跃出,还吓了他一跳。”

  “于家……”上官持蓦地站起,“现在我就去探探。”

  “不急,我还没说完呢!”福历又缓缓说道:“那日正好是于家二小姐子盼盼出生的日子,听说自她出生后就不爱哭、不爱说话,极为安静,你们说这事有没有蹊跷之处?”

  “什么?”这下上官狩与柳清同时脸色大变,柳清冷着声说:“那个云姨还真残忍。”

  “你们知道就好,这些便是我这些日子查到的所有消息,我想我也该回去了。”福历转身欲走。

  “等等,你累了那么多天,不在我这儿歇个一两天?”上官狩喊住他。

  “我还得回去复命呢!”说着,他便往窗外一跃,才一眨眼的工夫便不见踪影。

  “唉!这家伙就是这么直,正经的让人受不了。”上官狩摇头道。

  “宫主,属下早在数日前已听到另一则消息。”柳清眯起眸望着福历离去的方向,或许就因为他个性耿直,这才可以专心去调查所有事,不受外界干扰而分心吧!

  “说。”

  “于家二小姐于半个月前嫁给蔺家庄的蔺祁为妻了。”

  “蔺祁!”上官狩深吸口气,在江湖上比起箭术,唯一可以与他相抗衡的就是他了。

  “对,就是你的死对头。”柳清一笑,看来这事情变得很好玩了。

  “走,咱们立即前往江南蔺家庄。”上官狩随即站起。

  “宫主别急,据我所知,蔺祁大婚之后没多久,便带着娇妻前往北方狩猎。”柳清赶紧又道。

  “那就更好了,我立刻追上,好与他一决高下。”上官持眯起眸,嘴角却挂着抹必得的笑意。

  柳清挑眉一笑,摇着纸扇尾随白发宫主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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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蔺家别院歇息之后,他们又继续往北走,经过数天的长途跋涉,蔺祁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北方。

  放眼望去,皑皑瑞雪满天、满地、满眼底,走在脚下轻软、沉陷、冰透凉。

  每一步对盼盼而言都是种探险。

  蔺祁这时一边看着下人搭毳帐,一边看着盼盼小心翼翼地在雪地上走着,像是寻宝般,这抹可爱的纤影,让他不由得笑开怀。

  “你在找什么?”走上前,他从她身后圈住她的腰。

  “嘘……”她伸出食指在唇边一指。

  “嗯?”蔺祁倒是新鲜了,于是他不再问,只是跟在她身后静待结果。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朝前走,最后轻逸了声地蹲下来。

  “什么?”他快步跨上前。

  “花。”她拾起一朵粉红色的小花,惊讶地想:这儿天寒地动,怎可能有这么美的花儿!

  “这是梅花。”他笑说。

  “梅?”盼盼摇摇头,她见过梅花,不是长这个样,“你错了。”

  “我错了?”看她一脸正经,好像他错得有多离谱。

  “这不是。”她摇摇手,跟着点点他的额头,“你这样不对。”说到这儿,她喉咙又疼得干哑了。

  见她突兀地低下脑袋不说话,他直想逼出她的下文,“我哪儿不对?”

  抬头,她双眉紧紧蹙起,再疼盼盼还是硬给挤了出来,“我是你最亲密的人,是你说的。”

  “对,是我说的。”蔺祁笑了,因她的进步而笑,“那又如何?”

  这次他得好好算算,她多说了几个字。

  “既是如此……”她咽了下唾液继续说:“你……你不能骗我。”

  “你以为我骗你?!”他摇头轻笑,“你错了,我没骗你,那本来就是梅,而且是一种专属于漠北的红梅。”

  她张大眸,感到惊奇不已,望着手上的小花,她喃喃念着,“红梅。”

  “对,十成十是红梅。”他极有自信地说。

  盼盼惊疑地望着自己的相公,久久才扬起一抹笑,“好厉害。”

  她单纯的笑容让他欣然一悦,攀住她细小的肩膀,正想趁无人瞧见之际偷偷点一下她沾着雪花的绛唇,却意外听见身后的窸窣声。

  “表哥、表嫂,你们躲在这儿做什么?”花晏张大一双眼望着他们。此刻风雪之大,几乎将他那小个子给淹没了!

  “那你呢?不是要你好好在毳帐里待着,你就这么跑出来,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哪?”蔺祁眉心一蹙,跟着将他给拎了起来,搁在肩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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