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娘讲的故事都很特别,跟其它孩子听到的都不一样,她都说什么白马王子,什么灰姑娘的,很好玩。
“娘的故事说了好几年了,知道的都说完了呀。”她已经把中国神话一百则、水浒传、封神榜、格林童话、尼罗河女儿、贫穷贵公子、流星花园……甚至她看过的所有小说都搬出来说了。
连胡扯瞎编的,也都胡盖吹牛的道尽了,她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故事可以说的了。
“壑,不如换你说故事吧。”
“好呀好呀,爹说故事,爹要说什么呢?”两个孩子听到说书人换手,丝毫也不介意。
“我…”突然的难题抛给他,这可把他给考倒了,要他舞刀弄枪耍剑他没问题,但说故事嘛………这….很难!
“爹….”二个孩子用着期待的眼光等着他。
齐天壑沉寂了许久后,他突然灵机一动。
“那好,爹说一对青梅竹马的故事给你们听好不好。”
“好。”
“很久以前,有一个遭父亲抛弃但又死了娘的小男孩,他四处流浪……”
沈嫚霜马上知道他说的是什么,他说的是他们的过去。
而也在这一刻,沈嫚霜发现自己对沈含霜再生不起一丝丝的妒意,因为是先有她才有今日的齐天壑的。
而且…..她感觉对她越来越熟悉了,好似…..其实她们根本不用分彼此,因为她就是她,她就是她。
第十章
夜里,齐天壑小心的在她身上探索着,他缓慢的温柔的让彼此都达到欢愉的境界。
虽然,这些年来为了顾及她的身体,双方不再有年轻时的激情求欢,但是,那份吸引彼此的爱意与疼惜却是与日俱增,是以,即使他们小心翼翼的贪欢,却总还是能满足的一起携手飞翔云端。
沈嫚霜不只一次的感动于他的真情,她知道这些年来真的为难他了,让他对她总是捧在心上的小心翼翼。
不论她的身子再怎么差,他对她的爱却永远是那样的有增无减。
这是何其难得的真爱呀,很多夫妻在面对贪病困难时,都是选择放弃与逃避,就像同林鸟一样,不管有多恩爱,大难来时也只有各自纷飞。
莫怪乎,教堂里的结婚誓言总要新人保证,日后一定要不论富贵贫穷健康生病都得永远爱对方。
如果无法承诺,就滚回家,先别进婚姻的大门。
唉….她此生究竟是何德何能啊,居然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。
“好端端的,叹什么呢?”
“我不是叹,我是太满足自己的好运气,我想,这辈子能嫁到你,定是上辈子做了数不清的善事。如果可以,我下辈子也要嫁你。”她趴在他身上,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。
“那我们约定好,生生世世都寻找彼此,一起延续永恒。”
“好,可是….可是我要怎么知道是你呢?”她很认真的抬起螓首看着他,因为她是穿越时空来的,所以她不得不相信,人可能真是有前世今生的,如果真这样,那她要如何寻找他。
“嗯….你有好法子吗?”
沈嫚霜瞅着他,认真又用力的想了半天,却丝毫想不出法子。
“听老祖宗说这只翡翠戒的翡翠是来自雪山天峰的宝石,它具有灵性并有避邪保平安的作用,你带着它,虽有大难但也平安了这么多年,我想它是真有点人所难测的奇妙力量的。我想,我们就请它记下我们的誓言好了。”齐天壑举起她的柔荑望着她手上那透测的绿的发亮的戒指说道,语落的一瞬间,戒指突然闪划过一道光线,那道光快如闪电,一下就没了,让他以为自己眼花。
“好呀,那么,我们就以此戒为我们的下辈子的定情戒,让他保护我们生生世世的誓言。”
“嗯,生生世世….”她满足且诚心的与他十指交握。
最后,她趴着他身上睡着了,而入睡的唇还带着安详的笑意。
*
*
齐壑睁开眼,发现艳夏的太阳早已透过落地窗洒落一室了。
天亮了!他瞄向墙上的钟,发现时针停在下午三点的时间,他这才发现他居然从昨夜睡到今天下午。
天呐!这是他这几年来睡过最长的一个觉。
欲起身,他在这时才发现他身上还躺着沈嫚霜。
她也还在睡?怪了,怎么他们都这么好睡。
轻轻的移动身子,让她可以睡到一旁好让她起来,不过再小心还是惊醒了她。
“嗯…壑。”
算了,也该是起床的时侯了,他们的情人节还没庆祝呢。
“小懒虫,该起床了。”他骚着她的痒。
“哎呀,别这样啦,我难得睡个好觉呢。”沈嫚霜闭着眼仍贪着睡意不放。
“怎么,没我陪就睡不好觉呀。”
“嗯….”沈嫚霜呢喃着,没有再答话。
“好吧,那你再睡一会儿,我去冲个澡再叫你,你待会可不能再赖床哦,我再跟饭店订一次位置,补你的情人节大餐。”齐壑边说边起身去冲澡。
嗯…..饭店….情人节大……慢….慢着!他在说什么?
倏地!沈嫚霜突然睁大了眼。
结果,她不敢相信她看到了什么?连她嘴巴发出刺耳的尖叫她都不自觉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齐壑浴沐乳才擦上身而已,结果他就被她的尖叫给吓的跑出来。
“啊────”沈嫚霜看到齐壑后,她叫的更大声了,她的眼瞪的老大,几乎要把眼珠给掉出来。
“霜!你怎么了,做恶梦了?”
恶梦!啊────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,那不是梦,那是她真实的生活呀,齐天壑呢?他人呢?她记得她明明就趴在他身上睡着的。
“霜,你到底怎么了?”齐壑看她这样,被她吓走了三魂六魄,顾不得身上都是泡沫,他上前握住她的肩头。
“霜,冷静点,我在这里。”齐壑的脸跟她靠的很近,几乎都可以听到对方的鼻息声。
“你…你是壑?”他是齐天壑?一瞬间,她仿佛看到那个那个与他同枕十年的丈夫,可是下一秒,她却发现不对劲,他们是很像,但绝不是同一人。
“不,你是齐壑,你不是他。”
“他?哪个他?”
沈嫚霜没有回答,她急急扫了周围一圈,发现这真的是台湾,是他们位于十七楼的大厦,这房间,这摆饰,还有电视!
哦,天呐!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。
她甩开齐壑急奔下床,冲出房间,发现茶几上还摆着那一束超大又重的郁金香!
宛如晴天霹雳朝她狠狠兜罩下,她急看自己的身体,发现她手上的预防针疤痕回来了,而她的小腹也没有任何开过刀的痕迹。
怎…怎么会……..她又回来了,就这样莫名奇妙的又回来了?
“霜,你到底做了什么梦,怎么吓成这样。”
梦?不可能的,她在那里待了十年呀,她在那里被疼痛折腾了十年,梦是不可能会痛的。
“霜?”齐壑真的被她吓到了,她一脸震惊不知到底被什么吓到。
“我刚才有去哪吗?”
“你…你刚睡醒啊。”
“我都没有不见?”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今天几号?”
“8月16日,七夕是昨天。”
“你是昨天才回来的对吧,茶几上的郁玉香是你叫送花小妹送的。”
“没错。”
怎…怎么会?她真的只是睡了一夜…….这…这到底是怎么搞的?
天呐,谁来告诉她。
*
*
豪华安静的饭店餐厅,空气里流泻着动人的钢琴乐音,桌上鲜花烛火缀添着浪漫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