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说!”他开始吻她。
“……”
“说!”他啮咬着她的敏感带。
“……”
“说!”他故意触碰会令得她着火的地方。
“……”她极力抗拒着他所挑惹起的反应,沉痛地流下两行清泪。
敖敏轩看着她无声地泪流,心都拧了。“唉,我对你万般的好,难道你都看不见吗?”他只好无奈地先低头。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?”
他起身,大步地离开禁园,不想再听她说出执意分离的话。
“叫李总管到大厅见我。”他面色不善地吩咐守园的家丁。
李总管得报,匆匆地赶来。“爷,您找我?”
“双儿签的卖身契不是终身?”
“不是,只一年。”
这么说,双儿说的话是当真了?敖敏轩不由得焦急起来。“为何不是签终身契?”
“听说是为了葬父,才突然需要一笔银子。”
“约什么时候到期?”
“爷,已经过了,双儿现在领的是月俸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她若要走,随时都可以离去?”
“是。”
敖敏轩这辈子第一次没了主意,想到双儿随时会走,他的心就恍若被撕裂般的疼痛难忍。“李总管,通知所有家丁,尤其是大门外的,要他们仔细地守着,不准双儿离府一步。”
“爷,可是--”这是私禁啊。
“没有可是!”敖敏轩不耐地打断。“没有我的命令,不准双儿出府一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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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双儿……”敖敏轩端膳食进烹茶室。“我让福婶熬了些鸡汤,这几天你没吃什么东西,快趁热喝了。”
吴双静静地坐着,不理会他。
敖敏轩坐到她身旁,将她搂抱在怀里,亲了亲她。“还在恼我?”
“没有。”她淡淡地回答。
“那喝点鸡汤吧。”他拿起汤匙喂入她的口里。
“我吃不下。”吴双撇开脸。
“怎么啦?哪里不舒服?我找大夫过来替你把把脉。”
“不用,我胸口闷得慌,想出去走一走。”
“也好,”敖敏轩附和地起身。“最近园子里的花开得好,我陪你四处走走。”
“我不要逛园子,我想出去逛逛市集。”
“双儿,你又想逃了?”敖敏轩脸色一僵。
“没有,你别乱想。”吴双垂眸。
“我乱想吗?这几日你又是爬墙又是走后门的,你让我能不乱想吗?”
“你陪着我出府,我岂能逃过你的手掌心?”吴双苦笑。
敖敏轩无语,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。
“敏轩~~我真的快闷坏了,你带我出去可好?”她乞求地望着他。
这娇软的轻唤,松散了敖敏轩的戒心。“好吧,咱们骑马出去,我带你兜兜风。”他盘算着在马上,双儿想逃也没机会。
“谢谢。”吴双展颜一笑。
那笑容使敖敏轩胸口一热,仿佛许久没见到这般笑容了。“走吧,”他握紧她的手:心也跟着欢快起来。“咱们这就出门。”
到了马房,马夫牵出他的马,他抱起吴双,将她安放在马背上。“小心点。”
自己正要上马,耳听吴双一声娇叱,马突然举蹄前奔。
敖敏轩此时方明白吴双的打算,他气愤地吹哨,也跟着前奔,马儿听得命令,
忽然止步,吴双一前一后的冲击,往后摔跌落马,正好跌入敖敏轩的怀里。
“你竟敢骗我?”他铁青着脸。
周遭的家丁见敖敏轩的神色,全吓得不敢动,可吴双却不当一回事地拚命挣脱他的怀抱。“放开我!我要出去,你不能禁锢我,我要离开敖府!”她捶打他。
敖敏轩怕她伤了自己,一时又无法安抚她躁动的情绪,只好点了她的昏穴。
见她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,泪痕犹在,他只能无奈地叹气,心也跟着揪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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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很好,吴双安静地坐在后院的荷花池旁。
打从十日前,她再也感觉不到夏日的鸟语花香,现在的她只觉得冷。
“双丫头,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?”福婶来到她身边坐下。“黄昏的日照虽不毒,但晒久了当心肤色黑了不好看。”
吴双耸耸肩毫不在意。“福婶,你瞧这含苞的荷花看起来多么高雅。”
“双丫头,你别净提这些福婶不懂的话,你倒是说说,你跟老爷最近是怎么了?瞧你,才不过几日,整个身子骨瘦了一圈。”
“也没什么,不就是最近胃口差了些。”吴双低头淡然地回答。
;沓说没什么?老爷最近脾气一日比一日阴沈,守你守得紧,偏大伙儿都瞧得出你不理他,这会儿你躲在这里,不怕他翻了敖府?”
“他是老爷,敖府是他的,他要拆要翻随他吧。”
“双丫头,你……唉,叫福婶怎么说呢?薄命啊!”
“福婶,你别叹气了,我是根草,命不薄,总会教我争出头的。你瞧,阿海叫着你呢,肯定灶房有事,赶快去忙吧,可别为我误事了。”
福婶唉声叹气地才走,就来了个兴风作浪的人。
“双妹妹。”宝琳走过来,亲热地招呼着。
吴双抬头,看见她一闪而逝的狡黠眸光,内心苦笑。
“大姨太太,赏荷花吗?”
“呃……是啊、是啊,阿豹方才正在找你呢!说是有新种的兰花,正要跟你商量怎么个养法。”
吴双无语,定定地瞧她,暗自思量着--难道是要她从什么地方开始,就从什么地方结束吗?那就这么办吧……
“好,我这就去找他,阿豹哥人在哪里?”
“柴房。”宝琳让她瞧得心惊肉跳。
“柴房啊?我现在就去了。你确定阿豹哥人现在就在那里?”
“哎呀,是是是。”宝琳紧张得满嘴答应。见丫头离了视线,宝琳忽地有种奇怪的感觉--这丫头明明这么好骗,怎么老觉得恍若是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?嗳,别胡思乱想了!宝琳斥责自己的多心,眼前计划已成功了一半,她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让老爷去柴房……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吓!”宝琳一转身,敖敏轩正古怪地盯着她。“老爷……”她紧张地瞧了瞧刚刚吴双离去的方向,一时没了主意,“赏……花,赏荷花。”
敖敏轩点点头,他找不到双儿,正想开口问宝琳,却被她那对游移的眼眸引起了怀疑。“那边有什么?”
“吓!”天啊!她今天是交好运了?“没……什么,方才有个人影闪了过去,我唬了一跳。”
敖敏轩皱起眉头想了想,然后朝柴房走去。一到柴房,竟看见双儿与阿豹,孤男寡女地待在里面。
怒火顿生,他上前怒声质问:“你们两个好--”
“老爷,不是这样的……”阿豹虽愣,却也不笨,正想解释,却被吴双给抢白。
“都是我的错!”双儿跪下。“是我不该约阿豹哥来这里。”
“双儿,你……”阿豹不解地望着吴双。
“阿豹哥,你别再为我解释了,一切都是我害你的。”
“你!”敖敏轩气红了眼。“为什么?为什么?”他大吼,想掐死她,想狠狠地伤害她,但为什么到这个节骨眼了,他还是舍不得?末了,他只能朝那些堆放整齐的木头生气,狠狠地踹上几脚。
那声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,柴房外的人越聚越多。敖敏轩铁青着脸,大步跨出柴房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“阿豹哥,对不起,连累你了。”双儿低声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