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的人,谁都别想在我面前伤你。”那几个蒙面人专挑她攻击,惹怒了他痛下杀手。
“对每个女人,你都这么保护吗?”她直觉反问,话一出口就知道糟了。
“还说你不介意?”他果然笑了,像头猛狮轻易擒住猎物般志得意满。
“在都城,我--”
“不要说,我不想听。”她捣住他的嘴。“不要告诉我。”她不要知道。
他拉下她的手。
“滟儿,你开始在乎我了。”
“我没有!”她否认。
“不在乎,就不会气恼,”他眼神含着笑意。“我很高兴。”
问题是,她一点也不高兴。
“虽然你气闷的样子很可爱,但,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笑起来的模样--”
他吻了吻她的唇。“滟儿,坦白承认在乎我,有那么难吗?”
“我才……才没……”在乎你。
要在他的吻下否认,简直是困难!
“没有?”这小女人真是爱逞强。“真的没有?”
“我……”他吻得她气喘吁吁,有些意乱情迷,话也说不全。
可是北川孤星却主动停下来。
“该死。”他低咒。抱着她,他气息同样不稳。
该死?她意识模糊,不懂他的意思。
如果他没受伤,今晚她绝对会成为他的人。该死的刺客,害他此刻只能再度苦苦克制。
“你……”她回神,正好望见他情欲氤氲的眼,连忙要退开。
“不许走,”他收紧手臂。“陪我休息。”
卧上榻,他身体有些僵硬,君泼依着他,感觉睡意来袭,偎着他的体温,她反而比他更快入眠。
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,北川孤星低眼望她,眼神霎时柔了。
她就偎在他身侧,脸颊靠着他胸膛,娇小的身子完全贴住他,仿佛怕他不见似的,一手还揪着他衣襟不放。
一个人无意识的举动,往往比说出口的话更真心。她明明开始依赖他了,嘴上却怎么都不肯承认。
真是逞强!
偏偏他就是觉得这个爱逞强的小女人,极对他的味。
拉过被褥,轻覆住两人,北川孤星唇边不觉勾起笑痕。
等回到都城,她知道他有多少女人的时候,会是什么表情?
他已经开始期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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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受着伤,北川孤星还是下令在隔天一早拔营,一行人赶路回都城。
一路上,他仍坚持自己骑马,并将她搂在身前。有了前一次的经验,君滟已经比较能适应整天坐在马上的情况,虽然这次赶路不像上回那么匆促,
但是几天下来,她依然被一路的颠踬弄得全身酸痛。
让她觉得惭愧的,是乌玉自己也骑一匹马,而且速度完全不比男人慢,紧跟着乌坦达与沙那身后。
十天后,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都城,所有都城内的子民几乎都到城门口来迎接他们的大王。
“恭迎大王……”
“欢迎大王回城……”
人民的欢贺声此起彼落,君滟听得目瞪口呆。
北方连年征战,沙漠之国真正建立也才三年,可是……瞧这都城里安居乐业、民生和乐的模样,哪里有征战留下的影子?而,所有的居民夹道欢迎,衷心迎接北川孤星的归来,足见他有多么得人心。
以北川孤星为首,乌坦达与沙那率领的十六骑为辅,在城门口开始缓步入城,而后面的士兵则全下了马,依序步行牵马入城。
若不是纪律严明、训练有素,士兵不会这么自动自发,无人下令,却在城门口一致行动,以不扰民为最高原则,全部下马。
“臣恭迎大王归来。”城门人口处,一名身穿玄衣的中年男人领着一千臣民,躬身行礼。
北川孤星点点头,昂首扬笑,对所有前来欢迎的民众致意,然后策马一路直驱王宫。
君滟一路看着。
这里的建筑与南方有着明显差异,比起南方华丽的宫廷楼阙、山水庭园,北方的建筑讲究的是质朴与实际,不用太多华丽的装饰,一柱一檐所著重的是气度与威势,建材坚固而耐得起艰劣环境的考验。
回到王宫门口,北川孤星抱她下马,扶着她的手没有立刻放开,一手招来乌玉。
“大王。”乌玉立刻向前。
“带小姐回寝殿休息。”他吩咐。
“是。”乌玉立刻扶着君滟先往内宫走。
整座王宫占地绝对不比其它国家的王宫小,里头也有庭园造景、水池等,半是观赏、半是实用,北方没有太多的花草,却有着质朴耐寒的松竹。
说是寝殿,但其实北川孤星住的地方,是一座充满阳刚气息的别院。
一如在营地时他所住的主帐,没有太多装饰、也没有区分成太多累赘的空间,一踏进室内,入眼的是一个大书桌与满墙的卷宗书籍,侧方的纱帘是一个入口,过了一个玄关,卷开布帐便是卧房。唯一不同的,是卧房大多了,多了个屏风,区分出一座浴池。
卧房里还摆了些奇珍异品,充满北方的粗犷气息,卧杨旁的柱上悬挂着一只通体全黑的弯刀,刀柄上镶有许多珍贵的宝石,排列成的图样正是川漠氏族的图腾标记,一如他披风上的绣图,而能覆住刀身的锦囊则垂挂其下。
这把刀,大概是整座王宫里最华丽的东西了。
“小姐,你要不要先沐浴,然后休息一下?”这一路,除了北川孤星,乌玉是最接近她的人,也最了解她的身体情况。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。
乌玉立刻叫人准备热水,服侍君滟入浴池后,她连忙去准备一些比较保暖的衣物,准备给小姐穿,顺便叫人在屋里点上火炉。
秋末入冬时分,夜里常会降霜,冷凝的温度他们这些在北方长大的人根本不觉得有什么,可是对君滟来说,这种程度的冷已经算是女凰国最冷的冬天了,就算已经多穿了一层衣服,身边还有北川孤星这个超级暖炉,她的手脚还是冰冷着。
沐浴过后,她就在卧?上睡着了,直到掌灯时分,北川孤星回到卧房,忍不住抚摸她脸颊的举动,才扰醒了她。
“北川?”她模糊地低问。
“是我。”沉稳的声音,让她眨眨眼,睁开。
“天黑了?”卧室里,一盏油灯摇曳。
“你睡过了晚膳时间。”他的手臂,让她攀着坐起身。
“怎么不叫醒我?”她问,语音有着刚醒来的沙哑。
他只是一笑,然后命人备来晚膳,领着她到卧房外用餐。
走出卧房,厅里的温度比卧房里冷多了,她不觉瑟缩了下。
“冷吗?”他立刻察觉,搂住她的同时,命人再点来一盆火炉。
君滟看着下人来来去去,为他的命令忙碌着,先是铺上一层地毯,然后放上矮桌,两只垫子,再将菜肴一一端上桌,他则将自己的披风罩在她肩上,领她到毛皮铺成的毯上坐着。
“你的手还是冰的。”握着她的手,他皱着浓眉。
“我没事,已经暖和多了。”看着他为她这么大费周章,她就是再冷,心头也暖了。望向满桌的菜肴,她问:“你还没用晚膳吗?”
他不可能忙到现在吧?真有那么多的“相思”必须他一个个去安抚!?
“还没。”煨暖了她的手,他动手切开盘子里的大块卤肉,夹了一小块到她碗里。“先吃点儿,你太瘦了。”
她本来就不壮,而连着几天的奔驰,让她的食欲变得更差,不够丰腴的身子这下更是连一点肉也没有,轻得简直像风一来就会被吹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