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蓉轻拍她背脊,不禁仰天叹息,觉得头隐隐抽痛,她这个妹妹真是难做。
好不容易听水莲说完前因后果,上官蓉惊喜地将怀里的人给推了开来,开心地确认:
“嫂嫂你是说,你终于厘清自己的感情,发觉自己是爱大哥的,你并不是要跟你那无缘的未婚夫离开,而是要回去探望生病的二娘?”
“嗯。”水莲脸色微红,哽咽着点头。
“太好了,我们这就去找大哥说清楚!”
原来是大哥胡乱吃醋,才会害嫂嫂哭得那么伤心,她等不及想看大哥懊悔的表情了。
“不要,他对我吼。”
水莲仍是觉得委屈不已,硬是不肯起身随她去找上官痕。
“嫂嫂,大哥会发那么大的脾气,也是因为他太过在乎你,以为你要和周诚离开,所以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发火。你就原谅他一次嘛,我保证你去和他说开后,从此以后,大哥再也不敢对你吼的。”
上官蓉不由分说地硬将她拉起,对付嫂嫂总比说服大哥容易得多,不请嫂嫂过去,难不成还冒着生命危险去叫大哥过来?她又不是笨蛋。
水莲敌不过她的力道,只得任她拖往书房而去。
过了长廊水榭,还未转进书房,远远地就听到咆哮声响起,让经过的仆人全吓得绕路而行。
水莲听到这吼声,吓得止住脚步,不敢再往前,还是上官蓉硬是好说歹说,将她拉着走。
来到书斋前,就见脸色沉重的李义,守在门口。
“夫人、小姐,你们还是别现在进去的好。”
李义挡在两人面前,十分好心地劝诫两人,尤其是知道夫人胆子较小,更是禁不起吓。
“蓉蓉,我们还是走吧。”
水莲听见不断从书斋里头传来碰撞碎裂声,伴着怒吼声,害怕地就想走。
“嫂嫂不行啊,你可是我们的救星。你放心,大哥再怎么生气,也绝舍不得伤你一根寒毛的。”
上官蓉急忙拉住她,还硬是将她往书房那扇门拉去。
“砰”,书房门硬是被上官蓉给撞开来,在瞧见大哥阴骘的神情和杀人的目光后,上官蓉硬着头皮,将身后的人给拉了出来。
“大哥,嫂嫂有话想和你说,你可别再打断她的话了。”
将水莲猛力往前一推,便急忙一溜烟跑了,还十分好心地关上书房门。
水莲毫无防备被她这一推,险些跌倒,一双手臂适时地扶住她,也同时将她困在一堵厚实的胸膛里。
上官痕满腔的怒火,再见到她红肿的双眼,已迅速地逍褪了一半,虽然气她,可仍是不舍得她伤心。
“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?”
口气微愠,但拭去她脸上泪水的动作,却十分温柔。
水莲不动地任他拭去脸上的脸水,有些相信蓉蓉说的话,他虽然口气不善,但待她的举止却是十分小心,像是怕伤着她似的。
“我要回去一趟,是因为二娘生病,我想回去探望她,顺便一起祭拜爹,并不是一去不回。”
水莲一口气说完,睁着红肿的明眸,委屈地望着他。
上官痕愣了愣,随即回过神来,隐约觉得似乎有某个环节出了错,小心地再确认:
“那周诚呢,你不是打算和他一起走的吗?”
“我只是想刚好一起上路,又不是要和他一去下回。”
“可你不是喜欢他吗?”他小心翼翼地再问。
“那是从前,经过这么多事后,我才发觉自己并不爱他,我爱的是……”
小脸蓦地火红,一双明眸东飘西移,羞赧地不敢望着他。
“莲儿,你爱的是谁?”他不自觉地屏息,双臂更是收紧。
“他--是在我痴傻时非但不嫌弃我,反而将我视若珍宝;在我恢复正常,愿意给我时间厘清感情;在我作恶梦时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即被一双铁臂紧紧搂抱住,不留一丝空隙。
上官痕狂喜地紧搂抱住她,他等了这么久,总算是如愿以偿了!她终于是懂他的心了,他的苦心没有白费,她终于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了。
“可是他竟然对我吼。从小到大,没人对我这么凶过,只有他。”
怀里的人断断续续传出委屈的控诉,让上官痕整颗心拧了起来,心疼地轻吻她额际,许下承诺:
“对不起,我保证再也不会对你大声,更不会对你吼,也同样不准任何人这样对你。”
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细致的小脸染上绯红,羞怯地瞧着他,那娇羞的模样,令上官痕再也忍不住了。
薄唇猛地攫住她的粉唇,埋藏已久的情欲一发下可收拾,打横将怀里的人儿抱起,走入书斋内的密室,也是他这段时间所就寝的地方。
而在书斋外等候的上官蓉等了许久,一直没听见里面传出声音来,又不敢进去一探究竟。
“我想大哥和嫂嫂应该没事了吧?”
上官蓉决定不等了,累了一天,打算回房去休息了。走没几步,脚步有些虚浮,在险些跌倒时,一双手臂适时扶住她。
上官蓉朝身后冷硬的脸孔扬起一抹娇笑,索性将娇躯往后一躺,躺进一堵结实的胸膛里。
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唐鹰咬牙瞪着她,克制着不将她甩出去的冲动。
“我很累,懒得走回去了,你抱我回去,求求你啦!”
上官蓉聪明地不在此时拿主人的身分压他,反倒一脸可怜兮兮地哀求他。
唐鹰冷着脸,双眸在瞧见她疲倦的小脸,挣扎了会儿,这才将主动投怀送抱的身子抱起,跨步离去。
目睹这一幕的李义,瞠目地看着两人,摇头叹息。
“可怜的唐护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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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上官痕的坚持下,由他亲自陪同水莲回去。经过马车几天的赶路后,总算是回到了水府。
马车停在水府的大门口,水莲在上官痕的扶持下,下了马车,望着这熟悉的地方,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这儿的景色依旧,可早已人事全非了。
“大小姐!”
朱红的大门在此时打开,走出一位身形伛偻的老翁,在瞧见站在门口的竟是失踪了半年的大小姐,忍不住激动地喊道。
“福伯。”
水莲见到来人,忍不住泪水盈眶,纤细的身子朝他扑去。
“大小姐,你没事就好,你可想死福伯了。”
福伯老泪纵横,轻抚着怀里的人。他在水府当了大半辈子的总管,两位小姐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,原以为可以看到她们风光地出嫁,哪知水府竟会遭此横祸,所幸他还能看到大小姐平安回来。
“福伯,二娘人呢?”
水莲拭去脸上的泪水,急着问出心里担忧的事。
“唉!二夫人已病了一段时问了。大夫说这是心病,人在房里躺着。”
福伯轻叹,水府接二连三发生事情,二夫人在处理完水老爷的丧事后,就病了。
“我去看二娘。”
水莲着急地准备进府,走了几步,随即想到什么似的,又回了头,瞧见上官痕朝她点头响应,这才放心地先行入内。
“这位公子是?”
福伯可是瞧得一清二楚,方才大小姐和他的眼神交会,而且两人又是一同来的。
“在下上官痕,是莲儿的相公。”
上官痕朝他说明身分,在他还呆楞在讶异中,便已先行踏入水府内。
“等等……姑爷……”
福伯猛然回过神来,连忙提起脚步,蹒跚地追上去,他可是有一肚子的问题,要问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新姑爷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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