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养俞司季?!”盛茗袖咬牙切齿的重复一次。
“我现在知道是谣言了啦!”简若珍缩了缩脖子。本来她还以为她和李柏青是因为这原因吵架呢!
盛茗袖的胸口不断起伏、怒气勃生,蓦地将手中的残枝往地上一摔的大吼,“那个该死的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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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柏青,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。”
邵曼走进李柏青的办公室,举高手中的牛皮纸袋。
原本低头审阅文件的李柏青闻声抬头,“你的动作真快。”
“哎!我怕极了又被某人拖去酒吧相看两瞪眼。”他把纸袋往办公桌上一丢,自个儿寻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,“你慢慢看,看了就知道多有趣。嘿!他们怎么会凑在一块呢?看来你未婚妻的魅力真是下小,还是该说树敌不少?”
李柏青但笑不语,把纸袋里的文件抽出来细看。
坐在沙发上,邵曼双手张得开开的挂在椅背上,头往后仰。
“嗯……你搞定了没?别忘了你的婚戒、婚纱、礼服都还没挑,婚纱照也不是说照就能照的。”
边翻着请他调查的资料,李柏青边回答,“上次那间婚纱店,茗袖看了似乎不喜欢,你有什么好建议?”
“我又没结过婚,干脆招标算了。”新古集团少东新娘子的婚纱,相信一堆名店抢着要接,“不过现在说要招也来不及了。”
李柏青没把他的玩笑话放在心里,因为调查资料上有一点令他相当在意……
“哎,对了。”邵曼手掌一击,“上回我表哥结婚,有说一家婚纱店不错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?”
“没什么。总之相当好,我表嫂也相当满意。”邵曼道,“有个法国店名叫什么……我只记得英文是Only She的意思。”
只不过该店强调量身订制,会由设计师从事前沟通设计到制装一手包办。
“有名片吗?”
“我再去要。”
“谢了。”李柏青终于看完调查资料,在其中他认为要注意的地方作了记号。“邵曼,麻烦过来一下。这里……还有这一点,我需要更详细的资料,还有调查清楚这些户头资金的流动。另外,查一下盛家宣布破产之前的三个月内,是否有在自宅办过宴会,不论规模大小,都把宾客名单弄一份来。”
邵曼认真记下,“有关系吗?”
“或许有,或许没有。”
“你怀疑这里面……”
李柏青勾起唇角,往后靠在椅背上望着好友,“这只是怀疑。我想,我父亲知道得想必比我多。”
他最近发现,这桩婚事的幕后推手之一来头不小,也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。
“你做这些是为了谁?”邵曼很清楚他不做无益的事、不操无关的心。
是为了盛茗袖吗?但不就是因为盛家破产,他才被伯父“请”去向盛茗袖求婚,若最后水落石出,他不就不必娶她了?
这是他的目的吗?可他才说过他喜欢盛茗袖的啊!
对好友的质疑,李柏青不答反问:“你说呢?”
他只是昨晚看到与林胜阳在一起的人,因而灵机一动,忽有所感。再说,盛家破产当时确实有些奇怪的流言。
只是,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?
“算了,反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。”邵曼搔了搔头,将资料装进牛皮纸袋里,打算拿回去让侦探朋友针对重点继续调查。
柏青不想说的事,就算拿枪逼他也没用。
只不过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,好友做这些事八成是想把盛茗袖甩开。
真可惜,她可是柏青第一次遇到能让他拖着他去酒吧枯坐的女人呢!
“噢,对了,还有件事。”走到门口的邵曼忽然想起了某件事而回头,对着重新埋入工作的李柏青道:“刚刚进来时,你的秘书说有通奇怪的电话。”
因为奇怪所以打发了,可是又因为着实令人不解,让秘书念念不忘,拿这件事当闲聊的话题告诉他,八成是要他来探探上司的口风。
他一听也觉得百分之九十九是疯子,但还是有百分之一的可究性。
“奇怪的电话?”
“警察打来的。”
“警察?”李柏青抬起头来,“有说什么事?”
“要你去保人……呃,我想盛茗袖应该有你的专线,所以这应该是恶作剧的电话吧!”
“要我去保茗袖?”李柏青再次确认。
“那人是这么说没错。”不会是真的吧?
李柏青连忙按下内线,“刘秘书,我要下班了,有事的人请他明天再来。”
起身穿上外套,他把桌面收拾整齐。
“我想应该是茗袖没错,我没有给她专线。哪间警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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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雪俐已经让她父亲派来的律师带走了,她却得继续待在这儿与警察大眼瞪小眼。
拜黄雪俐所赐,她有一间私人“贵宾室”,因为那个阴险的女人还通知了媒体记者。
她真想骂脏话!
负责监视她的女警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,眼神像是在说:这女人有哪里好,竟可以钓到一个有钱未婚夫,又养小白脸?
“茗袖,对不起。”简若珍感到愧疚不已。
“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?”盛茗袖单手撑在室内唯一的桌上,“要说也是那个女人对我说。”
“我应该拉住你的。”
当时场面真有点混乱,茗袖一怒之下冲去教室,和黄雪俐一言不合就上演了全武行,最后更闹到警局来。
黄雪俐被打了好几下,身上有点瘀青与抓痕,而且坚持控告茗袖伤害。同样身上挂彩的茗袖也不甘示弱,反控她毁谤。
“你拉得住我才怪。”盛茗袖很清楚自己一抓狂起来就像无敌火车头,无人能挡。
现在想起来,她还是感到一把火在胸口窜烧。
什么她养小白脸,横刀夺爱。
去死!她要养小白脸也不会再挑俞司季那软骨虫。
她究竟哪里得罪过黄雪俐,让她不遗余力的攻击她?
“若珍,你老实说,我真这么让人讨厌,讨厌到这种地步?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
“那黄雪俐是鬼上身吗?”
“呃……”简若珍也觉得黄雪俐已经失去理性,就只是单纯的讨厌茗袖。
她们八成是上辈子有仇,说不定真是茗袖上辈子抢了她的男朋友。
呀,好浪漫喔,两世情仇耶!
难道说,那个被抢的男人就是李柏青?
真是太有趣了!
眼见好友又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,盛茗袖叹了一口气的趴在桌上。
“姓李的什么时候才会来呀!”
那个警察到底有没有用心去找啊!叫他自己翻电话簿找查号台是她的错,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姓李的电话嘛!若非若珍看了不少八卦杂志,说得出新古集团的名字,她连上哪找人都不知道。
她不能让母亲知道她闹进警局,否则……
唉!妈的泪水绝对会让她们的小公寓淹水。
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,盛茗袖已经懒得回头去看了。
八成又是来挖内幕的记者、或是哪个好奇的员警,真烦,她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。
蓦地,一只大掌抚上了她受伤的脸颊,“你受伤了?”
李柏青皱着眉检查她身上看得到的伤口,眼里有着忧心与微微的怒意,“你……”
“是黄雪俐太过分了。”在他骂人前,盛茗袖先告状。
他的怒意一定是针对她,谁叫她大大的给他丢了脸。
“你让她受伤就算了,为什么让自己受伤?”李柏青出口的话让房里的人全愣了下,“下次要先保护好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