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是她听错了吗?寇伟斯刚刚是说“又”娶老婆?
“你是做了解释,但这家伙半句都没说,揽着你就离开酒店,很可疑。”他就是觉得这两人的关系,很诡异。
“没事为何约我在龙蛇杂处的酒店见面?”依然没有半句解说,况君晔自顾自的问,心里却绕着只有自己才明了的气闷。
要吓退钟毅翔,他大可说任如缇是他妹妹,为何偏说是他老婆?他要离开酒店和寇伟斯换地方谈话,他自己走就好,又为何将她一起带出来?他根本还不清楚她的确实底细,有必要犯职业病的帮她解决麻烦吗?
“你看我做什么?我哪里会知道寇先生邀你到酒店的原因?”她连他们的关系都搞不清楚耶!
寇伟斯若有所思的一笑,“这代表你很有魅力,据我所知,我们况大律师是女色绝缘体,能让他盯着直看的女子,这么多年来,你恐怕是第一个。”
两道如剑视线马上射向他,“哪来这么多废话!你要是没事,我走了。”
“你这人老是一板一眼的,实在难得放纵一下,所以我就邀你到酒店喽。至于正事……”他略微停顿,“你发什么神经?事务所竟然停业一个礼拜?”
“他没发什么神经,只是受了点风寒,不过已经好了。”任如缇不假思索的插嘴,前半刻脑袋还在思索那句“女色绝缘体”是啥意思?
“喝你的咖啡就好,插什么嘴。”况君晔忍不住横眼数落她。
“只是感冒需要放那么长的假吗?”寇伟斯语气活像是八卦记者。
“我爱放多久就放多久,跟你何干?”他没好气的回答。
“本来也没啥关系,不过有好几个上我律师事务所的委托人,竟然一进门就说因为你的事务所外贴了公休的字条,所以只好来找我。这像话吗?好像我寇伟斯专捡你不要的委托案子。”
“是那些委托人不会说话,难不成你还想为这找我算帐?”
任如缇忘记先前的警告,又插起嘴来了,“我倒觉得寇先生是关心你,想知道你发生什么事,所以才会假借这事约你出来。”
说不上来为什么,在知道寇伟斯也是律师后,她就觉得他俩之间存着那种惺惺相惜,又相互竟争的耐人寻味关系。
“厉害,被你看出我期待见他出糗的企图啦?”寇伟斯似真还假的说。
白他一眼,况君晔低道:“你还是先为你事务所的生意着想吧,因为我决定休假到今天为止。”站起身,他望向还坐在椅子上的小女人,“不想回家你就继续坐在那儿。”
“嗄?啊,等我,我要回去啦!”任如缇赶忙追上说走就走的他。
没有出声拦人,也不介意他要买单,寇伟斯啜着咖啡,悠哉又感兴趣的看着离去的两人,想着况君晔从哪儿迸出个这么娇俏可人的远房亲戚?
而一出咖啡屋,冷飕飕的寒风一吹,任如缇不由缩着身子直打哆嗦。
见状,况君晔眉头直皱,“那件你常穿在身上的大衣呢?”
“我放在同事车上,因为要谈生意,我想穿自己的外套比较适合……哦,好冷哦!”她又抱紧自己一些。
这女人真是不会照顾自己。“过来。”拉开自己的长大衣,他示意她挨进去。
微怔了一下,她一古脑钻进他怀里。
手臂一收,他将她紧紧包揽住,搂着她往停车处走去。
“你的外套都在哪里买的?每件都好暖和。”在他大衣的包覆下,她之前冷意直窜的身子,回暖了。
没有答话,他一迳搂着她纤细的身子往前迈步,心里犯着嘀咕。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?为什么会想也没想地就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?怎么一遇上这个女人,他的行为就不知不觉的脱轨?
两人身后的咖啡屋内,寇伟斯正噙着惊奇不已的笑意看苦他们。那个酷哥大律师竟然会懂得怜香惜玉,让因天冷而缩着身子的她偎入他怀里?
他的眸子不禁玩味地眯起,这两人的关系,果然诡异得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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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是谁派你来我这儿的?”
身后突来的沉问声,让刚要回房的任如缇转过身,就见况君晔绷着脸向她逼近。
她不自觉的往后退,“什么谁派我来这儿的?”
“别跟我装傻,我要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,究竟是谁指使你接近我?”
他不想再跟她继续穷蘑菇,尤其他今天竟做出出借怀抱让她取暖,甚至在进入车子后将大衣脱给她穿的愚蠢举动,而那件大衣仍套在她身上。他愈想愈不畅快,决定速战速决,逼问个水落石出。
“哪来的指使啊?”被逼退到背抵墙壁,任如缇仍是一头雾水。“我说过我只是因为要找个契约老公来抵制我父母,遇上你完全是阴错阳差。”
“你以为我会信?干我们律师这行的,随时都可能因委托案遭人报复,我的事务所就常接到威吓电话,再者,你的出现太过荒谬,要我如何相信你所说的?”
她忽有所悟的说:“所以你会答应那份契约,是想暗中调查我?”
“不然你以为呢?”他欺近到连脚尖都碰着她的。“这下你总算承认你身分不单纯了吧。”
“是你解读能力有问题,我清白得很,要怎么调查随便你!”她倔强的仰首迎视他。这人八成有被害妄想症,才会净往有人想找他报仇的坏处想。
“别跟我逞口舌之利,我要听的是真相。”
“真相我早说了,是你自以为是的不相信。”
说他自以为是?况君晔伸指扣住她下颚,“不要在男人面前出言挑□,你忘了自己是女人?”
“我是女人怎样?你是男人又如何?”被他不讲理的态度挑起满肚子火,任如缇用力挥开他的手,不驯的回堵他。
眸光一沉,他犀冷地凝视悍得像小雌虎的她。“我就如你所愿,让你见识见识,男人能对女人如何!”
话落,任如缇连惊叫的机会都没有,就被他拉进怀里,然后两片温凉的唇瓣重重地压向她的……
第五章
她逃不了。
当他冷凝着俊脸扯过她时,她蓦然惊觉事情的严重性,惊慌得想逃,但他却像铁箝般紧扣住她,手伸入她的发丛托住她的脑袋,唇瓣覆上她的,舌头更是放肆的侵入她口中,狂霸的缠吮她逃闪的丁香小舌,撩索她柔润嘴里的每一寸,连她浑身的力气都一起掠夺。
任如缇的身子无力的瘫软,他随着她跌坐在地毯上。
纠缠的双唇因而分开,空气里萦绕两人迭连的喘息声。
“男人能对女人做的,绝不止一个吻而已,你如果够聪明,就供出你的底细。”暗做深呼吸平稳紊乱的呼息,况君晔胸中充斥着教自己惊诧的冲击。
刚刚那饱含惩罚意味的吻,竟让他有欲罢不能的感觉!他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吗?
“我……不是你什么仇人派来的,信不信随你,不过你最好别、别再对我胡来,不然我会报警抓你。”
天,好喘!她好像还是头一次被吻得浑身发软站不住脚,直到现在身子还虚软着,根本无力远离这个危险男人。
她的神情不像在说谎。难道一切只是他多心的臆测?
“算我眼光差,找上你,你把那张契约书拿出来撕掉,我们一拍两散,我再去找其他人当我的契约老公可以了吧?”
“你是想去找钟毅翔吗?”他挑眉讥诮。该死的,居然说找上他是她眼光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