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晓亚一听,额头随即冒出三条黑线。
“这不是你的新作‘征服痞子男’的告白台词吗?!”心头的活火山正在喷岩冒灰。
如果她没记错,明天下午这痞子还得参加这部电影的电影首映会呢。
“又被你抓包发现啦,嘿嘿!”元浩又回复嘻皮笑脸的痞样。
“元浩!”尉晓亚抓起他的领子,火大的必杀拳头狠狠抵住他的下巴。
“冷静一点嘛,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,谁叫我们刚刚的气氛那么沉闷。”很显然地,他一点罪恶感也没有。
“就算这样你也不可以随便吻我!”此时的尉晓亚只能用母夜叉三个字来形容。
“不过只是个吻嘛,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。欧美人士见到面,不也都会互相吻来吻去的嘛?!这是种国际礼节啊。”元浩煞有其事的解释。
“国际礼节?!我又不是什么鬼欧美人士!”尉晓亚简直快气死。
“别这样嘛,我愿意吻你是你的光荣耶。多少女人作梦都梦不到我的那一吻耶!”元浩依旧是那副欠扁的嘴脸。
“混帐东西,我恨死你了!”尉晓亚忍无可忍,火大的举起拳头,狠狠的揍了下去。
“救命!”元浩的凄惨哀叫声从车内传来。
不过这一拳下来,也正好称了元浩的心意。
尉晓亚近来训练有加的拳头替他的脸蛋又增添了一道新的勋章。看来在挂彩的脸蛋复原之前,他必须好好休息上一阵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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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了。”半小时后,元浩脸上带伤的把尉晓亚送抵家门口。
尉晓亚才一来到楼梯口,就觉得不对劲。待她打开楼梯间电灯,差点被眼前的光景吓坏。
只见她的小套房门口,堆满了衣物,鞋子包包和杂物。
“我的东西为什么会被丢在这里?是不是遭小偷了?”尉晓亚慌张的连忙打开铁门。
“小偷们不会把东西堆搬到门口。”元浩边观察边把挡住门口的白色衣柜扳开。
这一移动,一张白纸黑字的字条终于现身。
“讨厌,把人家的东西弄得这么乱,我的衣服都脏了啦!”尉晓亚在成堆成山的物品中翻找检查,深怕自己的宝贝在这楼梯间被人顺手牵羊。
“你是不是拖欠了房东三个月的房租?!”元浩心平气和的望着她在垃圾堆中找垃圾的疯模样。
“这件事你怎么知道?”尉晓亚讷闷的抬起头来。
“你看,房东追不到你的房租,已经下最后通牒了。”元浩指了指铁门上的纸条,摇头道。
“这……未免太过分了?!我又没说不给钱,只是慢一点嘛。”她一脸不悦的撕下纸条看个仔细。
尉晓亚小姐:
你已经拖欠了三个月的房租未缴。在忍无可忍下,我们决定更换门锁并请你立刻滚蛋。
限你回家后立刻把所欠的房租送到我们手中。不然,我们会把放在楼梯间的东西全清理掉。
房东上
“真是太过分了,竟然为了那一点钱,随便搬动人家的东西!”尉晓亚几乎要哭了。
“看来门锁真的换过了!”元浩摸了摸崭新的大锁,哭笑不得地摇头。
“我不信。”尉晓亚拿出钥匙,怎么试就是打不开。
用力插了老半天,就是插不进那小小的锁孔,尉晓亚愈试愈生气,狠狠地踢了铁门一脚。
这一踢,痛得她哇哇大叫。
“别找自己出气好不妤?!不过是一点小问题罢了。”元浩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,哭笑不得。
“小问题?!四万五对你这大牌来说可能不算什么,但对我这小助理来说可是两个月不吃不喝的薪水啊。”尉晓亚扭曲着脸拥抱痛脚,只恨自己钱到用时方恨少。
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!尉晓亚垂头丧气地蹲坐在楼梯间。
“你今天太累了。”元浩试图安抚她。
“嗯……”此时尉晓亚连否认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我送你去旅馆休息吧。”他只能摇头叹气。
“我不要去旅馆,我没那些闲钱。”她摇头,为今后的出路感到头痛。
“不如去我家吧。”他忽然提议。
“你家?!你不就住在饭店里。”她没好气的应着。
“既然我已经和纬哥撕破脸,当然不可能继续住在饭店。”他一脸理所当然。
“再说,我也很久没回家了,回去看看也好。”
饭店的食宿费都是公司负责的。现在这关系一僵,当然他没理由继续在饭店白吃白喝。
“你的……家?!”这是尉晓亚第一次听见元浩提起“家”这个字。
她都忘了,就算是个痞子,也是有生育她的父母和兄弟姊妹啊。
“是啊,就在天母那附近。我看你今晚就暂时住在那里吧!”
“不好吧,会对你的家人造成困扰。”她犹豫着。
“你想太多了,除了我偶尔回去,没人住在哪里。”
“那你的家人呢?!”
“我没有家人,自从我母亲过世后,我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孤儿了。”元浩摇头苦笑。
“你是个孤儿,我还是个弃婴咧。拜托你,别又来了好不好?!”尉晓亚懒得理会他。
“孤儿和弃婴,我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。老天爷安排我们两个人相遇,进而相恋,这原来是命运的安排,一切都是命啊。”元浩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概。
“拜托,你真的很无聊耶。”她白他一眼。
“话说回来,你进这一行也不少年了,保母的薪水虽不多,但也是够一般开销,怎么会搞到没钱缴房租?!嘿嘿,是不是偷偷在外面养小白脸啊?”他一脸暧昧的低问。
谁知道,元浩这问题一出。尉晓亚脸上的神情瞬间黯然下来。
“怎么,真被我说中了?!”他一脸惊愕。
没想到这闷骚的丑小鸭甸甸吃三碗饭呢。
“我爸爸在我高中的时候,生意失败,欠了一屁股债,所以我的薪水都拿来帮忙还债了。”她神情相当悲哀的表示。
“什么?!”元浩一听,差点傻眼。
“我父亲因破产而上吊自杀,母亲也因父亲的离开而病卧在床。弟弟和妹妹年纪都还小,一家子的生计便全在我身上。”她夸张的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太可怜了,你年纪小小的就得承担家变的痛苦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,我一定帮忙到底。”元浩一听,整颗心都拧了起来。
“我的确是很需要帮忙。”她再接再励的故作哽咽。
“说吧。”元浩抹去眼角的泪珠。
尉晓亚见他还真的泛出泪光时,差点没笑死。
没想到向来爱捉弄人的痞子天王,也这么容易受骗呢。
“有什么好笑的?!”他一头雾水的望着她。
“没事。”尉晓亚压抑着笑意,从杂物堆中捡出一个可爱的小猪绒毛玩具,一古恼儿丢给他。
“什么?!”他接抱着那头粉红小猪,和猪头面面相觑。
见到他抱着粉红小猪的画面,竟然如此协调时,尉晓亚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。
猪头配猪头,这才是天作之合啊。
“好啊,你竟然骗我?!”元浩恍然大悟。
“谁叫你这么好骗。”她痛抚着肚子。
“再不说出真正的原因,相不相信我要这粉红猪头强吻你?!”他拿着手上的绒毛玩具对她开始展开攻击。
“色猪!”尉晓亚笑着闪躲猪头的吻。
“说不说?!”元浩抓住她,拿着粉红猪头威胁她。
“好啦好啦,我说就是了。”她依旧止不住满腹的笑意。“还不就是上次百货公司周年庆,血拼买过头,结果欠了五六万的卡债,只好先把房租拿来还债啦,免得被循环利息压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