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挑起秀眉,“我不喜欢话多的男人,你喝不喝嘛?”
“难得你请客,我怎会不赏脸,喝。”文森点了酒,陪着她喝酒谈笑。
酒喝多了,孟蒹葭笑得更加妖媚惑人,她酒气醺然的握着文森的手,“文森,你喜欢我吗?”
文森有些难以招架,“呃……小孟,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。”
“那好,我们去开房间吧。”她提出惊人的要求。
正喝着酒的文森被这句话吓了一大跳,呛得直咳嗽,同时也听到砰一声,正在调酒的平凡没拿稳调酒壶,让它摔到地上。
“哎呀,你怎这么不小心。”孟蒹葭伸手拍抚着他的背。
文森好不容易止住咳,一把拉起她的手,“小孟,你、你是说真……真的?”
“当然啰!不过我可不去廉价的旅馆,我要住五星级的饭店,你可以吗?”她贴近他柔柔的说。
文森忙不迭的点头,“可以,可以,君悦饭店如何?”
“成交,走吧。”孟蒹葭挽着他的手,两人快速的离开。
平凡丢下满地狼藉,攀着吧台叫道:“孟姊,孟姊……”但孟蒹葭仍是直往外走,他急忙跑出吧台,抓着容千君咬耳朵。
“真的?!”容千君一脸惊骇。
“他们已经离开PUB了。”
“该死的。”容千君低咒一声,飞快的冲出PUB,但已经见不到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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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对男女相依偎的走在饭店铺着地毯的走道上,来到他们订下的房间,开门进入。
“这房间如何?满意吧。”文森讨好的问道。
孟蒹葭踩着略微不稳的脚步在房里转了圈,“很好,我很满意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文森迫不及待的抱住她,低下头就要往她嘴上亲下,她一挣扎,两人站不稳的倒在床上,他顺势吻着她的脸颊。
恶心的感觉涌上,孟蒹葭大力推开身上的男人,看到他脸上的疑惑,强笑的解释道:“我不喜欢你身上的烟酒味,你先去洗澡。”
“遵命,美人,我很快就好的。”文森喜孜孜的跳起身,飞快的走进浴室。
孟蒹葭躺在床上闭起眼睛,要自己什么都不想,不过是一夜情,没有负担,也不会有责任,她只要享受开心就好,感情本该如此,以享乐为主,以后她都该这样过生活。
只是为何听着浴室传出的水声,她心口的那股恶心感却萦绕不去,还越加明显,她是来快乐的,为什么要抗拒?她不准身体反抗,她要尽情纵欲,享受人生。
“小孟,你别睡着啊,我马上就来了。”文森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。
孟蒹葭想应声,才开口就捂住嘴跳下床,冲到垃圾桶前干呕,却吐不出来,令她想笑又很想哭,难道失恋的人连放纵的能力都失去了吗?
闭了闭眼叹口气,她步履蹒跚的离开房间,回到一楼的大厅,她再跟柜台要了间房,还带了瓶酒到房里。
拉开窗帘,她低头看着外面的街景,开了酒,也不用杯子,直接一口口的灌着,不能纵欲,她总能酗酒吧!她酒量不算好,但是想求醉时却醉不了,今夜她要狠狠醉一场,一醉解千愁,正是她需要的。
没想到从小到大她不曾骂人,第一次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人却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……不,她不爱他,她恨他,随即仰头吞了一大口酒。
何必骗人呢?没有爱哪来的恨,爱越深才会恨越浓啊!心底的声音嘲笑着她,她难受的再灌酒,爱他也罢,但现在她好恨、好恨他。
一口饮尽瓶里的酒,她禁不住酒力的摔倒在床上,头好昏,眼前的影像都在浮动,她难受的在床上翻滚,压抑在心底的痛苦终于禁不住全爆发出来,她捶着柔软的床,嘶声的哭叫起来:“我恨你,我恨你,王道,我恨你,恨你……呜……”
我恨你,我恨你一生一世,王道,我恨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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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额上轻柔的按摩,还是胸口微凉的擦拭惊动了她,是谁在身旁?孟蒹葭努力撑开千斤重的眼皮。
“你醒了,你实在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。”带着心疼的嗓音,王道将毛巾换了面,轻轻擦着她因酒醉而泛红的脸颊。
映入眼里的身影教孟蒹葭瞪大眼,惊疑自己是否在作梦?但是熟悉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耳里后,她完全的清醒了,赶忙挥开他的手,翻个身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“你是谁?走开!谁准你在这里的,快点走开。”一手捂着额头,她冷怒的赶人。
“蒹葭,我知道我对不起你,请你听我的解释好不好?”王道温柔的看着她。
孟蒹葭冷笑,“先生,你弄错了吧,我们并不相识,你也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,这是我的房间,请你离开,马上离开。”
“蒹葭,别这样,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。”王道伸手要抱她。
她往后闪,却没注意到自己已在床缘,登时重心不稳的摔下床。
“蒹葭。”王道急忙奔到床的另一边扶起她,“有没有怎样?哪里摔疼了?”
孟蒹葭避他如蛇蝎般,大力的推开他,“放开我,不准碰我,你没听到我叫你走吗?”她靠着床站起,脑袋子一阵晕眩让她踉脍的站不稳。
王道伸手拥住她,“你还在醉酒,先坐下。”
“我不要你管我,走啊!”她使劲的推拒他,迈着不稳的脚步往门口冲去,她不要和他在同一个房间,她不要见到他。
可惜才走几步,她就无力的扑倒在地毯上,胃里的东西全涌到胸口,她捂住嘴,往浴室方向爬去。
王道赶紧上前抱起她,送她到浴室。
孟蒹葭无力再反抗,她趴在马桶上,呕的一声,将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,她吐的那么激烈,连眼睛都呛红了,泪水滑下脸庞。
王道轻轻拍抚着她单薄的背脊,眸子里是心痛混合着怜惜与愧疚,他宁可受苦的人是他,而不是心爱的女人。
孟蒹葭将所有东西都吐出后,无力的靠着墙壁,脸色褪成了苍白。
他走出浴室倒了杯水进来,递给她,“漱漱口吧。”
她不接受他的好意,挣扎着起身,倚着洗手台,打开水龙头漱口。
王道叹口气,放下水杯,走到浴缸前放热水。
孟蒹葭没有看他,关掉水龙头后,她忍着晕眩,摇摇晃晃的要走出浴室,不意身后冒出一双强壮的手臂,将她抱入宽厚怀里。
“别走,泡个热水澡能让你较舒服的。”
“放开我。”她寒着声音命令。
“我不会放开你的,好不容易才能和所爱的人再在一起,我绝不会放手的。”王道将怀里的宝贝搂得更紧了。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,也不想懂,放手,放开我……”孟蒹葭用力的要扳开箝制在腰上的铁臂,却无能为力,这让她的火气升高,怒捶着他的手臂。
“我说放开,放手啊!快放开我!你不是要离开台湾了吗?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,我受的屈辱还不够吗?你到底要戏弄我到什么时候?放手,放开我,我不要见到你,滚出去,滚……”她无助的哀哀哭泣着,他为何要再来惹她?为什么?
王道将她转过身拥入怀里,“别哭,宝贝别哭,你哭得我心都拧在一起,我不会再离开你了,这一生一世都不会,我要和你在一起,永永远远都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