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打开大门的邵寒回头对她笑了笑,“没想到你也会想我?”
“我才不会想你,我只是担心你虐待我的肚子。”或许她可以趁吃饭之际出去透透气。
邵寒抚额低叹,“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想我呢!原来是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。放心吧!我会请人送餐过来。”
“请人送餐?!”她不能认同,“你真是要把我一个人困在这问屋子里?”
“这屋子里什么都有,你想看影片有VCD,你想上网有计算机,你要听音乐有环绕音响,想看书书房更有取之不尽的宝贝,保证可以陪你一整天。”
说着,他又看看手表,“我上班就要来不及了,晚上回来我会带瓶红酒,与你花前月下畅饮。”
看他就这么走了,艾爱一颗心还真是气得揪了起来。
讨厌、讨厌,他怎么可以这么做?简直是暴君、是狂徒!
最后她无力地摊坐在椅上,眼泪就这么滴了下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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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强的新大楼在经过设计师与结构师,土木工程师前往堪察后一切进度已初步拟定。又经过半个多月,设计图初稿出炉,共同评估与改进后,大楼已确定在三天后正式开工。
可是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,艾爱却终日待在家中面对着一片冷墙。
一开始她会反抗、会大闹,甚至歇斯底里的大叫,因为这一切又让她想起儿时那段可怕的记忆……让她好害怕、好害怕……
当年,为了等“那个人”,她被学校其它男同学的哥哥给绑架了。
那段日子里,她就被关在像这样的房间内,哪儿也不能去,她好想爸比、妈咪,可是他们打她,不让她提及。
她被打得遍体鳞伤,还被那坏蛋的女朋友用刀片一刀刀划伤她的脸……她又痛又叫,直到血和泪都流干了,她也饿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才发现有道黑影来到她面前紧紧抱起她。
张开眼,当她看见那是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员时,她的身体就这么一瘫,意识已远离。再次清醒时,她则是躺在医院,妈咪温暖的怀里。
不过从那时起,她不哭不笑了好久……因为她心好痛、好恨,恨“他”为什么食言,为什么不来空屋,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在那儿哭泣、被抓--
这一切被记忆纠缠的痛,渐渐让她麻痹了……她不再有任何不悦的反应,她只是静静地待在家中等着邵寒回来。
邵寒是每天准时回来,但每每看见的都是她拿着那本记事本不知道在写些什么,心里总是揣测着:她是不是又在想念那个男人?
砰|-他用力将门关上,却激不起她半丝好奇的目光。
邵寒的眉毛重重拧起,缓步走向她,一看见她身边完好如初的饭菜时,他更恼火了。“你到底在想什么,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?就连饭也不吃,是餐点不好吃吗?”
她现在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,只是扬眸看向他,须臾后又闭上眼,沉寂得好象她面对的是一抹空气。
“你一定有话想跟我说,对不对?”他坐在她面前,目光烁利地盯着她瞧。
她站了起来,消极的排斥他的逼问,转身就要走进房里。
自从他俩有了第一次的亲密关系后,邵寒就不曾再碰她,两个人每天晚上背对着背想着心事,艾爱这才感觉到他根本不了解她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他冲过去。
“没有。”她退了步,闪开他的触碰。
“真的没有吗?”邵寒轻而易举的抓中她的心事,“你不是想回家吗?难道你连对这件事一样没反应?”
他的话果真引起她的注意,注视着他的目光隐隐泛着水气,“你真愿意让我回家一趟?”
“一个月就将到了,不是吗?”他这话倒说的很自然。
“我……”她那抹难得的笑容却又渐渐消失了,“我不想回去。”
现在的她一脸消沉,回去必然逃不过爸妈那双锐利的眼睛,更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,在他们面前痛哭出声。
“为什么?”他疑惑地看着她。
她摇摇头,心情瞬间坠落,“现在我就是不想回去,等我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再告诉你。”
“你是不是恨我?”他抿紧唇盯着她。
她别开眼,不说话。
“你就非得想穿得像个花痴出去,弄到三更半夜再拐个男人一块儿回来?这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闷了好久,他终于火爆的冲口而出。
转首望着他,她眼底闪出笑意,“怎么了?我倒觉得是你吃醋了?”
“我吃醋!”听见她说出这话,邵寒差点儿喷笑,“我干嘛要吃醋?你是我的女人呀!”
“哦!既然没有,那何必对我跟哪个男人约会做出这么大的反应?”艾爱冷冷的讥讽他。
“那是因为我们的约定还在,你别忘了,现在你的人、你的心都该归我才是,等我想放开你的时候,你才有所谓的自由!”他愤懑地说。
邵寒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横无理,可是只要一看见她手上那本记载着别的男人的本子,还有一副旧情难舍的模样,他就憋不住一肚子火。
“你不讲理!”她好想对他大吼,可也知道自己再怎么做都是没用的。
“没错,面对你就毋需讲理。”邵寒冷声说。
他那霸道的模样、凌厉的眼光,让她不自觉地又与当年绑架犯重叠在一块儿,内心的恐惧总是压抑下了的泛生,让她急急往后躲,眼底的惊慌让邵寒看得好讶异。
怎么了?他伤害了她吗?
他只是不让她出去,可她的日常生活他一样照料得很好,难道这样也不能暂时让她收心?
看她仍是一副受惊的模样,这让他内心充满了苦痛,他每逼近她一步,她便退后三步,难道他真的那么可怕吗?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邵寒瞠大利目瞪着她。
“你走……不要过来,不要……”她摸着墙直后退,“我爸会拿钱出来,不要杀我……”她拒食了好几天,神情已恍惚,此时此刻已完全与当年被绑架时的惨烈印象重叠成一个影像。
“你说什么?”他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。
“不要……”她哭着摇头,“我没钱,我真的没钱,不要杀我……我好饿……我真的好饿……”
“好饿?!”邵寒指着外头,“外面一堆东西你不吃,现在在跟我喊饿?你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?”
“啊!不要--不要?我的脸……”她蹲在角落,双手捂着耳朵,大声尖叫。
“艾爱。”邵寒一个箭步来到她跟前,用力拽下她的双手,大眼直盯着她那对仓皇的眼,“快告诉我,你怎么了?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?”
艾爱张着小嘴,错愕地望着他,眼底写满了惊恐……好久好久,她才偏着脑袋,傻气地说:“你是……邵寒?”
“对,我是邵寒。”他眯起眼,“你刚才把我当成什么了?为什么你会怕我杀了你?”
她揉着太阳穴,小下巴抵在膝盖上,半晌不说话。
“你就会这么消极的对付我吗?”邵寒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,“还是你一直在演戏给我看?”
“我没有、我没有。”她用力挥着手,拒绝回答他的问题。
邵寒火大了,紧瞪着她那无助的模样,缓缓扯开嘴角,“好,不说拉倒,你能这么消极的反抗我,我该佩服你才是。”
他站了起来,“我晚上还有约会,外面的东西吃不吃随便你。”说着,他便火爆的离开房间,徒留下艾爱一人抱着自己颤抖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