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告诉你,你自己去猜!”
“玛利说你是全世界最好的未婚夫。”雪儿说。
兆基信以为真,开心到不得了。
玛利突然爬起身来,兆基连忙问道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回屋子去饮桔子水。”
“我替你拿。”
“不,用不着你帮忙。”玛利舐了舐舌头说:“我看看晶姨做了什么好吃的,顺便 愉点吃。”
“当心晶姨打你。”兆基笑着说,他是很欣赏玛利的调皮。
“晶姨才舍不得打我呢!晶姨最喜欢女孩子,是不是,雪儿?”
雪儿点一下头,她说:“顺便替我拿一瓶汽水,行吗?”
“我好人做到底,每人给你们带一瓶。”玛利说着,她蹦蹦跳跳的向别墅走去了。
她走得快,又不集中注意力,当她走进客厅的时候,竟然和一个人撞个满怀。
玛利站住衔,抬起头,看见一个高大、英俊、样号风流的男孩子正站在她的面前。
那男孩子也目不转睛的望住她。
玛利本来想骂他一顿的,结果,她把话全忍下去了。
他向玛利笑一笑,笑得很好看。
玛利也向他笑一笑,甜甜的。
他闪开一点,让她进去。
玛利走了几步,回过头,看见他也正在望住她。
玛利一阵难为情,她急步跑向厨房。
厨房内静静的,晶姨和张妈都不在那儿。玛利倒了一杯冰冻的桔子水喝着,一面在 想:那男子是谁,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?是新住客?暑假已快完了,现在才来度假?奇 怪!
玛利在厨房里吃饱了东西,她拿了几瓶汽水,放进一只篮子里,然后走出去。
到大厅上,玛利看见那男孩子用手拦住客厅的门口。
玛利只好停下来,望着他。
“你叫雪儿?”他问。
玛利摇一下头。
“那你一定是玛利。”
“你知道我的名字?”
“表姨把这儿的人全告诉我。”
“表姨?”
“你们都叫她晶姨吧!”
“我就没听晶姨说过有你这样的的亲戚。”
“我的妈妈是晶姨的表姐,我们是一直住在美国的。”
“美国?”
“是的!美国,你去过?”
“我刚由纽约回来不很久。”
“我也是昨天由纽约回来的。”
“真巧!”
“美国和这儿相比,你喜欢哪里?”
“我喜欢这儿。”玛利说:“这儿风景好,晶姨的食物又丰富,张妈、亚胜服侍我 们,一切不用自己动手。”
“那我非要在这儿住几天不可!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玛利忽然问。
“查理,于查理。”
“欢迎你!”玛利伸出了手。
查理紧握着玛利的手,然后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。
玛利抬起头,两个人四目交投,玛利的心在跳,忽然查理用力一拉,玛利便倒在他 的怀里。
“别这样!”玛利软弱地抗拒着:“我是有未婚夫的。”
“那有什么关系!结了婚仍然可以离婚。”查理紧紧的抱着她,在她的耳边说:“ 我爱你。”
“我.....”
忽然楼上一阵脚步声,玛利慌忙推开查理,急步走出屋子。
******
查理不单止擅于调情,而且跳舞、游水、滑浪板、开跑车,他都是能手。
在晶姨别墅,他变成了最出色的男孩子。
他热烈地追求着玛利,而玛利,她也已被他迷上了。
玛利开始冶落兆基,兆基虽然感觉到,但是,他仍然不知道危机已经开始。
这一天,兆基和玛利到夜总会跳舞。
平时,玛利只要可以玩,她就开心了,但是今晚,她显然并不开心。
她沉默着。
兆基邀她跳舞,她一面跳,一面批评兆基的姿态不好,舞技不好……总之一无是处 。
兆基逐渐发觉了,他问道:“玛利,为什么不高兴?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高兴?”
“是不是今晚的菜不好?”
玛利道:“还不是老样子,鸡呀,鸭呀的,我可吃怕了。”
“如果你不喜欢这儿,我们可以到别一间夜总会去。”
“不必了,我们还是回家吧!”
“回去?现在才只不过九点半钟。”
“你不走,我自己走。”玛利真的站了起来。
兆基没有办法,只好叫侍者结账。
回晶晶别墅的途中,玛利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“玛利,是不是我做错了事?”兆基很担心,因为玛利从未试过这样沉默,无论任 何时候,她总是吱吱喳喳,嘴巴没停。
“啐!”玛利没有说。
“如果我做错了,你可以打我,但是求你不要不理我。”
“你为什么这样噜苏,又没有说过你半句,我不喜欢说话难道也有罪?”
“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吧?”
“我舒服极了。”
“玛利,你是不是对我生气?”兆基仍然不放心的问。
“不是!不是!你让我静一静行不行?”
兆基不敢再说话了。
汽车驶进晶晶别墅,玛利首先下车,跳上台阶,她看见查理站在客厅的门口。
“这么早?才只不过十点钟。”查理问。
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是不是想着我,没兴趣跳舞?”
“嘘!轻声说,兆基跟着来了。”
“我才不怕他!”查理低哼一声:“他能打得过我?”
玛利听见脚步声,她匆匆说:“老地方见!”
玛利走进客厅,雪儿和元礼正在下棋。
“咦!玛利,”雪儿看着打扮得彩蝴蝶似的玛利讶然问:“今天为什么这样特别? ”
“平时非要到子夜不回来。”元礼也搭了腔。
“我……”玛利有点心虚:“有点不舒服。”
“哪儿不舒服?”雪儿连忙站起来,扶住她:“是头痛吗?”
“噢!是的,头痛。”玛利胡乱说,其实,她一点事也没有。
“我到晶姨那儿拿头痛片。”
“不要,雪儿,”玛利拉住她:“我最怕吃药片,我躺会儿就没事了。”
“我扶你上楼。”
“你们继续下棋吧!我又不是老太婆。”
查理跟着进来,他站在一角,望住玛利。
玛利连忙跑上楼梯。
不一会,兆基也进来了,他第一句就问:“玛利呢?”
“她有一点头痛,上楼回房休息去了!”雪儿告诉他。
兆基急到不得了,他说:“我早就发觉她不对劲,她又不肯告诉我,真是!”
“一点小毛病罢了!”元礼说:“不要紧的。”
“我到楼上看看她。”
兆基走进玛利的房间,可是不一会,他就被轰了出来。
查理躲在一角,暗暗发笑。
一会,他和兆基分别回房休息。
雪儿和元礼下了两盘棋,雪儿一看壁钟,已经十一点钟,她打了一个呵欠。
元礼连忙道:“疲倦了?”
“唔!”雪儿点一点头。
元礼把棋子放好,他伸手拖起了雪儿,道:“睡吧!”
雪儿关上了客厅的灯,因为屋子里的人全睡了,她和元礼手牵住手走上楼梯,在二 号房的门前,他们停了下来。
元礼吻了雪儿一下,为她打开房门。
“晚安!”
雪儿甜甜地笑了笑。
雪儿关上房门,脱下衣服,换上睡袍,对着窗,做了睡前十五分钟柔软体操,然后 躺在床上。
平时,雪儿一躺在末上,用不着过三分钟,她立刻就会睡着了,可是今晚她转了几 次身,换了好几个睡眠姿态,仍然睡不着。
她感到奇怪,问自己为了什么?她记起来了,原来她忘了喝牛奶。
她习惯了睡前喝一杯牛奶,十几年来晚晚如此,她连忙爬下床,轻轻拉开房门(害 怕骚扰邻居),她蹑足走下厨房。
她刚踏衔进厨房,立刻看见两团人影,她吓得几乎高声惊叫,她连忙用两只手掩住 自己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