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昀更加不好意思了,因为绝对不会有人像她这样,在自己的住所,居然还会被当成是贼?太糗了!
“我是忘了你住进来,如果早想到,我就不会……”看到自己的鞋子东一只,西一脚的,她直想有地洞可以让她钻:“下回不会了!”
“你还想有下回?”唐士晤差点变脸,但一看书昀一身的打扮。他呆住了!
“怎么了?不是我的鞋子打得你脑震荡吧。”书昀有一丝怀疑,还有一丝担心,但最主要是好奇。
唐士晤指着她一身的装扮及浓妆艳抹,不由得蹙紧眉头:“希望你别告诉我你是特种行业的小姐。”
”当然不是,你的话严重侮辱到我,道歉!”书昀慎重的声明。
唐士晤倒也干脆得很,打恭作揖的,嘻皮笑脸的道歉着:“对不起,是我失言,你大人不计小人过。”
“念你初犯,不同你计较,我是餐厅的钢琴手,这一身行头是工作服,你少胡猜乱猜。”
“你干么拚死拚活的赚钱?”唐士晤好奇的问。
“人哪!眼睛一睁开就要花钱,没钱多悲哀啊!”
“但也不必没命似的赚吧。”唐士晤不苟同她的见解。
书昀睨了他片刻,兀白摇起头来,“你呀!太好命了!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,总之,人生该以赚钱为目的。”
天哪!这是什么见解,说得好像钱是万能的,他听得都快要厌恶起钱那东西了!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?”
“你只是高收入,解决不了我的问题,何必多此一问,吵醒你真不好意思,早点缍,明天见。”
“等……我还有话……”
书昀笑着阻断他的下文,说着:“有话明天说,晚安!”
丢下话,书昀就旋身回了房,唐士晤只能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发傻,好久……
* * *
早餐是十分丰盛,但是早餐的价钱却昂贵得让人吃不下去,这是唐士晤看到单价时的念头。
“你的早餐也未免太不经济了点吧?”
书昀看看价目表,不以为然的反驳他:“你不明白我的早餐好在哪,如果你知道的话,就绝对不会喊贵的。”
“呵!呵!愿闻其详。”他倒要看她怎么个掰法?
“这是董营养师开出来的营善早餐,其中包含有人体半天所需的营养素之摄取,如此一顿早餐,难道不值那么一点点钱?”
“董营养师?你?只要你拿得出执照,我一定二话不说。”
二话不说的是书昀,她很干脆的摊子手中的一张纸,笑意盎然的说;“早猜到你会有这种反应,看吧!如假包换的营养师执照,现在你可以吃饭了吧?”
白纸黑字,哪容他不信,但说不感到意外则是骗人的:“你到底是什么身分?”
书昀嗤笑他一声后才答着:“呆!我不就是你的房东。”
她是,的确是,唐士晤不敢否认,但爱财如命的美丽女房东却有多重身分,让他颇为疑猜,“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这么爱钱?”
“你问得很多余,难道你不爱钱?”书昀反将他一军。
唐士晤无话可辩,简直可说是哑口无言,连在国外面对老外,他都不曾这么逊过,偏偏今天栽在二个女人手上。
“你没回答我的问题,你不爱钱吗?”
唐士晤双手一摊,认输的说:“我承认,人人爱钱。”
“这就对了,没事就吃饭吧!”
“等……”
“怎么你还有问题?”书昀头痛的问。
“你不是有什么目的吧?”
“目的?对谁?”书昀错愕的反问,她哪会有什么目的,有的惟一目的不就是赚钱,等还了她老爸的钱后,她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自由。
唐士晤当然不明白这一点,他只觉得书昀怪异得教人害怕:“我怕自己不小心会被算计了,不会吧?”
书昀嘿嘿的直笑个不停,像中了笑穴一般,但也足够教人头皮发麻的,唐士晤发现自己又问错话了:“好像我太高估了自己。”
书昀一点也不怕他脸上挂不住,直刺刺的就说:“可不是,别自我意识过剩,所谓既来之,则安之,你成天挂心不累吗?”
“那也是因为你太让人胆战心惊,不是我的错。”
“别把我得那么可怕嘛!我长得还不错,也挺可爱的,对这样的女人说她让人胆战心惊,真是伤人心哪!”
又来这套!深怕她又婆娑娑的落泪,唐士晤忙终止话题,头一埋,乖乖吃起自己的营养早餐。
第二章
真可以既来之则安之吗?唐士晤开始对这句话感到质疑,原因无他,实在是书昀太让人跌破眼镜了。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
又是营养师,又是钢琴师,一下子是嗜财如命的房东,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新身分——驻唱歌手,真不知她是哪筋搭错综,还是她吃苦太多造成后遗症?
“你不要命了是不是?”
他的怒火让书昀感到非常莫名:“你干么生气?”她爱钱是她自己的事,虽然也赚了他的钱,但还称得上是在他心甘情愿下成立的交易,他生气——没道理。
“看不惯,你听得懂吗?”唐士晤恨不得一棒敲醒她似的。
“我赚我的,你看不惯是什么意思?我不懂!”看了看表,眼看就快迟到了,书昀焦急的说:“拜托!有什么话回去再说,我快迟到了。”
“就是不让你去赶场。”唐士晤强拖住她。
书昀挣扎了老半天,还是挣不开他有力的手,她急了起来:“你疯了呀!我可不是让你出现来破坏我的工作的。”
“我只是看不惯你虐待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我是个营养师,知道如何照顾自己,你有什么问题,等回去之后,我一定会回答你,现在请你让我去做我的工作,就算不要唱了,我也要出这一场,这是做人的原则。”
唐士晤当然知道她说的有理,但是他的手就是放不开;“你答应我不唱了,对不对?”
干么她要答应他这种事,但是为了要摆脱他的箝制,书昀只好胡乱的说着:“好啦!答应你就是了,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吧!”
终于,唐士晤放开了她,一得到解脱,她飞快的穿过后台走进表演台,且从容不迫的唱起歌来。
歌声优游回荡,仿若空谷余音环绕,唐士晤听呆了,也看傻了眼,好长一段时间,他发现自己的双眼无法自书昀那唱得忘我的神情上移开,也直到这一刻,他发现自己来得突兀的情感。
一见钟情或许会发生,但是现在他的心情比较像再见钟情,而且再见的情比一见钟情来得肯定。
可是书昀太神秘了,他连她是何方神圣都不知晓,而且她有个要不得的习惯,他不敢肯定自己能否接受她爱钱如命的见解,虽然那是人的天性,但是过之,就是不正常,他能永远接受她这种毛病吗?那恐怕是个大考验!
终于曲终人散去,书昀也才由表演台走向后台。
唐士晤迫不及待的冲进后台找她,却因一时的大意,惹得怨嗔声四起,当然他也不好过,脸红得像被火烧到似的。
书昀走过来笑话他,“先生,才来就被冠上色狼的绰号,什么感触呢?”
“全是你惹的祸,你还好意思笑。”唐士晤忿忿地瞪着她说。
“这怎么能怪我,我可没绑你进来。”书昀马上推得一干二净的。
唐士晤本来就不寄望书昀会替他解释,所以她会有何反应,他倒不是十分在意,倒是对原先的问题他一直挥洒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