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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居然见死不救?!一股正义戚油然而生。

  “站住!”海棠路见不平的冲上前拉住他。“你怎么那么冷血?就算他有罪也已经由官府定罪,他的小孩是无辜的,既然你可以救人,就帮帮他们会怎样?”她义父说一草一木都是生命。

  华怀琰冷漠的看着拉住他袖袍的家伙。是她!如墨玉的黑瞳微闪了下。

  “放手!”冷凝的语气不透喜怒情绪,却让四周炎热的天气变得冷飕飕,让海棠不自主的打个哆嗦,他连眼神都是冰刀。

  “我不放!”

  “别以为你帮我挡那一刀就自以为对我有恩。”

  “那跟这是两码子事,我也没有要你感激。”

  “我也无意感激一个头上长猪脑的女人!”

  喝!“那你干么救治我的伤?”这男人好毒!

  “在我手中还没有死人!”救她只是不想……他始终想不透,明明可以叫人找他徒弟来替她医治,他却自己动手了。

  “你以为你是谁,神医吗?看你人模人样,不像是脑筋有问题,说大话也不打草稿,吹牛也不怕牛皮吹破。”

  “我是神医。”那是别人封给他,华怀琰虽然从没有承认过,可是他就是不想让这小丫头看扁了。

  “像你这样虚有其表,狂妄自大的家伙,要是你是神医,猪都可以飞了。”枉费他长得跟她梦中人一模一样,却是冷血没人性。

  在大街上,海棠就和他四目对峙,气氛陷入僵滞。

  围观的群众在看完游行后,就靠拢到他们四周看好戏,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。

  她听不到那些蜚短流长,眸光瞬也不瞬与他冷凛慑人的寒瞳较劲,她才发现他比她梦中的他还要高大,她几乎要仰直颈子才能直视他的眼,危险的气息弥漫他的周身,她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向她席卷而来,压得她透不过气……一定是太靠近了的关系。

  海棠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还抓着他的袖子,连忙松开并退后三大步,无畏的抬高下巴。

  “人家恳求你是看得起你的医术,你该感到荣幸,还拿乔?别以为天下间只有你是大夫,我也是大夫。”虽然没有真正行医过,但好歹跟义父学了不少。

  华怀琰不发一语的注视她,危险的眸光激射出,就在旁观的人以为他会发怒为她小命捏把冷汗的时候。

  他不怒反笑,嘴角微勾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性感迷人的笑容勾魂摄魄,令她心脏“咚”的漏跳一拍。

  “海棠。”不自觉的回答。不行!现在不是迷恋他的时候。甩甩脑袋里的意乱情迷,她自信的踩着七八步。

  “我告诉你,我就是不想救他,有本事你可以自己救。”笑容慢慢从他眼底消失,取而代之是一片寒漠冰冷。

  “你不是人。”还说风凉话!

  “谢谢你的恭维,我从没当自己是人。”华怀琰想不透她为何为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如此慷慨激昂?

  海棠脸色一青一白,气得浑身颤抖,“你……这位夫人你不用求他了,他不帮你,我帮你。”佛争一炷香,人争一口气。

  “这种病叫血疮,是先天的皮肤血管病变,就算医好也是残缺,面目全非,我看你怎么医。”华怀琰云淡风清的一语点破这小孩的病。

  原来这小孩子身上的红疹叫血疮!海棠可不让他识破她看不出病征的困窘,自信的道:“好,你等着,我一定医好他给你瞧。”

  一个噗哧声从喉咙进出,华怀琰头一次有想笑的冲动。居然有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向他下战书,她难道来翔龙镇前没探听吗?

  “张夫人,我们走!”拉起仍跪在地上的妇人,海棠撂下恶狠狠的一眼后离去,人群自动给这初生之犊的小娃让路。

  而此时某间客栈的三楼雅座视野最好的地方爆出笑声。

  “哈哈哈……”

  “月儿。”严无极掌心贴着上官迎月的背后,温热的内力注入她体内,免得她笑得岔气而伤了身。

  “真有趣,咳咳……”敛起了笑,上官迎月咳个不停,雪白的精致脸蛋透明得几乎可以看到肌肤下的血管,一条条的交错盘缠着,随着背脊后源源不绝注入体内的热力,她的肌肤慢慢有了血色。

  严无极收回掌,深深吐纳,担忧心疼又无奈的道:“月儿你冷静一点,你不可以情绪太激动。”

  上官迎月噘起嘴儿,“我只是笑,又没有做激烈运动。”大笑、大哭对她都是被禁止的。

  “你想做运动,我陪你。”大手一揽,他将她紧紧的搂到身前,感受到她的体温、她的呼吸、她的心跳,她确实是活生生的在他怀里。

  “现在大白天的。”被他抱紧的上官迎月不自在的红了脸,推拒的双手抵着他铜墙铁壁的坚硬胸膛。

  “月儿,我爱你。”严无极俯下头,意图非常明显。

  她直接推开他的脸,视线越过他的肩头探看街道上的情景,“等等,再让我看一下。”

  “月儿。”严无极发出挫败的叹息。谁能料得到堂堂飞龙门门主,却栽在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手里。

  第四章

  正如华怀琰所说的,这婴孩得的是不治之症,就算医治好了,也无法像一般人活在世上。

  他体内的血管壁薄得像蝉翼般脆弱,身上的每寸肌肤随时可能因为体内血管爆裂而身体肿胀充血,血液淤积在体内挤压五脏六腑,导致死亡。

  就算治好了,他全身那沭目惊心的血块红肿,勉强活着也肯定被人当妖怪不见于世。

  可是现在如果不治疗他,他也一样保不住小命。

  此刻在客栈里,海棠仔细的端详着床榻上那脆弱如风中残烛的小生命,只要稍稍不慎,他随时得见阎王。

  “这位公子……”张夫人站在海棠身后,迟疑的问。

  “叫我海棠。”该怎么治呢?这种罕见的病征她从来没有遇过,早知道就把义父留下来的医书给带在身上随时可查。

  张夫人颤巍巍的低问:“我想知道我的麟儿怎样?”

  这个小公子看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十五?瞧他黄如蟹膏,印堂赤色命门青气,一副病撅撅的模样,说不定身上带着什么疾病治不好才会这样,要是麟儿交给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?

  “这个……”海棠两道月眉紧锁着忧愁。她不该逞一时之口快,现在可好了,她该怎么帮人家?

  “他还有救吗?”对她不怎么有信心的张夫人眼眶泛红,泫然欲泣。神医不肯救,而今她心下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。

  “有救是有救,可是我……”

  “你说真的?!”乍闻海棠嘴里吐出“有救”这两个字,张夫人激动得抓住她的手,“拜托,求求你,我向你跪下,只要你救活我的麟儿,你叫我做什么,我都愿意。”那一线希望让她扑通的跪倒在地。

  “张夫人,快请起。”真糟糕!越描越黑。她机伶的转开话,“对了,无情医馆不是在巷子里吗?夫人,你怎么没想过去找鬼医的徒弟?”

  “求过了,没有用。”当街上,他不是也看到,还跟华神医夸下海口。张夫人不禁困惑的看着她。

  海棠爬了爬头,长叹了口气,“这样就难了,我目前顶多只能帮他止住疼痛,但是治标不治本。”

  “公子,你是不是无能为力?你就直说,我不会见怪。”张夫人强忍着悲伤,挤出安慰的笑。“这是我们麟儿的命。”

  “看来还是要神医才行。”

  “就是说嘛,一个病小鬼也想跟神医比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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