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的!”任天涯忙反驳,“只不过我不想再让你遇到危险了!你在我身边的危险系数比以前要大上许多,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……”
“既然你承认我重要,就更不能让我离开。”蓓蓓急急地说,“以前我不认识你,我都愿意为你挡子弹,现在我都快要嫁给你了,我怎么还能在危险的时候弃你而去?天涯,我……”她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羞涩,但立刻又转为坚持,“请你和我结婚。”
任天涯不由得呆住。“你在向我求婚?”
“是啊!”蓓蓓娇羞地笑着,“你对我求婚一次,我向你求一次,我们扯平了。上次我答应了你,这次你也不许拒绝我!”
任天涯看了她许久,然后伸出双手将她抱住,“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像你这样爱我了。”
蓓蓓靠在他胸前,可以听到他激烈的心跳,而她的心也以同样的速度跳跃着、欢腾着。
不久之后,两人离开马场,这时有名记者上前来采访任天涯,“您现在已经拥有财富、容貌、爱情和地位,还有什么是你所不能拥有的吗?”
任天涯认真地想了想,一笑道:“还不确定,不过一个星期之后你再来问我,也许我会知道答案。”
记者抓抓头走了,蓓蓓代记者问:“为什么是一个星期后?”
“一个星期之后,所有的谜题都应该解开了吧。”他低低解释。“今天晚上有个晚宴,是感谢驻雷斯潘的商界这一年对雷斯潘的支援,你要是不想参加就不用出席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陪你。”蓓蓓这几天开始学西班牙语,在任天涯的指导下信心增长不少,心里有些跃跃欲试。
任天涯笑着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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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间的宴会仍然是一贯的豪华盛大,国王安德雷·班德拉斯因为身体欠佳而没有出席,而任天涯则依旧是众人瞩目的焦点。
待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,因为要放烟火,所有的嘉宾都跑到阳台和广场上去看。任天涯也和蓓蓓相携要走出大厅,这时候有人送来一份公文。
“殿下,这是美国银行送来的紧急文件,需要您立刻处理。”
任天涯歉意地冲着蓓蓓笑笑,“等我回来。”然后他便和那人快速离开。
蓓蓓独自走上阳台时,听到司仪官在下面问展鸿飞:“殿下和陛下都不在,点火仪式谁来主持?”
展鸿飞抬头看了眼阳台上的人,“施小姐不是在上面吗?”
司仪官犹豫着,也扬起脸寻找施蓓蓓的身影。
蓓蓓已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,不过她的西班牙语还太弱,听得不是很懂,只知道他们在谈自己。
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她大声问。
“能下来主持点火仪式吗?”展鸿飞问出司仪官不好意思问的话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蓓蓓欣然同意地走下楼。“我要怎么做?”
司仪官引导着:“只要您亲手点燃第一枚烟火弹就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蓓蓓按照司仪官的指导,点燃了烟火。
一枚烟火带着响箭飞上夜空,烟花炸开,夜空被映照得五彩缤纷。紧接着,无数的烟火也随之升空。
来宾们的视线都被美丽的烟火吸引,蓓蓓也退到一旁,仰头欣赏烟火。
这时候,从暗处有人悄悄靠近她身后。掌风响起,却消失在隆隆烟火声中,这一掌重重地落在蓓蓓的脖颈上。
蓓蓓静静倒下,一眨眼的工夫,她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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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施小姐失踪了!”展鸿飞向来沉静,这一次也忍不住变了脸色。“放烟火的时候,谁也没注意她是怎么离开的。”
“陛下在哪里?”任天涯忽然幽幽地问。
展鸿飞一怔,“陛下?在宫里啊!”
任天涯漠然地按响了桌上的一个暗铃。很快地,旁边一扇门打开了,两个士兵押着一名军官走进来。
那个军官展鸿飞认识,那是陛下的近身侍卫。
“陛下在哪里?”任天涯依旧幽幽地发问。
那名军官回答:“陛下、陛下出宫去了。”
“去哪里了?”任天涯的神情很奇怪,连语气都是极为冷漠的。
军官咬紧嘴巴,不肯再吐露一个字。
“不愿意说是吗?”低低的声音带着一股极强的压迫力重重的压下。
当这个军官还在沉默着的时候,太阳穴上忽然被一支冰冷的枪管抵住。
“你知道我不喜欢杀人,但是我的枪法是雷斯潘最好的。”任天涯依然冷冷地说,“距离这么近,我更不可能失手。”
“殿下为什么要杀我?”
“你自己心里明白。我给你三个机会。”任天涯的手指扣在了扳机上。
“一!”扳机一响,屋里的人都是一颤。但这一枪是空枪,
任天涯面无表情地继续念道:
“二!”扳机再“喀啦”响了一声。
这种气氛简直令人窒息,连展鸿飞都寒毛倒竖起来了。
他从来没有见过任天涯像今天这样充满威慑的杀气。
那个温文尔雅,偶尔还会有几分顽皮的王子,突然变得冷漠肃杀,在他的眼里,找不到半点温情,只有恨一般的杀气。
恨?
他在恨谁?
难道……展鸿飞几乎不敢想下去,而任天涯已经念到“三”了。
“三!”随之而起的是货真价实的枪声,但不是射到人的体内,而是旁边的墙壁上。
那名军官在极度的惊恐之下心理崩溃,一下子瘫倒在地上。
“还需要我喊四吗?”任天涯还是用那种冷淡的语调发问。
“在、在菲斯山上!”敌人终于在较量中败下阵来。
任天涯没有再多问一句,转身走向大门。
展鸿飞追上来,急道:“您认为这一切都和陛下有关?”展鸿飞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,“您该不会是想把当年您父母的死,都怪罪到他的头上吧?这、这太可笑了。”
“不是太可笑,而是太可怕了。”任天涯流露出痛苦的悲伤,“他让我失去了所有爱我的人,我的父母、我的下属,还有……”蓓蓓的脸在他眼前浮动,他重重地摇摇头,“不,这一次他不会再得逞了,绝不会!”
展鸿飞激动地说:“但是他是您的爷爷,是您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他没有道理这么做,他已经说了要把王位让给您……”
任天涯一抬手,挡在他的脸前,“如果,他不是我的爷爷呢?”
“什么?”展鸿飞没反应过来。“不是您的爷爷?您是说你们的血统可能有问题?”
“也对,也不完全对。”任天涯神秘地扬起嘴角,“跟我来,我带你去看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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蓓蓓醒来的时候,传入耳朵中的是震耳欲聋的海浪声。
刚开始她以为自己是在作梦,直到她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身处在一辆轿车中,而车子正在山坡上下滑,即将跌下悬崖,她才知道一切是真的。
她浑身毛骨悚然,一下子惊醒过来,于是她拚命撞击车门,终于在最后一刻将车门撞开,跌滚出车外。也就是这千钧一发,使得她没有连同车子一起滚下悬崖。
她瘫倒在悬崖边,拚命地喘气,仍旧惊魂未定。
忽然,旁边的小山上传来一个人的声音:“不想死就爬上来。”
她抬起头,看不清上面的人是谁,但依稀可以看到一排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