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是巧,她的名字里竟有个梅字,好似这梅筑就是为她所建的一般。
不过,冷雪梅?微微地,一抹笑扬上他的眼。真不知是谁人替她取这名字的,居然这样地符合她的性子。只是,她真是来自另一时空的人吗?
笑意褪去,他眼底有着疑惑。
他从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,可她当时出现的情况,是真的有些异常……
“那东西你破解了吗?”他回头望向范闻。
“这……呵,快了、就快了。”范闻难得的苦着脸,干笑着。
倘若破解了,他早拿出来现宝了,哪还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在伤脑筋呢?
那盒子上有太多的机关,害得他碰也不是,不碰也不是,就生伯一个乱碰,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也给碰掉了。
唉,早知那个铁盒子会这样教人头疼,那日他就不贪鲜、贪玩了……
“就算冷姑娘身子还没好,那也是没法子的事,爷都已经决定了。”述峰道。主子既定的行程,任谁也不能耽误。
“我看,范闻你就趁这几天时间,好好的开些补药……”
突然,龙萨齐回身,抬手制止他的话,转问范闻——
“那你看,她还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完全复原,跟咱们一块走?”
“爷!?”述峰愣傻了下。
“这就要看……”抛给兀述峰一记笑容,范闻接口道,“咱想就再十天吧。”
突然——
“爷,你的传家宝玉不见了!?”兀述峰惊指他腰问处。
闻声,龙萨齐脸色微变。他将传家宝玉借予冷雪梅的事,早在当日就经范闻的口传遍行馆上上下下,所有人也都因此而更加肯定,冷雪梅将是他龙家未来的夫人。
但先前被派往邻镇办事的兀述峰,显然一直在状况外。
所以此时他的提起,无疑是在提醒龙萨齐,当天自己硬将龙玉强塞给她的事。
紧握拳,龙萨齐恶瞪着他。
“糟,爷的龙玉已与冷玉子合而为一,这一掉岂不是同时掉了两块I:”
越想越心惊,兀述峰神色凝重,双手抱拳,正颜道——
“爷,你放心,我立刻就派人到四处搜索去!我相信……”
突地,啪地一声,一柄羽扇直接巴上他的脸。
“你做什么!?”拨开羽扇,兀述峰转头恶瞪一旁的范闻。
“没。”看他一眼,范闻斯文一笑,摇着头。
“爷,你别担心,我一定会尽全力,找回那两块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,范闻手中羽扇再一次拍上他的脸。
“哎,有蚊儿。”挥挥羽扇,范闻笑着对他摇摇头。
“范闻,你——”忍住气,兀述峰继续对龙萨齐说道:“爷,我知道这宝玉对龙家的重要,如果……”
啪!又是一声。这次,中扇的是他的脑袋瓜子。
“范闻,你不要太过分了!”兀述峰生气了。
“咱这可是为大家好,你才刚回来,什么都还不知道,就麻烦你闭闭嘴吧。”
“现在爷的龙玉连同冷玉子都掉了,你还要我闭嘴!?”兀述峰龇牙咧嘴想动手宰了他。
“爷的龙玉没掉,冷玉子也没掉。”范闻摇了摇扇,也对他摇了摇头,“它们只是被放到同一个安全的地方,如此而已,没事、没事。”
“不可能!就算冷玉子是放到安全的地方,还是给了冷姑娘保管,我都可以相信,但爷自个儿的龙玉是从不离身的!范闻,你怎可如此轻率大意……”
“就说是同……哎,你这武夫……”范闻头痛的看着一直点不明的兀述峰。
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,要他不要再扯这件事了,这武夫怎就是听不懂呢?
“我又怎么了,你把话给我说清楚!”兀述峰气道。
“好了!你们两个想吵就到外面去,不要在这烦我!”萨齐一脸气怒。
“爷,可是你的玉……”述峰瞠眼道。
“还不走?你是等着爷生气,动手赶人是不是?”
紧抓住述峰揪住他衣襟的大手,范闻强拖着他出书房——
“走、走、走,跟咱一块走,”
Q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半夜,一人影无声无息地踏进梅林。
嘎。
来人轻推开梅筑的门,穿过小厅进入内室,来到垂落于地的床幔前。
龙萨齐站立床边,撩开床幔,静静凝看为避免碰触背部伤口而近乎裸睡的她。
忽然,沉睡中的冷雪梅,微拧柳眉,动了动身子,微张星眸。
见她似就要醒来,龙萨齐疾出手,在她身上点了穴道,让她继续沉睡。
洒落一室的银色月光,微微映亮她白皙睡颜,与半裸的身子。
她黑柔长发束于一侧,睡颜静谧宛如天上仙子。
有龙玉护身,她的呼吸不再像之前那般急促紊乱。
他看得出她已好了许多,只是他得拿回自己的龙玉,要不然,再让兀述峰那样大声嚷嚷下去,不出多久时间,就会有人以为他当时急的都忘了宝玉可一分为二的事。
撩开散落在她白皙颈项的发丝,龙萨齐快速解下戴在她颈子的龙玉红丝线。
解线之间,他意外触到了她滑细肌肤。顿时,一股透心凉渗入他的指,直达他心问。龙萨齐黑眸一沉,转手轻抚上她的颈。
可,龙玉一离身,遭点穴而沉睡的冷雪梅立刻挣扎了起来。
察觉到她的不对劲,龙萨齐拧眉快速取下龙玉上的冷玉子,再抽下红丝线穿过它,重新系回她的颈子。
伸手扶抬起她卧睡的身子,龙萨齐直接将冷玉子贴至她的心口,直到确定她呼吸已然平顺,才舒展了紧拧的眉。
才想抽回手,一道柔滑的触感,教他幽沉黑眼顿然一亮。
置于她心口上的大掌,缓缓罩上她胸前饱满的浑圆。
见惯了她鞭痕累累的裸背,他几乎就要忘了她胸前肌肤有多细致柔滑了。
他不知道初遇那日,自己是不是真的如范闻所言,对她留了情,但,眼前原该白皙无瑕的裸背,因他的鞭打而血痕斑斑,却是事实。
他相信再过几日,她的身子应该就可完全复原,只是她背上的伤却可能留下疤痕……
顿地,他眼睛二兄。骤然想起自己惯用的灵膏,龙萨齐轻放下她,疾速转身回房,自贴身百宝箱里拿出灵膏后,重回梅筑。这药应可快速愈合她的伤痕。
打开小巧的白玉瓷瓶,龙萨齐以指沾弄清凉膏药,神情专注而小心翼翼地将膏药涂抹在她裸背伤口上……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数天后。
终于解出小铁盒机关的范闻,一大清早即兴匆匆拉著述峰直冲主子书房。
“爷,咱解开了、解开了!”
“大清早的,什么解开了?”放下手中书卷,龙萨齐抬眼看向两人。
“你瞧——”范闻得意洋洋地压下刚刚才发现的机关,将小铁盒凑向他。
看着范闻一再向他展示小铁盒里的怪异景象,龙萨齐顿戚新奇。
只是看到了最后几幅,他微蹙眉。这残破的宅子感觉好眼熟……
“爷,这应该是没错了,冷姑娘的确不是咱们这儿的人。”没注意到龙萨齐的异样,范闻兴奋打断他的思绪。
龙萨齐沉默。他不相信她真是穿越时空而来,可,见过数也数不尽奇珍异宝的他,却从来没见过这样小的监牢。
小小一个监牢,居然可以关那么多犯人,真是神奇!
“爷,咱们不如现在就去问问冷姑娘,这玩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,若行的话,咱们也做它几个来玩玩。”见范闻玩得高兴,兀述峰提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