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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 页

 

  蒋叔叔说,他喜欢妈妈很多年了,却不敢心存奢求,这回爸爸的死、妈妈的病,让他看清楚,很多事不积极,容易来不及,于是坦心交情,他赢得母亲的感动。

  来到湖边,慕情坐在草地卜,干干的小草历经寒冬,展现春意,几株绿意冒出头,提醒人们冬尽。

  是生生不息呵!生命总在转弯处看见奇迹,如同她腹中生命,以为情尽缘断时,他出现,告诉她——有我在这里陪伴你,你不孤单。

  人人都说慕情独立自主、能力强、天分高,谁晓得她怕死了代表孤寂的独立,她喜欢被一群人哄着、宠着,也许笨一点、无能一点,也许得不到别人的欣羡,但得到的疼爱足矣。

  她一辈子都在追逐父母亲关注、丈夫重视,到头来,仍然孤零,幸而一个孩子,带给她新契机。

  带着淡淡微笑,再回想,她竟记不得自己曾经怨过欧阳清。

  恨他吗?不,若风流是他的天性,她怎能抗议?

  怨命运错配?不,她怀念和他在一起的美丽,那时,窝在他怀里,听他说着各国见闻记趣,她偷偷在心里,打破对黑道大哥的刻板印象。

  没忘记过,和他抢一块饼干的快乐、没忘记过他痞痞的笑容带给她多少喜悦,她的正统音乐,他的快乐音节,不互相违背。

  对这一个男人谈怨?不,她不怨,真的不怨。

  “你应该带一支长笛。”

  那是……他的声音?!慕情不敢回头,生怕一回头,发现只是幻想,落空的心情太沉太重。

  “不然,至少带一把提琴,否则我怎么替你制造快乐?”

  是他……她没听错……泪满眶。他来做什么呢?

  “你是只差劲野猫,要离开也不会向主人辞行,问问主人会不会伤心?”

  “你会伤心吗?”

  坚持不回头,现在的她没有面具,应付不了厉害的律师。

  “我本来以为不过是只小野猫离家出走,哪里谈得上伤心,谁晓得,你从我这里偷走太多东西。”

  “我偷走东西?”肩微微颤抖,泄露心情。他是坏男人,光声音就让人不自主投降。

  “一颗心、一段回忆和一份我不晓得曾经存在的爱情,你把坏东西留 给我,让我日夜烦躁。”他的指控一项比一项更不合理。

  “不懂。”她摇头,律师是种强辞夺理的物种。

  “你留给我的东西有思念,它叫人茶饭不思:有怀念,它让人辗转难眠;还有空虚,它让人时时记起怀中曾有一个柔软躯体,它让人想起抢食饼干的乐趣,它让某人的十根手指头老在琴键上飞跃,它让我想你想得心碎……”

  话至此,他说不下去了,喟然,并肩坐在她身旁,大手揽住她的肩,终于终于……空虚抛弃。

  慕情缩缩身躯,却缩不出他的控制势力。

  “能填补空虚的女人不只我一个,你大可寻找下一段恋情,赶走不堪回忆。”是被抛弃的难堪让他立志寻到自己吧!可惜她不是艾蕊丝,在经历过创痛后,还能若无其事留下。

  “假的!”他够蛮横,硬把慕情整个人自草地上栘到自己身上,从小被训练的绅士风度,在摆脱家族控制后,一并丢除。

  “我不懂。”

  如果她还穿得下窄裙、化得上浓妆,她乐意狠狠踢他一脚,告诉他,野猫的爪子多少具有杀伤力,可惜在准备做母亲的这段日子,她用爪子向上帝换取柔软棉絮,预备为儿子打这起温暖窝居。

  “有儿子是假的,和艾蕊丝的恋情是假,逃婚若千次是假的,我向女友隐瞒身分是假的……何丽云说的每一句话郡是假的,除了我是律师、正在办案这件以外。这是录音带,我要求她把向你讲过的谎言,一字一字给我录在里面,并加以澄清。”

  “她为什么要听你的?”

  “我说我在我们的公寓里装了针孔摄影机,将她说过的谎言全录下来,如果她不愿意澄清的话,我非常乐意籼她对簿公堂,毁谤罪名事小,她这些年自公司挪用公款事大。”

  有胆和国际名律师作对的人,全世界找不出几个,要不是为追查何丽云的罪证,他怎肯让慕情多等上两个月?

  “你恐吓她?”

  “不行吗?我还觉得自己手下留情,太过于妇人之仁,你同意吗?要不要我再替你出几门气,小笨猫。”

  他是雄狮,惹到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。

  “你说我什么?”

  “说你是世界宇宙无敌大蠢猫,别人几句话就哄得你乖乖自动离开。我没告诉过你,我在黑道打滚,是你自己认定,而我没多加解释,一方面是觉得没必要,二方面是觉得虚荣;”他滔滔不绝。

  “被认定为黑道大哥,你觉得虚荣?”果然是律师,黑的都能抹成白色。

  “我没想过,有一天,愿意嫁给我的女人不是看上我的家世背景,而是单纯喜欢我这个人,你爱我,不因为我出生政治家族,你说我该不该为这件事情感到骄傲?”

  “可是……何丽云说……”

  “我懂,她是在商界打滚的女强人,你自然斗不过她,但你应该向我求证,为什么自作主张,怪怪地煮一桌子丰盛向我饯别?要不是房东告诉我,你那天访客特别多,我才有线索追出问题所在。笨小猫,你晓不晓得把丈夫当废弃物随手乱扔,是不道德的?”抱她、拥她,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怀里。

  回来了,空虚的怀抱再度满盈,他又能安然自若、又能沉稳平静,她是他的磁石,失去她,他的人生迷失方向。

  欧阳清又说:“我想过要告诉你事实,计划将美国那件官员贪渎案办好后,带你到法国度蜜月,顺便再拜访你那个结个婚,都会登上头版新闻的妹妹时,告诉你我的真正职业和身分。”

  “为什么……”话未问完,他猜透她的心意。

  “原因有三,一,法国比较浪漫;二,你对法国不熟,要偷跑很困难;三,有慕心相亚瑟帮忙抓人,你就算气得想跑掉,也没办法。”

  “你知道慕心和亚瑟?”

  “不是每个姓慕的女人结婚时,都会登上头版新闻,我找到他们,才探听到你的住址。慕情,回来吧!我不说道歉,因为错的人是你,你处理事情的方式不正确,你错在对我不信任,所以,是你错。”

  够强势吧!没办法,律师本色。

  “清……我们之间的问题,不只是何丽云。”慕情叹气。

  “还有什么?我的家庭?放心,我的父母‘已经’了解,他们的儿子长大了,不会再事事遵照他们意愿行动,婚姻就是其中一件。”否则,他们将失去一个享誉国际,对他们政治前途大有助益的儿子,“慕情,听清楚,再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爱你。”

  要不是时空隔开距离,她势必让他的深情言语拖进爱情陷阱。

  “现在我们之间没有问题了。”这种小问题,要解决不过是弹指之间,他的小猫咪笨,处理事情的能力等于零,才会惹出一段分离,从今以后,不了!

  “有的。”慕情坚持。她推开他,拉出一小段距离,望住他深邃双眼,离开他不容易,想到要再次分手,苦涩涌上心底。

  “你要的是情爱浪漫,我却要长治久安:你期待冒险刺激,我要求安全稳定;你乐于尝试新奇,我偏偏习惯守旧。我努力过,却无法摆脱大家闺秀阴影,小野猫只是我的面具,我常在下意识问想绑住你,却又不愿意你被拘束,和你在一起,我辛苦、你也不会快乐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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