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她放下盘子。
“你在我孤寂的时候可以陪我说话,但是在我想安静的时候,夕阳却比你好多了。”他淡淡一笑。
“厚……你的意思是我很吵啰?”她鼓起腮,逼视他的眼。
“喂、喂、喂,别这样瞪我,这样会让人觉得你这个小女人很小器耶!”他赶紧往后一闪。
“我本来就小器,你现在才知道已经太迟了。”
小愚抬起下巴,蜷起嘴角,“如果我会魔法,我就要迷惑你的心,让你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。”
“小愚!”卫子擎眯起了眸。
看见他微蹙的眉头,她突地喷笑出声,“你当真喔?如果我真会魔法,我早就去迷惑好莱坞那些明星帅哥了,才不甩你呢!”
卫子擎听了也跟着笑了,当然……他并不相信她的话,“小愚,你为什么会喜欢我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想你或许只是一时的迷惑。”他将盘中的面吃光,“如果你试着接受其它男人,你会发觉他们比我更好。”
听他这么说,小愚竟笑了起来。
“你怎么了?”从她的笑声听不出愉悦。
“别这样嘛!就算你不喜欢我,也不要误导我。”她痴痴地望着他,“如果有机会……如果真有机会,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有多爱你。”
这时,夕阳整个沉落,她端起两人的空盘,对着他说: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而我……只要你愿意,会一辈子跟在你身边。”
露出一丝沁心甜笑,她便端着盘先离开了。
望着她的背影,他不禁露出笑容,这阵子他天天和她相处,可以感受到她的坦率和易感,他的心……会为她动摇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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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Steven,Linda给我们的消息真的很准确,又破了一个案子了。”Jack拍腿叫好。
“是呀!若不是她,我们可能得多耗好多时间。”Emma也道。
可他们说了半天,却不见卫子擎响应。
Jack挑眉问道:“Steven,你怎么了,这几天总是这么安静,是不是拿Linda给的消息办事,会心痛?”
Emma听了,忍不住瞪他一眼,“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好奇嘛!”他耸耸肩,指着卫子擎,“你看Steven,压根没听见我说话。”
Emma看向他,果然发现他闭目沉思着。
“喂……Steven,你怎么了?”她走向他。
“没什么,只是有点累。”他张开眼,揉了揉眉心。
“也是,近来为了这个案子,你已忙得焦头烂额,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斩获,是该放松一下。”Emma突然眉一扬,对Jack说:“听说你在桌子里藏了好酒,快拿出来吧!”
“啊!”Jack立即摇头,“我哪有藏什么酒呀!”
“少装了,再不拿出来,我就要开始搜啰!”她站了起来,“搜出三瓶我开三瓶,搜出五瓶我开五瓶。”
“别、别,我拿就是。”Jack没辙,只好挖出藏在桌下的两瓶陈年威士忌,“这样够了吧?”
“够了够了,我去拿杯子。”她立即走进局里的厨房拿出三只杯子,“来,咱们干一杯吧!”
她分别倒了两杯酒,递给他们,Jack接过手,卫子擎却摇头拒绝。
“Steven,你不喝?”
“不了,我待会儿还得开车回去。”卫子擎伸了下懒腰,“时间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她还住在你那儿?”Emma问。
“嗯。”他站了起来,“在她回台湾之前,只有我能照顾她。”
“你喜欢她呀?”Jack倒是好奇,因为他一直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女人能打动卫子擎的心了。
“你想太多了,我只是尽尽朋友的义务。”丢下这话,他便和他们道别,先行离开了。
开车离开之后,他并没有直接回去,而是转往过去常和Linda一块儿狂欢的酒吧。
“Steven,你好久没来了。”酒保对他一笑。
“最近忙得很,哪有时间过来。”卫子擎扯开嘴角,露出俊魅的笑容。
“一样‘蓝色情调’吗?”这种酒是卫子擎以前和Linda来此必点的酒。Linda嫁给别人后,他来这儿藉酒浇愁,点的还是“蓝色情调”,似乎在凭吊已逝的爱情。
“不,我要‘金色阳光’。”当他这句话一说出口,立刻引来酒保诧异的眼神。
“以前我曾向你介绍过这种酒,可你怎么都不肯接受,今天是怎么了?”酒保忍不住问。
“没什么,只是想改变一下心情。”卫子擎撇撇嘴,接过酒,
“是呀!喝了金色阳光,你一定会豁然开朗,”酒保笑着将“金色阳光”摆在柜台上。
“谢了。”拿起酒,卫子擎喝了口。嗯……一开始有点涩,可奇怪的是,接下来甘甜的味道竟慢慢泌出,辣而不呛,顿觉身心舒畅。
“怎么样?”酒保笑问。
“不错。”他一口接着一口,很快就喝完了,“再来一杯吧!”
“不行再喝了,你不是开车来的吗?除非你不想开车回去。”他指着空酒杯,“别小看‘金色阳光’,它虽然看起来平淡无奇,第一口又非常涩口,可漫在嘴里的味道却让人难忘,尤其它的后劲十足,绝不是你能想象的。”
“看来平淡无奇,第一口又非常涩口,但却后劲十足!”卫子擎笑了笑,“这不正是她给我的感觉吗?”
“谁?”酒保耳尖的听见了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既然如此,那改天我再来好好喝它几杯。”他放了张钞票在柜台上,便笑着离开了。
开车往住处驶去,卫子擎心想:家里不就有个“金色阳光”等着他吗?他的确是该挥别心里的阴霾了。
第六章
到今天为止,小愚已经休养半个月了,伤口也已完全复元,但只要想到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她就得离开卫子擎,心底就一阵落寞。
不过,这阵子卫子擎对她真的很好,不再显露出不耐,但她知道这极可能是因为她受了伤的缘故。
所谓“伸手不打笑脸人”,而他却实行了“火气不发受伤人”。
中午,她走到阳台伸展伸展四肢,却看见阳台一角有盆半枯萎的玫瑰。她凑近一看,才发现上头有个牌子,写着“S & Linda”。难道这是他和Linda合种的玫瑰?可以想见它本来一直被照顾着,但近来或许疏忽了,已经枯萎了!
是他怕她看见又无理取闹、伤心难过,才刻意对它置之不理吗?
不行,如果它死了,他说不定会恨她呀!
“要救它,我一定要救活它……”她自言自语着,开始找着工具。
想她以前为了生活,曾经在花圃打过工,知道该怎么救活这株玫瑰,可是种花的工具呢?
四处找着,小愚的眼角余光瞄到阳台上端有个置物柜,该不会是在那里吧?找来椅子爬了上去,才发现她要的东西部在最里头,要拿出它们就必须将挡在外头的东西先搬出来。
可……那是什么?好重呀!
小愚先拿出一个乌漆抹黑的铁箱子,由于太重了,她一个重心不稳,从椅子上摔了下来,铁箱也同时砸下,将那盆花给砸得粉碎!
刚进门的卫子擎听见了,立刻循声奔向阳台,乍见这一幕,吓得赶紧扶趄她,“你怎么了?干嘛爬那么高?摔疼了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