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它在国内就找得到呢?”他又问。
闻言,她双眼一亮,兴奋让她的声音扬高了八度。
“你有那枚戒指的消息?”
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副模样,却每一次都为这样的她感到悸动。
原本他根本不在乎那枚什么鬼戒指,但不知为何他却去留意这方面的讯息,确实也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。
也许……这个消息能让她打消出国的念头,他如是想。
“不知道可不可靠,但──今天难得放假,我带你去一个你最想去的地方,如何?”
“你……这是在邀请我吗?”她很怕自己猜错,不过,如果是真的,那么肯定是他吃错药了。
等他稳稳当当的点头之后,她更肯定他脑袋是不是不正常了?他居然想要她出去走走?
“你的意思是说──我们去约会吗?”
她再次询问的同时,他因不耐烦而皱起眉头。
“到底去不去?”他恼羞成怒的低吼。
她马上举双手赞成,至少他没再提刚才的事,还有可以离开这个地方,不管时间多长,去哪儿都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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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车子进入一幢充满艺术气息外貌的殿堂,辜玟马上惊讶得几乎跳了起来。
这……这里是她最常出没的地方,也是她出门最有可能来的地方──所有艺术品、古董古物固定的拍卖会场。
“你……”她又惊又喜的望着他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?
“如何?”他被她的喜悦感染,笑道:“你不是最想来这个地方血拼吗?”
“是……没错啦……但,你为什么要……要配合我呢?”她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出入这类场合,更对她的“兴趣”嗤之以鼻。
他沉默了半晌,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;将车子停好后,才扭头看向她。
“有些事,我尚且还找不到答案,不过,今天只是为了补偿你受伤,其余的你就别多想,再则,目前我们仍必须在爷爷面前表现得像正常的夫妻,我不得不去了解你,这么说,你懂了吧?”
这家伙……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他真是一个不容许他人稍有误解的怪胎,更何况她压根儿没那个意思。
现在,好象她硬巴着他不放似的,气死人了!
凝视前方拍卖会场的柜台,她气愤的甩门下车,直挺挺的朝柜台走去,索取今天拍卖的物品和牌子。
审视着今日的拍卖清单,她发现清单上只有列二件拍卖品。
“这么少?”她质疑,而且其中一件居然标示着“神秘”字样,不清不楚的没有交代拍卖物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“大概是淡季吧!”他幸灾乐祸的说。
“我之前来了这么多年,倒还没出现只卖两样东西的情形,你少胡说!”
“要不……就是这个拍卖会场要倒闭了?”
“路奕大总裁,请你说话小心一点。”她恼怒的想将他那抹刺眼的笑自他脸上摘下来,他这么开心做什么?
“我做事一向很小心,不过,你自己看看,离拍卖会开始仅剩下一个小时,很显然这次的拍卖物品很少人有兴趣,否则这里只有小猫两三只,哪里能充场面?”
“不一定做什么事都要排场吧?再说……”她很在意那样标注着神秘字样的物品,也许是没有告知详细,又因为拍卖物太少,人潮才会跟着减少吧!
但,他又戏谑又故弄玄虚的表情实在惹人嫌,就好象在取笑她的兴趣根本是浪费时间。
“再说这里拍卖的东西一向都有一定的价值,这项物品既不明说是什么?底价又开得那么高,谁会愿意准备这么大笔钱来标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?”她是这么猜测的。
“不一定吧!”他除了调查她出没的拍卖会场之外,就是因为这两个字而来。
“你怎么说话颠三倒四?”她斥了他一句。
“你到底要进去,还是继续和我吵?”他反问。
又来了!她埋怨的瞪着他,为什么每一次都好象他占上风?她好象永远也斗不过他似的。
“谁想和你吵啊?你又不说要带我来这里,我身上只有早上老管家给我的五百元,能买什么?”
“你还有我。”他说。
她嘲弄地哼了声,“你?你要出钱?真的假的?”
“我才不想和你开玩笑。”他严肃的说完,一把拉起她往拍卖会场走去。
他搞不懂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唆?每一个问题都逼得他愈来愈觉得心虚。
迎面而来的中年男子脸上漾着笑意,他是拍卖会场的王牌主持人,自然对辜玟相当熟悉,只不过愈走愈近的时候,他居然一伸手就紧紧握住路奕的手,完全忽略她的存在,同路奕热情的寒暄。
“真是稀客啊!我还在想是什么人走来竟会满室生辉,原来是锡斯丹集团总裁大驾光临。”
听听!辜玟忍不住在心中抱怨,平日也不见这位主持人这么热情,他今天也和路奕一样吃错药了吗?表现得这么夸张!
路奕收起刚才的笑脸,面无表情是他应对陌生人的习惯,他礼貌地颔首后,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主持人也很识趣,转向辜玟展笑。
“原来辜小姐是总裁的夫人,怎么从未听你提过呢?”
“先不管那些,我问你!这第二样商品到底是什么?”
她可没工夫和他瞎扯。
“哦!这个啊……”在路奕面前,主持人亦不敢卖关子,神秘兮兮地表示:“据说是明朝的东西,渊源起于明朝的护国大将军展子谦的玉戒。”
闻言,辜玟浑身一震,背脊倏地僵硬。
展子谦?为什么在她梦中的人名会出现在这里?难道是真有其事、真有其人?还是……
她回头看看路奕,如果──梦不是梦,那么他……
“你怎么了?”路奕发现她的脸色苍白,好象见鬼一样。
“你说……”她猛然抓住主持人的臂膀,紧张地追问:“展子谦的玉戒?展子谦是虚构的人吗?还有,他是不是有个妻子叫古钰儿?她是不是……”
主持人讶异得张着嘴,“你也知道?这可是一段野史耶!原本我以为那是卖家故意编出来的故事……”
“什么故事?”她紧追着问。
路奕睇着她搭在主持人肩上的手,愈看愈是不舒服,下意识地将她的手抓回掌心,却发现她全身发冷,仿佛身处冰天雪地一样。
“据说,那是他和妻子古钰儿的定情戒,当时因为两人之间产生误解,他抛弃至爱的妻子于雪地荒山,当他发觉事件的真相时,他的妻子已经冻死,被深雪掩埋;当时古钰儿的双眼未闭,可双手紧握的,就是那枚戒指。
之后展将军将妻子的躯体抱回家之后,迟迟不肯下葬,他哭了七天七夜后抑郁而终,最后和妻子一同葬在塞外边界。”
听完主持人的描述,路奕的心隐隐作疼,也许是这个悲伤的结局令人动容,可真正让他感到心疼的,是辜玟几近昏厥的状态。
她惊愕的是,主持人的字字句句一如她梦里上演的景象,唯独那只戒指未曾入梦过。
为什么?这件事诡异的软她起鸡皮疙瘩,如果这攸关前世今生,那么……为什么只有她梦到这一切的发生?为什么要她一个人承担这残爱的痛苦?
“能先让我看看那只玉戒吗?”她沙哑的问,觉得自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主持人为难的皱眉道:“我当然没问题,但那只戒指在卖主那儿,他会亲自将玉戒带到会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