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姊。”
“你来得正好,我正要找你呢。”
“是为了耿云鹏的事情吗?”
“是啊。”周婵走到沙发旁,在她旁边坐下,满脸愁容的说:“我很担心你,那个人太厉害了,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厉害?也许吧,他不是个能够让人一眼就看穿心思的男人,要和他过招,可得步步为营。
“堂姊你放心好了,我一定会尽力让他转变心意的。”
“我知道你会尽心尽力,不过要加把劲才行,最近他已经开始催我爸看结婚的日子了。”
“这么快啊?!”不知怎么的,听到这个消息,周海音突然觉得胸口很闷。
“所以我想问问你那边进行得如何了?你见到耿云鹏了吗?”
“见到了。”
“真的?那他对你的印象怎么样?有没有喜欢上你?”
“堂姊,事情进行得没那么快啦,我是去应征他的秘书,我想这样比较有机会接近他啊,可是还得要接受考核,他比我想象的还难缠。”
“这样会不会太慢了啊?我的幸福……”听完后,周婵马上垮下脸,假哭了起来,“我想和俊杰一走了之,可是我不能放着爸爸不管,我到底该怎么办?”
周海音心肠软,总是见不得人哭,加上又是亲人,看见她哭了,她也跟着心急如焚,“堂姊,你先不要着急嘛!我觉得耿云鹏对我的印象还不错,我相信用不了多久,他就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。”
“那要多久?”
“一定会在婚礼前让他喊停的。”
周婵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,哭着央求,“你一定要救救我,我的一生都交在你的手中了。”
一生……听起来是如此沉重的担子。周海音拒绝不了,只有点头。
这,真是个超级艰难的任务啊!
第二章
在台湾走在街上,遇到问路的人,最多是说中文的,再不然就是说英文的,若能以英文应对如流就很不简单了,但当有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问路时,多半的人会尴尬的猛摇头,然后走开。
正巧西班牙语正好是周海音副修的语文之一,所以一般会话自然是难不倒她。在画了张地图给那个快哭出来的西班牙女孩后,她获得了一个感激的拥抱。
举手之劳可以获得这种回报,总是令人心情愉快。
走着走着,又碰见了个老外,这回碰上了说法文的,周海音忍不住想,今天的外国人未免也太多了吧?
想装作不注意越过,却没料到老外突然闪到她面前,用一连串的法文赞美她的美丽,简直就是把法国那套浪漫活生生的搬上现实舞台。
不过,被爱慕又不是头一遭,也有男人第一次见到她就说没她会死掉,但,男人的甜言蜜语哪能听啊!
“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,我想请你喝杯咖啡。”
“谢谢你的好意,可是我对咖啡因过敏。”
“请等一下,我觉得你真的很漂亮,我们可不可以做个朋友?”
典型的搭讪方式,可惜她不是崇洋媚外的女人,甚至还有点讨厌外国人的毛茸茸呢。
“谢谢!不过你不是我欣赏的类型。”很直截了当的拒绝对方,她继续住前走。
突然,有人在她身后鼓掌起来。
更夸张的是,竟然有人当街放礼炮,她就这样被礼炮喷出来的纸给喷得满头。
“什么啊?”
“恭喜你录取了。”
“耶?”难怪突然间外国人满街跑,原来这就是耿云鹏说的考核方式?!
瞧她许久还回不过神,耿云鹏忍不住取笑她,“你张着嘴的样子很像在邀请男人亲你。”
这一说,吓得她飞快的闭上嘴巴。
“会话流利、简单明了,不受诱惑,你的确很适合当一个秘书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果然是奸商,现在她知道他有多么老奸巨猾了。
耿云鹏一点也不在乎她是怎么看待他,让她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,也是他的用意,他不要身边放着一只花瓶。
“那么请告诉我,我该何时开始上班?”
“现在、马上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忘记提醒你一件事,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次,所以要跟在我身边做事,就得把你的耳力训练得灵光一点。”满不在乎的挖苦她,看她的脸垮下时,他的心底却有一丝恶作剧后的快感。
“是。”
当秘书,实在是个错误的选择,他当老板,她是伙计,这样已经让两人的地位悬殊,接下来她要怎么对他下手啊?
头痛咧!
耿云鹏当然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,第一次见面,她已经很明白的表态,但他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,为亲人牺牲自己,他不认为这叫伟大,反而觉得为周婵那样的女人赴汤蹈火,是一种极端愚蠢的行为。
“到爱德斯。”
爱德斯?那不是造型服装专门沙龙?
怪了,去那里做啥?
“你总不能穿这样去参加宴会,你无所谓,我还不想丢脸。”
“穿这样又怎样?我……”
她的随意自在在耿云鹏给了个的白眼后停顿下来,“专业秘书的响应,不该有‘是’以外的答案。”
没有自我思想,那和花瓶有什么不一样啊?
瞧她扁着嘴,他斜睨着她问:“还有意见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最好是没有。”压制她,直到她知难而退,他的目的就如此的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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俐落的剪裁、胸口低到不能再低的礼服,完美的曲线烘托出女性更妩媚的一面,这是爱德斯女装一再强调的主题,一种介于银与灰的吊诡色彩。
英国上流仕女甚至争相聘请爱德斯设计师当她们的造型顾问,好象能穿上一袭爱德斯衣服是一种无上的荣耀。
轻便的裤装被礼服取代,这是耿云鹏第一次看见周海音穿得这样有女人味。
她的美,确实远超过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许多女人。
“非常美丽。”
没料到他会这样大剌剌的赞美自己,以致说者似乎无心,听者却满脸通红。
周海音在心底低咒一句。真是见鬼了!
把她的羞赧都瞧进眼底,他很满意自己的游戏手段所带来的短暂火花,乐趣十足。
两人一走入会场,仿佛星光四射,男的、女的都把目光投注到他们身上,羡慕的眼神和嫉妒的氛围相互交错着。
“新女朋友?”当他们越过几个富商,有人好奇的问耿云鹏。
“我的新秘书。”
“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漂亮的秘书?真令人羡慕。”
男人的目光是直接且入骨的,流转于她全身上下,似乎想要把她身上看起来轻柔得可以轻易撕裂的薄纱给看透。
那目光令人作呕。
说不要花瓶,但却带她来这里当花瓶,真搞不清楚他打着什么主意。
耿云鹏不语,只是淡笑,挽着她继续往前走,直到被眼前穿着得有如白雪公主的女孩给挡了下来。
“她就是你拒绝当我舞伴的女人?”
“我没拒绝当你的舞伴,只是我先前就拜托她了。”
他的回答引发了周海音的高度怀疑,转头注视,开口前就被阻止,耿云鹏挽着她的手略加重了力道,似乎想透过肢体的语言警告她,只管服从不许多问。
好吧!秘书的命运,她,当然得高度配合喽。
冷眼旁观,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花瓶,不加入不属于她的战局。
“我不管,今天我是寿星,你得陪我跳第一支舞。”
“安妮,别小孩子脾气。”生怕女儿把肥羊气走,王汉升飞快阻止王安妮的无理取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