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更冷,处境更狼狈,骆羿哲脸上神情更加阴郁,宛若地狱来的恶魔——
“妈的,#$%&……”一连串粗话精采爆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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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情不好的人喝酒特别容易醉?
这话常听人说,但欧阳谦现在认为,那不是容不容易醉的关系,而是喝法不同的影响。
心情不好,一杯接一杯的牛饮法,不醉才奇怪咧!
不过他倒是有了一点新发现,那就是——心情不好的人,喝醉后酒品奇差无比,堪称“世界无敌大卢王”。
或许你会问,真有这么可怕吗?苑海若平时可是个冷静知性的职场女强人耶!
别怀疑,她的醉后卢功已经出神人化到让欧阳谦想要撞墙死一死的最高境界。
而且他还深刻了解到,他的这位姊妹是那种工作能力一级棒,遇到感情却像智障的女人。
“唉~~要喝怎不喝到不省人事就好,要挂不挂的最难搞了!”
欧阳谦驾着车,还得分神看顾副驾驶座上那个喋喋不休一整路、三不五时会大哭的女人,自己也忍不住碎碎念。
“再喝,我不要回家~~”海若闭着眼睛还哇哇大嚷,乱挥舞的双手啪地从欧阳谦的正面巴下去。
“噢!”欧阳谦痛呼。“你坐好啦!”
呜~~整张脸被巴得热辣辣的,好痛!现在换他想哭了!
油门给它催下去,赶紧把她送回家,免得自己被搞得伤痕累累。
很快的,车子在苑家门前戛然而止,欧阳谦刻不容缓的下车,迅速从后车厢取出一把伞,连忙帮海若开门,扶她出来。
“干么?去哪?还要续摊吗?”
喝醉了的海若嗓门很大,她脚步颠踬,眯着眼睛走路,一下倒向东、一下歪向西,吓得欧阳谦跟着她手忙脚乱,为了要扶她,一把伞撑得歪歪斜斜,根本遮不住雨丝,两人不一会儿就被淋成了落汤鸡。
“续个头啦!”他拉住她,却又被挣脱。“别乱走,你家是左边,不是右边!”
“不回家、我不回家~~”她像吵闹的孩子,开始窜逃。
受不了,他快疯了!提议跟她去喝酒,真是他生平最错误的决定!
迈开长腿迅速逮住她,欧阳谦为了禁止她的行动,几乎是把她锁在怀里,却惹来她的抗议和挣扎。
“放开我、放开我!”喊半天他还是不放开,海若开始乱乱叫。“绑架啊~~非礼啊~~”
欧阳谦的俊脸整个黑掉,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,考虑着要不要把地敲昏算了。
拷!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正在犯案的歹徒?
现在这样子要是让别人看到,一定以为他是想要非礼她的色狼——天知道,他对女人是压根儿没有兴趣啊!
“厚,不要乱讲!我会被你害死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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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谦的预感一点都没错,他和苑海若的情况在别人眼中看来,就是那种会登上社会版的犯罪案。
远远的,骆羿哲看见一辆骚包的法拉利驶近,且停在苑家对面那户的门前,不禁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。
率先下车的是一名高瘦的斯文男人,匆匆忙忙拿伞绕过另一头,接出一名女子,两人拉拉扯扯,又仿佛卿卿我我。
其实看到这里,基本上他应该不会再理会才是,毕竟他今天心情超不好,没心思多管闲事,可偏偏那女子的声音和他苦等一晚的女人超、级、像!
他从屋檐下的阴影中走出,阒黑的夜色和雨幕影响了视线,他眯起眼,仔细打量那对男女的身影——很好,连那女子的身形也超、级、像!
在苑家门前出现一个和苑海若声音、身形都超级像的女子,那还会是谁?
她说很忙,要准备设计案,不能跟他见面,却和别的男人出去,甚至连自己的车子也没开,就搭人家的车回来?!
难道,她这三天的疏远,是因为另结新欢?
骆羿哲陷入震惊、错愕、愤怒……五味杂陈的情绪中,一颗心被翻搅得无法正常思考,尤其当他看见那两人仿佛嫌他不够火大似的,亲密地拥在一起——
他怒瞠着眼,双手紧握成拳!长那么大从没遇过这种情况,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。
然而,当他听见她大喊绑架、非礼时,之前的所有顾虑和愤怒便全都抛到九霄云外,双脚自有意识地往前冲去——
第九章
砰!
一记猛拳不由分说地朝登徒子的脸颊狠狠击去,一声哀嚎响起后,被挟持的受害者重获自由。
“你该死了你!”怒意雷霆万钧地进射,骆羿哲一个箭步再揪起他,打算好好给他一顿教训。“敢动我骆羿哲的女人,不要命了!”
突然被攻击的欧阳谦还处在莫名其妙之中,这会儿听见熟悉的人名,慌乱间赶紧喊饶命。
“别打别打,我不是坏蛋,也不是你的情敌!”他双肘护住脸和头,知道照刚刚海若乱乱喊的情形,要是不赶紧表明身分,恐怕会被眼前这头狂狮给揍得躺进医院。
尚存的理智让骆羿哲闻言顿下了动作,拳头停在半空中。
欧阳谦立刻把握时间说明。“我是海若的老板欧阳谦,同时也是她的好朋友,不信你可以问她!”
他空出一手指向证人,他们这才发现海若狼狈地扶着电线杆狂吐,骆拜哲忙不迭趋向前关切:
“海若,你身体不舒服吗?”
随着距离拉近,酒味扑鼻而来,骆羿哲反射地皱起眉,健臂搀扶着海若,俊脸凶恶地转向欧阳谦。“你们去喝酒?!”
虽然他已解除武力,但欧阳谦还是被那气势给吓住,不敢坦白讲。“一、一点点啦!”
“一点点会这样醉?!”他咆哮,激动得语尾分叉。
“是多喝了一点点啦!”某人此刻化身为“俗辣”,捣住疼痛的半边脸颊,硬把话拗过来。
夭寿哦!下手那么重,他帅帅的脸一定肿起来了啦!
“对,才喝一点点,所以我还要喝~~”呕吐完毕,全身虚脱无力,可海若嘴巴还不肯休息,开始嚷嚷着追酒。
她的帮腔让骆羿哲不悦地抿了抿嘴,铁青着脸搂住她瘫软的娇躯,没再追究欧阳谦。
“呃……那个,是不是应该先进屋去,现在下雨ㄋㄟ!”欧阳谦怯怯提议。
这种淋法,铁定有人会破病。
“嗯。”骆羿哲没好气地应了声,一边扶着海若,凌厉黑眸还不忘斜瞥着欧阳谦。
妈的!他最讨厌不男不女的娘娘腔了,原来品味的老板竟然是这副德行!
得到应允,欧阳谦快步走向座车,拿出海若的包包,从里头翻出一串钥匙,率先开启大门。
“来来来,快进来……”他殷勤招呼,熟稔的模样让骆羿哲看了超不顺眼。
“你该不会以好友之名,行追求之实吧?”欧阳谦紧搂着海若的情景浮现,骆羿哲升起危机意识,因此在经过他时,阴侧恻地开口问道。
“不不不,绝对不会!”欧阳谦一颗头摇得像是博浪鼓,惊恐地挥着手再三保证。
“最好是真的不会!”他要很地瞪了他一眼。“海若是我的,别想打她的主意。”随即越过他往屋里走去。
“怪了,明明这么紧张人家,干么还要骗人家?”欧阳谦跟在后头自言自语的嘀咕。
听觉敏锐的骆羿哲听到了,倏地止住脚步,停在大门屋檐下,转头过来斜睨着他。“你说的是我?我骗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