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的清醒过来,齐玉薇根本没有时间换下睡衣,她只来得及梳两下头发,然后加了件睡袍。虽然不知道他三更半夜上门有何贵干,但她想都没有想过要拒绝,简直是往他飞奔而去。
柴至宪第一次见到没有化妆、没有华服,完全“真实”的齐玉薇,她的秀发凌乱,未施脂粉的脸红润又细致,睡袍下的身段引人遐思,原来她也有这么自然又性感的一面。
“你已经睡了?”
“我通常十点上床。”
“所以你没有夜生活?”
“那样会老化得快。”
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跑来找她,尤其是在他妈的三更半夜,什么事不能等到白天再说?他是有什么毛病啊?
“你都睡了,还跑出来干什么?”他却怪起她。
“你又为什么三更半夜来找我?”
“来找碴的,行不行?”他坏坏的一笑。
“我看你八成是失眠。”齐玉薇幽默的说。“所以你见不得人家一夜好眠。”
“那么你没有睡眠障碍喽?”他和她胡扯。
“有什么事比一夜好眠更能令人身心舒畅?”
“所以能睡在你身边的男人一定很幸运。”
齐玉薇实在不知道他大半夜的跑来和她说这些有什么意义,但是她得承认,她的心湖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涟漪。
“柴至宪,到底有什么事?”
“也没什么,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有关小菲跟那家伙的新消息。”
“你该自己去问小菲。”
“在打了汪雷一顿之后,我有点不敢面对小菲,我一定给她添麻烦了。”柴至宪心里有数。
“你自己知道就好。”
“但汪雷好象没有采取什么行动,他是不是准备算了,就当根本没有这回事?”
“所以你是来打探消息的?”齐玉薇有些丧气。
“不,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“干什么呢?”她追问。
柴至宪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反正他就是想看到她,明知她是那种要人家好好伺候、好好照顾呵护的娇娇女,但他偏就是和自己过不去。
“齐玉薇,你有没有男朋友?”他问了。
“我有必要回答你吗?”
“这算是国家机密吗?”
“是我的个人隐私。”
“有没有回答一句就是了,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废话?”他有些烦躁的看她一眼。
“我没有男朋友。”齐玉薇低低的说。
“是你眼光太高还是你有什么毛病?”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!”他讲话实在是有够直、有够不加修饰的,如果她有点小姐脾气,她该先给他一巴掌,然后转身扬长而去。但是考虑到他是小菲的哥哥,又……坏得让她有些心动,所以她不跟他一般见识。
“如果像你这种女人都没有男人追,那地球上有十分之九的女人都该死了比较痛快。”
“柴至宪,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?”她怀疑的看着他。
“我只是想知道原因。”
“我挑,可以吗?”她没好气的说:“我这个人是‘宁缺毋滥’,我宁可一辈子单身也不想随便给自己找一个男人!”
“那看来我是不合格的。”他自嘲,接着突然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,带点邪恶眼神的望向了她。“你觉得我有没有希望?”
“你!”她又气又羞,他的方式实在是有些无赖又带点挑衅。
“虽然你不是我喜欢的型,但如果……”他的眼底有着令人窒息的火焰。
“如果我的床上功夫够好,你或许还可以忍耐一下?”她忍不住的冲口而出。
“小菲说的?!”柴至宪惊讶的看着她。
“你怕人知道?”
“我不是怕你知道,只是小菲为什么会跟你讲这些?难不成是你对我有意思,而她想要叫你打消这念头,死了这条心?”他推理着,收回了自己的手。“你对我有没有兴趣?”
“你……”她突然浑身一阵冷又一阵热的,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比较恰当。
柴至宪又扬起一个邪笑。“你喜欢我?”
“你少自抬身价了!”
“你不喜欢我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总有感觉吧?”他一直在逼她。“真是看不出来,原来你会对我这样的男人感到无法抗拒,我真是太错看你了!”
“你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但柴至宪很肯定自己的猜测,“所以你这么晚了还会出来见我,”他找到了答案。“原来如此!”
齐玉薇直视他,没什么好再否认的了。
“这下有趣了!”柴至宪丢出深奥的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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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小菲从来都不觉得汪雷是一个阴险的男人,但是在“那一吻”之后,她深深的觉得他是。
那一吻差点结束在饭厅的地板上,当时两人吻得天昏地暗,根本不知道身处何处,他们只知道疯狂的抱着彼此的身体,两个人的唇好象一辈子都分不开。
她不晓得他的碰触可以既温柔又专制,两年前他们是甜蜜的,现在却掺杂了些怒火、恨意在其中,但这股激情却也更加激烈,她不能否认自己差一点点就心甘情愿的躺到了他的身下。
他们吻得浑然忘我,都忘了在这一吻之后,从此桥归桥、路归路,若不是一通找他的电话让他的手机响个不停,那么……
天意吧!
他们在愕然相对之后只能这么的安慰自己,如果老天希望他们发生关系,那么手机该是故障或对方根本不会挑那时打来。
但能怎样?
汪雷很有信用的收拾了他的东西离开,但是他看着她的那“最后一眼”竟揪紧了她的心。她明明没那么恨他,她明明差一点就瘫软在他的怀里,可是……她却无法开口留他。
而没留下汪雷是一回事,得和她哥说个清楚又是另一回事,她不想再替他善后了。
柴至宪一看到妹妹出现就立刻把烟捻熄,然后乖乖的开了窗,朝她摊摊手。
“少念几句。”他求饶。
“哥,我已经和汪雷切断了一切的连系与关系,所以,从这一刻开始,我不准你再去找他的麻烦,即使他只是一根小指头擦伤,我都会把帐算到你的头上。”柴小菲凶巴巴道。
“你没搞错吧?”他大为不爽。
“你听清楚了吗?”
“如果他踩到香蕉皮而不幸摔了一跤,难道也是我的错?”柴至宪很想骂三字经。虽然动粗是不对,但一切都是为了他妹妹。
“现在没有香蕉皮可以踩。”
“意外难免。”
“哥,你是在和我抬杠吗?”
“不!是你在给我‘装肖仔’。”
“真的结束了。”虽然心痛得要命,甚至比两年前更痛──两年前她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?是干什么去了?可是现在她却清楚知道他是在台湾,他平日大概都在做什么,这种试炼……会叫人抓狂。
“你要不要白纸黑字写个保证书给我?”他试着问。
“柴至宪!”
“你们女人的话……”令人怀疑。
“你已经狠K过他一顿,即使你对他有再多的怨言或是不爽都该一笔勾消了,更何况该打他的人是我,你凑什么热闹?”柴小菲又说。
“我怕你下不了手啊!”
“那你就眼不见为净。”
“你是我妹妹!”
“对,但我不是只有六岁,我二十六岁了,你要我强调几次呢?”她用力拍他的桌子。
“喂!你文雅一点好不好?”
“我还可以更火爆!”
“那你该去找汪雷,你的火爆不该是针对自己的哥哥!”柴至宪痛心的指责。“我真是枉当小人,好心没有好报,能做、该做的都做了,却还是被你骂到臭头,真是不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