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如催眠一样,使她沉醉在他张开的情网内。黑夜中,她隐约见到他那如夜色般迷人的幽深眼底,似乎跟她一样,翻腾着狂乱的情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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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清晨,枕在他健硕胸膛上的她,迷迷糊糊的转醒。
当她听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时,她眼眸猛然睁大,吓得从榻上弹起半身,怔怔地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。好一阵子,她才接受这个景象,自己原来在昨晚已经成为他的人,和他有了亲密关系!
伊澪坐在床上,神游片刻后,见他还未醒,便小心翼翼的拉起搁在她腰际的大掌,以不惊动他的姿势,撑起疲惫酸痛的身子,悄悄下床披了外衣;她要看看镜中的自己究竟变成怎样。
噢,难怪她的身子这么痛,原来是身上多了那么多瘀痕!除此之外,她实在看不出自己有什么不同,但人家不是常说,变成女人后会变得跟从前不一样吗?为什么她没有?
她脑中不停冒出昨晚发生的事,想得入神,却没发觉床上男人的动静。
惟经一转身,发现身侧竟不见伊澪,倏地睁眼坐起,四周环视寻找她的身影。
“澪儿?”见内室空无一人,他便套上衣裤,走出花厅,果然看到她正坐在镜前发呆。
“一大清早你不好好睡觉,坐在那儿干什么?还不快点回来!”他不快地说。
伊澪发现他起来了,还衣衫不整的,脸颊一红,低头不敢直视他。
惟经正要走上前,阿泰戈的声音便从房外响起。
“贝勒爷,您起来了吗?要丫鬟服侍您更衣吗?”一听见惟经的声音,阿泰戈便机灵地开口,打算伺候惟经上早朝。
“吵死了,全都给我滚下去!我还没召人来,你竟敢来打扰我?”他打雷似地爆出一声怒吼。
“阿泰戈该死,咱们这就下去,等候贝勒爷召唤!”只听见脚步声匆忙远离。
“你一大早发什么脾气?”伊澪道。
他走近她。“若不是你偷偷下床,我会生气吗?”她自己不检讨一下,反倒怪起他来了!
“人家身子痛,睡得不舒服!”她羞赧地低语。“你不要碰我嘛!”
“我知道你痛,可是女人的第一次必然会痛!忍一忍,很快就不痛了!”腰间一紧,她整个人直直撞入他敞开的怀中。“等一下我叫秦嬷嬷和珠儿过来伺候你入浴,顺便为你涂一下药膏,那会好一点。”
明知道她是第一次,他还忍不住对她需索无度,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,难怪她身子这样不适。
她不习惯被男人亲热地搂抱,于是微微推开他的手臂,可是这样子反而使惟经手臂更用力,令她无可推却。
“你已经是我的人,后悔也来不及了!乖乖的待在我身边,总比无家飘泊在外好吧?”
伊澪是如此特别的女子,假如他放她走,那岂不是他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?而且他要将她留在身边,他肯定他可以提供她从前不曾有过的优渥生活,她实在不该有抗拒他的想法!
“飘泊在外?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?”她转过头,搂着他的脖子,非常认真地问:“说到底,你还是不相信我是来自未来的人?”所以他才没有被她的话吓到,仍执意要她?
“无论如何,现在你跟了我,就是这里的人,是王府的人。别再跟我说那些未来不未来的事了,我不在乎。”他柔情地吻了吻她的额角,拥有了她使他感觉更实在,也更有把握自己已经成功留下她。
看着这个占有欲强的男人,心里虽是高兴的直笑,但口吻却带着抱怨说:“你们古代男人真野蛮,直接占有女人宣示主权,都不顾我们的意愿。”
他双眸紧紧锁住她的视线。“你身上印满了我的记号,你就算洗了一百次,这也是磨灭不了的事实,这不就代表你已经属于我吗?”
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你知道这不是玩玩就算的,最少对我不是……”她很想知道他心里是不是跟她一样喜欢着她!
“这么说,难道你是不甘愿当我的女人?”他幽邃的眸子中开始漾起低气压。
真可笑,他堂堂多罗贝勒要个女人,还要顾及她的情绪,开导她、哄她,到头来却只换来她的质疑?她究竟知不知道,她受到的恩宠是其它女人所从没有过的?
“昨晚……我甘愿将自己给你,是因为我喜欢你!”伊澪将头埋进惟经的颈窝。“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?”她强烈的想知道他的心!
他一愣,紧抿着唇,一声不吭,只是深深的凝视她数秒后,就抱起她回床上。
“惟经!”她紧紧盯住他,一脸的恳求。“告诉我好吗?”
“我要赶着上早朝,你先歇息一会儿,等下奴婢们会来服侍你更衣用膳。”他刻意撇头不看她,只怕自己会应了她的要求。
即使他对她的确有特别的感觉,亦不准备放开她,可是他断不能随随便便就对女人说出他向来不层道出的爱语,这有损男子的尊严!或者使她得意忘形,有了掌控他的能力,从此奢求什么不该奢求的东西。
他以前的女人也曾要求他作出承诺;对她,他同样不认为有此需要。
她半坐起身,看着欲开门离开的男人,说:“你不喜欢我吗?若你不喜欢我,为什么要那么温柔待我?”他回避她的问题吗?他为什么不说话?哪怕……哪怕是花言巧语地骗她呀!
“不是!”他吼了一句,回头见她一脸失望,便收敛语气道:“以后你只需顺着我的意思,我总不会亏待你!”他回头丢下这句,就步出房间,留下床上的她独自伤心。
澪澪,别让男人太轻易得到你啊,否则他们就不会珍惜你了。
她突然忆起以前澄颜姐对她的提醒,刹那间,她迷惑了!她是否已经输了?因为她是如此的在乎这个男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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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那天起,伊澪便在众丫鬟的簇拥下,从西厢的简陋小暖阁,搬到映日阁这充满阳刚味的主寝居,开始和惟经共处一室的生活。
白天她会待在书房,看看书、陪惟经批阅公文,有时候他甚至要她帮忙翻译洋文、复查简单的帐务;夜里,惟经都非碰她不可,一次又一次地要她,直到满足地搂着她沉沉睡去才甘心,每每都累得她说不出话,想忽略他也难!
她亦俨如映日阁的半个主子,所有人都对她恭敬有加;虽然她没名没分,但在府中的地位霎时拉高了不少,各房的贝勒妻妾、姑嫂姐妹都相继来拜访,唯独老福晋对她仍有深深的不满,看她不顺眼!
在她住进映日阁的第二天,老福晋便带人浩浩荡荡地过来教训她,什么不知廉耻、勾搭男人、低三下四都给说了几百遍,幸好惟经提早回府,否则早就被念疯、洗脑了!自此之后,老福晋也没再来过映日阁;惟经又说,假如不想再被训话,就先学好他们满清贵胄间的应对礼仪,让老福晋无可挑剔,否则就别在王府四处乱逛。
虽然对别人的反感莫名其妙,但她选择沉默接受一切。她不想与人争强斗胜,能争什么呢?她本来就不属于这时代,没有他们的阶级观念,也没有那种得失心。
伊澪只想好好留在惟经身边,而且不给他带来麻烦。她这依靠他存活的女人,除了他的恩宠之外,再多求便是不知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