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天香握紧拳头,不再看他一眼,怒不可遏的大力甩头,快步离去。
可恶、可恶,实在太可恶了!
她发誓,她和这个男人誓不两立。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百花宫,一座被美丽花园围绕的宫殿,一年四季里总是花香洋溢,这里是宇天香的住所。
书房里,她焦躁的来回踱步,等着宫女带回消息。
若晓得等待的滋味这么不好受,她真该亲自出马。
只是一想到那男人的脸,她就会忍不住想拿刀子砍人,可是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,所以还是算了。
本来她想在京城闹事,哪晓得第一场仗就弄得自己灰头土脸,让她明白自己还真不是做坏事的料,所以这个计划也就无疾而终了。
金凤、银凰自是大大的松了口气。
不过她们俩都走了这么久,也该回来了吧,难道事情不顺利吗?宇天香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。
终于,她听到脚步声,期待的人前后脚的走人书房。
“见过--”
“免礼、免礼。”宇天香忙拉起她们,急声问:“怎样?事情办得如何了?”
金凤、银凰面有难色的看着她。
“他不同意?”宇天香暗自咬牙,她真猜得这么准?
金凤点点头。
“那是五千两的银票呢,难道还不过够付一顿饭的费用吗?”她气怒的叫道。
她让两个宫女带着银票到天下第一楼,去向东方朔换回龙形令,没想到他居然拒绝。
“奴婢提出了公主的要求,由总掌柜转达,但是被回绝了。”银凰禀报道。
“你们没有见到东方朔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他拒绝的原因呢?”
金凤与银凰对看一眼,欲言又止。
“东方朔肯定是嫌银子太少,那个强盗、土匪!好,本宫再付五千两,总共一万两,应该够了吧,你们拿着银票再去一趟。”
“公主,东方朔交代了话,东西入了他的手,就是他的了,就算公主拿再多的银子,他还是不肯交还龙形令。”金凤坦白说出东方朔的回答。
该死的,那男人竟然想将龙形令据为己有。
“他还说,公主应该亲自上门请求他,或许有机会拿回令牌,若让奴婢们前去只是白费功夫。”银凰小心翼翼的说明。
宇天香立时怒气腾腾,气得骂人,“混蛋家伙,想要本宫去求他?他作梦,天杀的男人!”
她错了,不该派金凤、银凰前去,应该要叫禁卫军去踏平天下第一楼才对。
觉得受了委屁,宇天香第一个想法就是去找宇紫天告状,但接着想到现实情形,颓然的叹了口气。
“金凤、银凰,辛苦你们了,去休息吧。”
两个宫女有些担心地看着她。
“公主,您不要紧吧?奴婢再去一次天下第一楼吧。”
“这回我们会尽最大的诚意换回龙形令的。”
宇天香摇摇头,“东方朔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,你们再去也没用,让本宫另想法子,下去吧。”
她们只能从命,行礼后退下。
相较于对东方朔的气愤,对于宇紫天的反应,宇天香只有伤心难过。
她以为自己在外面闯了祸,会让皇上哥哥着急的来找她,怎知她失踪了一晚,没人来找她,禁卫军也没有出动。
隔日她回宫后,才知道她出宫的同时,皇上哥哥也带着皇后到城郊游玩,甚至在别宫小住两晚,比她还晚一天回宫,所以皇上哥哥根本不知道她离宫,也不知道她的故意使坏,她演了场只有自己看的戏。
事实已经很明显了,皇上哥哥最重视的人不再是她,她若还看不清就是自欺欺人了,宇天香心酸酸的苦笑。
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没因此真闯出什么大祸,只除了失去龙形令。
但这事可大可小,假如东方朔把令牌当成收藏品便还好,若他想做坏事,利用龙形令命令百官、调动军队,她真不敢想象后果。
因此龙形令在他身上,她实在不放心,万一出了事,她如何对皇上哥哥交代,无论如何,她都要把令牌拿回来。
可是想到东方朔那张无赖脸,宇天香秀眉就拧得紧紧的,不禁有些后悔,当初会何会选天下第一楼为目标呢?结果她的目的不但没达到,反而惹来个大麻烦。
“唉!”她再次叹口气。
这时,金凤脚步匆忙的走进书房。
“公主,皇上召见。”
皇上哥哥找她?宇天香秀美脸庞顿时充满光彩,神情愉悦的提起裙摆便往外跑。
“公主,皇上在御书房。”
“本宫知道。”她头也不回的笑答。
对于皇上哥哥的作息、习惯,她永远是最清楚的。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“皇上哥哥!”
娇脆的声音先到,接着才看到宇天香轻快身影跑步进入御书房。
不过笑靥很快便从她脸上消褪,因为御书房里还坐着另一个人。
她低首敛眉,微福了福身,“见过皇后。”
“不用多礼。”傅风雅温和地应声。
有外人在,她自是不能像以前那么自在随性,宇天香垂下眼睫掩去对皇后的厌恶埋怨,淡淡开口。
“皇上哥哥,找香儿有事吗?”
“朕一直没好好问你,这次回乡省亲还愉快吗?”
“一切都很好,谢谢皇上哥哥的关心。”她这话说得有些口是心非。
若她知道这一离宫会发生这么大的事,她绝对不会出门。
“你和亲友们相处得如何?”
“他们对香儿很照顾,但可能因为香儿离开家乡时年纪太小了,所以我已经认不得他们,只有两位姨娘有点印象,不过大家都没将香儿当外人,对香儿非常的好。”
“香儿,朕记得你曾说过,你有一位很疼你的表哥,这次回乡期间他也很热心的带你四处游玩。”
对于她曾说过的话,皇上哥哥仍然记得这么清楚,宇天香不禁漾出笑颜。
“那是波表哥,他虽然只大香儿三岁,不过自我有记忆起,他便一直很宠我,也亏有波表哥的陪伴,让我对家乡有了更深的认识。”
“听你这么说,朕就能放心答应这门亲事了。”
“亲事?”宇天香心跳漏了一拍。
宇紫天从桌上拿起一块半环形的玉佩。
“咦,皇上哥哥,您何时拿了我的璜玦?”
他微微一笑,“香儿,看清楚,这是属于洪仁波的珩玦,它和你的璜玦原是一对,所以你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对不对?”
宇天香惊愕,皇上哥哥怎么会知道?
她一直以为璜玦是娘亲留给她的纪念品,所以一直不离身,但自从得知璜块其实是定亲信物后,她就解下不再佩戴了,也没有向皇上哥哥提到这事,为何皇上哥哥会晓得呢?
“朕是接到洪家送上的求亲书才知道有这回事。奶娘过世时没交代,香儿你年纪又小,自是不晓得这约定了,幸好此次你回乡重再串起这事,让白首之约得以实现,朕很高兴你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。”
原来皇上哥哥找她来,竟是为了她的婚事。
宇天香想也不想的立刻拒绝,“不要,我不嫁。”
“哈,香儿害羞了,男大当婚、女大当嫁,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呢,朕会准备丰盛的嫁妆,让你风光出嫁的。”
“皇上哥哥,我不嫁波表哥,是真的不想嫁给他。”
“你们已经定下婚约,你也认为洪仁波待你很好,是个好对象,又为什么不嫁呢?别难为情了,男婚女嫁是天经地义的事,洪家在地方上也是乡绅富室,你嫁过去是当享福的少奶奶,绝不会吃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