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会让你们有这样的机会。”
“算你识相。”菟丝啐了一声,摇摇晕然的脑袋,正想再往下说,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却阻断了她的话。
“你别介意,她喝醉了。”是卫仲绍,他几乎是整晚都紧盯着菟丝不放,方才去了趟洗手间,没想到她竟抓着新郎倌,严词地威胁起人家。
韩軦耸耸肩表示并不在乎。“我不会介意的,她们姊妹情深是事实。”
“你能这样想是再好不过。”卫仲绍拍拍他的背。“唉,说来我还真有些羡慕你,这么快就可以把甜甜娶回家。”
听着他有感而发的肺腑之言,韩軦同情地反过来拍拍他的肩。
“你应当不要这么放纵她!”他意有所指的撇撇嘴。
换卫仲绍莫可奈何地耸耸肩。“回到日本后,我们还是可以随时保持联络。”
“嗯。”韩軦一点头。
“很晚了,不打扰你了。”两人伸手一握,卫仲绍转身走到菟丝身边,搀着她走下楼。
楼梯间断续还传来邬菟丝的声音:“你知道吗?我好伤心,我们大家都舍不得,甜甜是我们邬家的宝贝。”
“是、是,我知道,她是大家的宝贝嘛。”卫仲绍捺着性子的安抚着。
韩軦摇头笑笑,迈步继续往上走。
不过是数十级的阶梯,一个转弯还没跨上三楼,韩軦这次遇到了邬可颂。
与菟丝不同,可颂很清醒,笑着来到他身边。“怎么了,有没有感觉到要娶我家的甜甜,得过五关斩六将?”
“她值得。”韩軦回以一记淡淡的笑容。
可颂扬扬一眉,伸出一手来。“虽然我有时个性会较冲动,但很高兴你成为我家的一分子。”
韩軦自然地伸出手来与她一握。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对我客气,甜甜以后要靠你照顾了。”收回手,可颂难掩即将分离的感伤。
“我一有空就会带着她一同回来。”韩軦允诺。
这家人浓厚的亲情,几乎可以成为所有家庭的典范,而他是何其有幸,竟能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分子。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韩軦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三下,没等里头的人回答,随即旋开门进了卧房。
甜甜坐在床上,要带走的行李已大致上都整理好了。
“他们都还在楼下喝茶吗?”她转过头来看着韩軦,扔好旅行箱,站起来想将箱子提到床下。
韩軦反身锁上门,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我来吧!”他接手了箱子,轻而易举地放到墙边。“菟丝被仲绍带走,可颂好像回房去了,至于老爹跟一些亲戚,正喝着茶聊得起劲。”
他边说着,很快折回床边,拉着她一同在床上坐下。
甜甜仰着头看他。“軦,我是不是在作梦?”直到现在她还不太能相信,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。
韩軦拾起一手轻轻揉抚着她的脸。“该说这句话的,应该是我。”
他何德何能,竟能娶到这样一位天真善良的女子为妻。
“嗯。”甜甜摇摇头,眸光灿亮真挚。“老爸说,你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婿,是我好福气。”
韩軦压下脸来,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啄。“好女婿不只我一个,我相信如果菟丝嫁给仲绍,他会是个比我更出色的女婿。”
甜甜眨了眨眼,出于私心。“在我心中,你是最好的。”
韩軦微微笑着,双掌捧起了她的脸。“你也是,永远、永远是最好的。”他低下头来,吻上了她的唇,倾身将她压回床上。
甜甜的脸染着淡淡桃红,颤抖的小手缓缓攀上他的颈项,承受他迷醉人的热吻。
“明天就要陪着我一同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,你怕不怕?”韩軦抬起头来,在吻上她的耳窝前,低声地问。
甜甜很用力地摇摇头。“不怕,只要有你在,去哪儿我都不怕。”
韩軦感动地轻抚着她的脸,那细细的眉、笑时圆圆亮亮的眼、忧伤时会皱起的鼻,还有一再让他深陷着迷的丰唇、可爱到不行的下颚……
“我真怕自己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好……”他感叹地说,甜甜却以手指压住了他的嘴。
“才不会,你是最好的。”搂在他颈子上的臂膀猛地束紧,她将整个脸埋人他的胸怀。“永远、永远。”
韩軦变得激动,她的每句话仿佛都嵌进了他的心坎里,温暖了他的心,除却了他长久以来自以为的冷漠。
“甜甜。”他低唤着她,将她由胸口拉开,压下脸来再度深情地吻上她。
他要她的全部,真心、真情、她的身体、她的一切,他都要,要永远的占有,要她只属于他。
点燃的热情如排山倒海的熔岩,不仅燃烧了他,也释放了她。
韩軦一遍遍地吻着她,她全身的每吋肌肤,由额头到下颚、由背脊到腰间,随着每个吻的洒落,每一簇的火苗烧尽甜甜全身。
“你是我最美丽的妻子,我的女神。”他一个扭腰摆臀,直接不犹豫地冲入了她,索讨着她所有的温柔,一遍一遍,由缓至急、由猛至烈,直到灿烂的火花爆散开来,他粗喘着压伏于她的身上,久久不愿退出。
须臾之后,韩軦翻了个身,将她紧紧拥在怀中。
他轻轻地揉抚着她充斥着疲惫的脸蛋。“等一下我得回去住处拿行李,你先闭上眼睡一下,睡醒时我会在你的身边。”
他的话仿佛是催眠曲,甜甜安心地闭上了眼,直到她睡着了后,他才起身冲澡,然后离开去办他该办的事。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坐在饭店总统套房的沙发上,韩軦等着大野将人给带来。
终于到了该正面交锋的时候了吗?
过往他总是不断地退让,因为吉泽毕竟是他唯一的弟弟,虽然不同母亲,但他们却有着共同的父亲。
韩軦想着,他必须找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式,好让可能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。
“大哥,这些日子你到底跑到哪去了?书得大家担心得不得了。”没有敲门,井川吉泽就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。
他的身后跟着丽子,而大野则是走在最后头。
“喔,我遇到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,所以在他那里住了几天,没跟大野联络,是他太过于紧张。”韩軦沉静地说着,眸光看向大野。
收到暗示,大野转身先行退了下去。
宽大的客厅中只剩下三人,丽子站在吉泽的身旁,在吉泽不落痕迹的推了她的背部一下后,她才恍然回神的走上前。
“伯父因为担心你的事,还特地派了吉泽先生和我到台湾来。”她的声音听来平稳细柔,既优雅且高贵。
韩軦故意与她保持着距离,她才来到他的沙发旁,他已站起身。
“总之,这次是麻烦两位了。”韩軦仍是平静地说着,表情仿佛从未发生过何事,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心思。
“大哥,你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呢?怎么说我也是你弟弟,至于丽子则是你未过门的妻子。”吉泽的心里其实是愤恨的。
目前的状况是他最不乐见的,没想到那些没用的手下,不仅让人逃掉,还让他安然无恙的站在他的面前?
他相信,有了一次的经验之后,现在的韩軦势必会处处小心,所以想在台湾再下手,恐怕已不可能。
“是呀,軦,我真的好高兴你平安无事。”丽子温柔地倚了过来。
韩軦回以一记犀利的眸光,她吓了一跳,马上化作一尊雕像僵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