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是昨晚没睡好,那个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嘛!
今天是她悲难的开始,可却是他荣登总经理高位的第一天,这个时候他要不是在他的大办公室里面办公,要不就是接受财经界大亨的祝贺,怎么可能在此呢?
一定是梦!
再度甩头,她很努力的想要甩掉这个梦境。
但是,梦却越来越真实,真实到她突然被拥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,她还以为自己上了天堂。
“汪仲耕别闹了,我现在不适合作白日梦!我腿快断了,我全身没力气,这见鬼的厂务仓管真不是人做的。”
“是啊,所以我来接走你。”温柔的声音响起。
喝!梦里的人还会说话啊?!
掐了自己一把,发现还会痛呢!
她倏地瞪大了眼珠子,看着特写的脸,“汪仲耕!”
“是我啊,你不是知道的。”
“该死的!为什么你会在这里?该死的!我以为这是梦。”她开始像个疯子,身体不安份的挣扎,嘴巴喃喃自语个不停。
“停!你不要乱动,我会给你答案。”
什么答案?
他的答案竟然是就地吻她,在钢铁架起的阶梯上,底下是埋头苦干的工人,大家都太忙了,忙得没空发现新任的总经理在工厂内大吃女性员工的豆腐。
但,他的解说太贴切了,他缠人又一流的舌吻总算让她深信,这不是梦。
短短一分钟,他让她上了天堂,脚软了,站不住,只好攀着他,像八爪章鱼。
她老爸、老妈若是看见,肯定会吐血,他们的女儿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像电视中那些人那样公然舌吻,有够难看!
但这真的不是梦吗?
为了确定上这次她掐的是他的脸颊,而且是用掐自己力道的两倍去掐他。
“哇!你疯了喔!干么掐我脸颊?”
听到他哇哇大叫,她满意的点头,“证明你存在!”
“要证明我存在的方法有很多种。”
“例如?”
她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,当他把她的腰搂得更紧,她感受到了他腿间强烈的欲望,她的脑袋无法思考,脸红了,活像火山快要爆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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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没有看见我们走时厂长的表情?他那表情活像见鬼呢!你太任性了吧?难道这才是你的本性?”在床上,文巧黎的问题不断,丝毫不担心话多会影响到气氛。
不过也不能怪她,是汪仲耕太任性了,突然跑去跟厂长说要帮她请假,在他表明身份之后,在场的人都吓坏了,厂长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就让他把人带走。
“明天我该怎么解释?厂长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和我过不去啊?”
汪仲耕不满的抗议着,“你话太多了,做爱的时候可不可以安静一点?”
“我又没有说要做,你会害得我失业啦!”
“失业我养你,怕什么?”
“你养我?”她愣住了。
“怎么?怕我养不起你?”
“你天天喊穷!”突然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情,“等一下,我现在才想到,你一直在骗我,“你害我被降职到生产部那种鬼地方,还害我被整个业务部的花痴斗争,你……”
“骗你是情非得已,我给了自己一个期限,要证明自己不是个只能依靠家族事业才能够闯事业的纨绔子弟,你被降职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,昨天我有去找你想跟你解释这一切的,可是你不在家,你去哪了?”
“找你!”
两人相视许久,知道彼此都想着对方,只是不巧错过了,这一错还可能真的让他们的人生就此错开,所幸他来找她了。
难道那算命师的符真的有效?文巧黎思忖着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我在想……英雄!对了,你有看见英雄吗?”她突然想到这件事。
“没有啊英雄怎么了?”
一整个早上太忙了,以致她忘了英雄失踪的事情,现在终于又让她想起来了。
快速的从床上跳了下来,她一一把被解开的扣子给扣上,看她匆忙整装想要离开,汪仲耕连忙在她抵达门用前挡下她。
“你要去哪?”
“我得去找英雄,早上我带它去散步,我太累不小心打了个盹,结果醒来时它就不见了。”
“天哪!你又做这种事情了!”这会儿连汪仲耕也起身开始整装。
“我也不是故意的啊,你也不想想我突然被调职是谁引起的,还有你不回去都不会打个电话联络的啊?害我一整晚烦到睡不着,才会在散步的时候打盹的!”
“你想我想了一整夜没睡?”英雄不见是该着急,可是得知文巧黎挂念他一整晚没睡,他的心却飘飘然的。
“喂!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啊?”
“没办法,听到你一整晚都在想我,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文巧黎恨恨的踹了他一脚,没好气的警告,“你最好祈祷英雄快点找到!”
“放心,一定可以找到的。”
“干么那么笃定?”
他笑道:“当然笃定,你想想英雄过得了美人关吗?”
她恍然大悟,“你是说要带小美去找?”
“当然是小美找,狗的鼻子最灵了。”
“那你快回去带小美到公园来,我先过去找看看。”
“嗯,那我们在公园会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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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仲耕回到天母的家后,却被父亲汪允达给绊住了,几个小时前在生产部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汪允达的耳中,想当然他又气得七窍生烟。
“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会明白?!现在整个生产厂房传得绘声绘影,你简直是把汪家的面子丢在地上践踏!”
“谈个恋爱有那么严重吗?”他不认为。他做的事情多半热恋中的情侣也都会做,只差别在于他是汪仲耕──汪家的继承人。
所以他讨厌回到台湾,汪家继承人的这个身份让他一直很难豁达开朗,即使到业务部门从基层做起,他还怕突然被哪家八卦杂志给暴露了身份而前功尽弃。
他想要破除外界的想法,更要让众人明白,他不必依靠汪家的产业也可以做得很出色,而事实证明他做得到。
“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,要当汪家的媳妇,得要是门户相当的女孩,这方面我已经让人替你物色对象,你不需要操之过急。”
“等等,我从没说过我需要您替我物色对象,再说,我根本不认为门户相当很重要,是不是我真心喜欢才是最重要的。您将巧黎调职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计较,但是我做什么也请您不要干涉我。”汪仲耕也同样坚持自己的立场。
“你们就各让一步好不好?”
这对父子见面就像仇人,一个想当老大、一个不想被管,李慧芯每次都要辛苦的夹在中间当调解委员。
“你教的好儿子,不管我说什么他就是爱跟我唱反调!”
“那是因为您老是想要主宰我的人生,我的未来要由我自己来作主,请不要再找巧黎麻烦,否则我会做什么就很难预料了。”
“你看、你看,又在威胁我了!”汪允达向老婆告状。
“那也要怪你啊。”李慧芯太了解丈夫的独断独行,忍不住替儿子说起话来,“你有个人人称赞的儿子,还嫌他不够听话,实在是人在福中不知福,哪天你要真把他逼得抓狂了,我看你才要后悔莫及。”
“怎么?你们现在是母子俩一起排挤我是吗?”
没想到平常温柔得好像没主见的老婆也会呛声,汪允达有点不是滋味,可是他也有点担心老婆、儿子闹真的,紧要关头该收敛也得收敛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