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她看起来很聪明啊,为什么某些时候……就是少了好几条筋?!
“可是,我又没答应……”结果,就在她天天去找他、他天天接送她放学的过程中,她的东西就不知不觉在他家里愈堆愈多。
这能算是他设计她吗?可是,明明她比较有空啊,脑筋比较闲啊,为什么没发现?
“乔蜜,我们还要为这件事闹别扭吗?”他倾近她颈问,嗅进她沐浴过后的芳香。“住在这里不好吗?”
他低沉的语音,拂动她颈边敏感的脉窝,然后他轻啄一吻,她倏然瞠目,整个人小小跳了一下。
“不要吻……那里……”她气弱地抗议。
真可恶,他太知道哪里可以让她软化,也太知道她其实是纸老虎一只,根本不会真正生气,像上回在公寓里被那阵“嗯嗯啊啊”声吓回到他家后,她所有的抗议与要求,就被他的吻全给弭平了。
“不然要吻哪里?”他的吻往周围移动。
“都、都不要……”他、他一定是故意的啦!
她很想制止他,可是她对他的吻根本一点抵抗力也没有,没多久就软软地偎靠着他,回应着他的需索。
“跟我住,不好吗?”他边吻边低语。
“好……”她迷迷糊糊地回应。
“就这么决定。”这个声音,笃定又清晰无比。
乔蜜立刻回神,一脸懊恼。
“你你你……拐我!”小人!
“有吗?”他眉一挑。
“哪有人这样的……你根本是……”她指责,可是指责不下去。
“根本是什么?”他逗着她,知道她说不下去了。
“坏人啦!”她转身就要跳下他的膝,他及时圈住她腰身。
“可是这个坏人,只是关心你。”他在她耳边说道。
要说这男人之前有多冷酷、在商场上有多悍然,现在可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;事实上,他哄她哄得相当习惯了。
“你是欺负我吧?”她闷闷地道。
“怎么会呢?”他才舍不得。
“你那么聪明,反正到最后我都一定会听你的话,所以不管我说好或不好,根本没有差别。”
冷向铠表情顿了下,扳过她身子。
“你真的想一个人回去那里住吗?”他表情很认真。
“我……”想到那里没有他,想到半夜里那些“交响乐”,想到以前老是被吓醒的经历,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回去。
其实,那些情况在遇见他之前就有,只是那时候她上完课,尽量在外面的快餐店里读书,到半夜累了才回家,回到家,门窗锁得紧紧后,洗完澡就蒙头大睡,这样才住得下去。
“你也不想,对吧?”看她的表情,他就知道答案了。
她抬眼望着他,挣扎了下,终于还是诚实地回道:“我不想,可是,我觉得自己好像很没用,一点坚持也没有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这该不会就是--女人莫名的别扭吧?!
“我觉得我好像很笨,被你……”她脸一红。“反正,你说什么、做什么,我都没有反对,就算有一点点坚持,也都轻易就被你说服,照着你的话做。”她垂着眼眸。“本来的我……好像不见了。”
她不是这样的,也许她并不精明,可是她一直是很独立的,现在她却发现,她愈来愈依赖他了。
她很怕,万一有一天他不再喜欢她了,她要怎么办?
“你觉得不安,对吗?”他拾起她的脸,轻易看透她单纯的心思。
“嗯。”她点头。
“我对你不够好吗?”他问。
“不是。”她摇头。
“那是为什么?”他给她的安全感不够吗?
“我……”她开口,却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冷向铠望着她,好一会儿,他温存地一笑。
“你在胡思乱想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她讷然。
“你怕我丢下你,对吧?”他一语道破她心中的恐慌。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她口是、心非。
“傻瓜!”他揉揉她发丝,吻了吻她眼帘,下移到她唇畔,低沉说道:“没有现在,就无法走到未来。我不会为了让你安心,就说那些不切实际的保证,甚至发誓之类的话,我只能对你说,我很满足我们在一起的感觉;我没有劈腿的兴趣,也没有精神玩爱情游戏,你是我的女人,我不曾把你当成打发时间的玩伴。”
“可是,你不会想要一个更好的女人吗?”男人不都想要美女吗?尤其是像他这样拥有足够条件的男人。
“我不需要更好的,只挑我想要的。”这是他的傲慢!
什么叫“好”?那是个人心中的认定。一个再好看的女人,不得他心,他一样视如粪土。
他是个很实际的人,不会做浪费时间的事;他不够浪漫,也不玩那些花花公子的风流游戏,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跟她在一起,是依循了心中的想法;要她,也是他主动的作法;宠她,是要她开心,依赖上他也无所谓,他一点都不介意养她。
这样……就够了吗?乔蜜模模糊糊地想。
如果,他真的保证了什么永远之类的话,那她根本不会相信吧?他的话虽然不够动听,可是至少很真心,足够抚平她的不安。
“别再胡思乱想,嗯?”他询问。
“好。”她点点头,笑了,不一会又皱起表情。“你很笨。”
“我很笨?!”她居然这么说他?
“你都不会说点好听话来哄我耶,偶尔也要甜言蜜语一下嘛!”她挑剔地抱怨道。
“甜言蜜语?”他表情变得慎重。
“对呀。”女孩子都会喜欢听的呀,他不会不知道吧?
“我不会说,只会做。”
“做?”她不解。
“像这样--”抱起她,他快步走回卧房。
在床上,他很“用力”地做给她看,做得让她娇喘连连、频频求饶,迷乱地只好化被动为主动,让他再也无法捺忍,狂猛地覆上她莹白的娇躯,一同在被褥间激越缠绵--
过后,她疲累地偎着他,模模糊糊地想--他骗人,这哪是“甜言蜜语”,根本是累人的运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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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早上,乔蜜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两份文稿内容。
一份的标题是:中亚宝屋三十周年特别报导。
重点是中亚宝屋的崛起,在时代的潮流中如何转变,保持住营利与版图,及至世代交替后,冷向铠如何让中亚宝屋的经营版图再上层楼。最后是三十周年庆特展的小小广告,与即将推出的优惠活动。
另一份是:商场名人--中亚集团总裁的投资理财之道。
主题放在冷向铠身上,从他个人的投资观念到成立中亚投信,包括他个人的资历、对市场的观察,与如何挑出奸的经理人来替投资人管理基金,最后是即将开办的新基金招募内容与说明。
冷向铠真的不愧是很精明的商人耶,怎么写,都不忘替自己的公司打打免费广土口。
两份报导的共通点是:尽量避开了他个人的隐私,内容着重在有关中亚集团的部分。
“你选一份去交你的‘作业’吧。”在车上,他递给她看。
“你自己写了?!”原来他昨天晚上在书房忙的,就是这个。
“我想你最近很忙,要写报告,还要赶上班、上课,这点小事就我来做比较快。”反正花不了多少时间。
乔蜜望了望他,又看了看手上找不出缺点的文稿。
她应该生气的,因为这是她的工作,他却帮她做好了,这样好像她很没有本事似的;可是,他的体贴却让她很感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