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矜一张俏脸变得铁青,转身就走。
“Cindy,别这样。”他推开她。“方子矜!”他唤,伸手拉她。
“放手!”
“亲爱的~~我看你就别理她了吧!”被抛下的Cindy双手环胸,落井下石。“多少女人喜欢你,你又何必追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不放呢?”
“张财旺”脸色难看至极。
“放开我!”方子矜甩开他。“你这个色胚!骗子!花花公子!你要再缠着我,我就要大叫了。”
“亲爱的~~”Cindy适时在一旁加油添醋。
他蹙紧眉心,让出一条通道。
就这样,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远去。
第四章
“子矜,你在公告栏上贴的布告是真的吗?”一大早,守在办公室门口的小张喜孜孜地问道。
“当然。”她面带微笑。
一夜没睡还要笑得很美,是得下点功夫的。虽然她现在的心情异常恶劣,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办公态度,更不会迁怒同事。
想起那个混蛋张财旺,她的心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。早知如此,一开始她根本就不该跟他说话。天知道她那时是昏了头还是怎的,竟替自己惹了一身腥。
亲爱的~~
想起那个女人叫他的模样,再想起他吻了她,她就生气。她最气自己的是,竟然会被那种花花公子的吻所迷惑。呸呸呸!她下意识地擦了擦嘴。好吧,她承认他的吻功很厉害,可那又如何,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的色狼!
只是这“色”字还真厉害,竟让她这么极有品味、节操的绝色美女险些误入歧途,一世英名毁于一旦。
真是太可怕了!
“子矜?子矜?”小张唤她。
“哦!”她这才回过神来。“抱歉,我只是在想,你有兴趣加入比赛吗?”
小张立刻一脸兴奋。“你觉得我可以吗?”
她忍不住笑。“布告上不是写了吗?三个月之内,我愿意和每周的业绩冠军约会,然后从中选出合适的对象,发展以结婚为前提的男女朋友关系。不过当然,这也得在双方都同意且有共识的基础下。”
一箭双鹏。
这可是她想出来的好办法,既可以藉此觅得夫婿人选,又可以让薛亦承那家伙心服口服,何乐而不为?
她就不信,在她的魅力号召之下,天下企业的业绩会不急速成长?到时她想钓哪只金龟,他也管不着。
“可是……如果我达不到标准,也可以约你出去吗?”小张试探地问道。
毕竟公司里的业绩冠军,不是人人都拿得到的,他若表现不够理想的话,有没有其它方法可以追求到她呢?
“很抱歉。”她微微一笑。“我如果真这么做,就太不公平了。既然公告都贴出来了,我想,跟公司里最优秀的男同事约会,这样的要求应该不算太过分吧?”
“不过分、不过分!以你的条件,当然得配上最优秀的男士才对。依我看,就算你提出更多的要求,都会有人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。想想,在业绩上努力,对我们自己的事业也会有很大的帮助,我当然要努力了。我只能说,子矜,你真是太聪慧了。”一席话,极尽谄媚之能事。
“多谢你的赞美。”她眨眨眼,露出动人的微笑。“那么,我可以期待下星期你杰出的表现吗?”
“我?!”小张受宠若惊。“你的意思是,你希望我──”
她点点头,含羞娇笑。
“当然!为了你,我一定、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!”能受到美女的青睐,他仿佛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。
“我等你喔~~”她给予更多的鼓励。
小张几乎是跳跃着出去的。
“呼~~”有时想想,当美女还真是辛苦,不能太破坏形象,又不能不敷衍一下,再这样下去,她说不定可以转行去当演员了。
“啪!啪!啪──”一连串的掌声在门口响起。
子矜猛地抬眼,一张笑脸立刻沉下来。“‘与我业务不相干的薛副理’,有何贵事?”基于长官和下属的身分,她臭着脸打了招呼。
“好精湛的演技。”他冷冷开口,眼底却在冒火。
昨夜,在“他”吻了她之后,她竟还能看起来像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,甚至还和办公室里的男同事调情?这是什么意思?!
一股无名火自他胸口燃起。
“好说。”她根本不想与他多谈。
不要脸的家伙,躲在门边偷看,还敢冒出来批评她。
“方小姐,你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不恰当吗?”他推了推黑框眼镜,几乎有一种想将她狠狠摇醒的冲动。
“是吗?我不觉得。”说完,她自顾自地低下头去看手中的资料。反正她早就豁出去了,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。
“你不觉得?”他提高了声调。
她连头都没抬。
他气极,直直走到她桌前,双掌砰一声拍在她桌上。“方子矜!”
她缓缓抬眼。“薛副理,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激动吗?”她故作镇定,实际上却已经气得火冒三丈。
因为张财旺,她已经一口气没处发,现在这个薛亦承竟然一大早专程来找她麻烦,这两个男人,即便长相不同,却一样的惹、人、厌!
“你──”是啊,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?以他的个性,不该会有这样的反应,但她却激怒了他。“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?”
“我把自己当成了什么?”她挑眉,故意气他。“才智兼具、不畏鸭霸主管恶势力的美女,如何?”
“你──”他环起双臂。“你贴出那种公告,做出勾引男同事的举动,把自己当成货物般推销,方子矜,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太不恰当了吗?”
她霍地站起。
“薛副理!我到底是哪里犯着你了?”她站到他面前。“你没念过书吗?比武招亲、抛绣球、我爱红娘、来电五十你听过没?什么叫把自己当成货物般推销?我提出我的条件选择理想对象,别人也有权决定参不参加,在我看来,公平得很,有什么不对?再说,给予想参加比赛的人信心和鼓励又哪里错了?从头到尾,我只不过是笑了笑、说几句话,你却说得好像我在卖什么似的,薛副理,你要不要弄清楚,现在都什么时代了?”
“基本的道德和态度,不会随着时代改变──”他冷冷地道。
她打断他的话。“依我看,你才是那个缺乏道德、心胸狭窄、心术不正的小人!”
“我?!”
“没错!”她紧接着臭骂。“躲在我的办公室外偷看,不是心术不正是什么?!把一桩公平、公开的布告看成行为不恰当,不是你自己心理有问题是什么!薛副理,我已经是成年人了,用不着别人来当我的保母,告诉我什么该做、什么不该做。如果没事的话,你请回吧!”
“你──”薛亦承被顶撞得说不出半句话。
该死的!他根本无法否认她所说的话。即便他仍无法认同她的歪理,却无法反驳她。而事实上,引发他如此怒气的最大理由,却是因为嫉妒。
他该死的嫉妒她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,唯独他除外。
他该死的嫉妒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,甚至,不喜欢他。
这样的情绪令他恼怒,更恼火自己。薛亦承啊薛亦承,你究竟是怎么了?他自问,却找不出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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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矜,既然你待在天下企业这么不快乐,要不要考虑辞职啊?”在自个儿家里,孟小春抱着小猫、搂着小狗,坐在沙发上忧心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