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这个好,她就不信自己猜不到。“你可要说话算话。”
“当然。”
语琳深吸口气,开始仔细观看每个男人,虽说上午在球场上,距离很远看不清楚,但她相信那男人肯定是虎背熊腰,体格健硕。
最后,她的目光停在一个皮肤黝黑、壮硕如牛的男人身上。虽然他的外表挺像原住民,不像玉涵所形容的英挺潇洒,可她还是直觉是他。
“是他。”她举起纤纤玉指,朝那男人一指。
那人愣住,其它人则是哄堂大笑。
“伊格鲁,你什么时候变成万人迷卫霆英了?”一旁的摄影师小赖忍不住取笑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他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。
当语琳一听见他那类似“名侦探柯南”中元太的声音,当场傻眼,他不会是女人心目中“最佳性爱”人选的嗓音吧?
“猜错了,这下你走不了了。”男主角站起来,拍了拍手,“各位,既然她是替代玉涵来的,我们总该给她一个欢迎仪式吧!”
“献吻、献吻。”有人起哄着。
“由谁献吻呢?”卫霆英撇撇嘴,拉开嗓门又问。
大家看着他那张诡魅笑脸,知道他又想恶作剧了,于是跟着大喊,“当然是卫霆英了。”
“不,不要……”语琳的小脑袋摇得像博浪鼓一样,“我才不要,谁要你们欢迎我?”
“这是习惯,未能免俗。再说……”他勾唇邪肆一笑,“既然已经误入贼船,就该心甘情愿一点。”
瞧他那张带着诡祟的神秘笑脸慢慢迎向自己,语琳这才恍然大悟,“你就是卫霆──唔……”
来不及了,她的小嘴硬被强吻了,他这吻好深、好霸道,紧吮着她的小舌尖,卖力的逗弄撩拨,说什么都不肯放。
她的心在狂跳着,说不出的羞辱感在胸臆中翻腾……
老天,她被一个陌生男人给侵犯了!
她用力推开他,指着他的鼻尖,“你怎么可以欺负我?这可是我的……我的……我要告你,我一定要告你,让你……让你……”“初吻”二字一直说不出口,指着他的手指不停颤抖。
“让我怎么样?”他好整以暇地笑问。
“让你一败涂地。”语琳恨得咬牙切齿。这男人太过分了,她谈了八年的恋爱,还不曾让对方沾一下嘴角,他……他居然还将舌头伸进她嘴里又咬又啃的!
“哇……”当她此话一出,众人均露出惊愕的表情。这女人到底谁,怎么如此不给偶像面子呢!
“很好,你去告。”
他居然还笑得出来,厚脸皮!
卫霆英更进一步的抓着她的手,将她带往角落,恶意的贴在她耳边说∶“但是,可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。”
“告诉我什么?”她对他不能说没有惧意,只是克制着不表现出来。
“告了我就得出庭,法官可是会问你我是用哪一种绝招吻你,是两舌纠缠、牙齿轻啮?你可要巨细靡遗的表达出来喔!”卫霆英故意压低的语调,直勾摄着语琳的心,让她浑身发起抖来。
突然,手腕上的温热让她猛地察觉他还抓着自己!她立刻甩开他,“你放开我。”
卫霆英先是皱起眉,下一秒却肆笑出声,“我身上又没SARS,你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?”
“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,请你让我走。”她已经来过了,对玉涵已是仁至义尽。
“好吧!”他点点头,“那请。”
他如此干脆倒让她有点惊讶。不管了,此时不走更待何时?总不能等到他反悔吧?
就在她奔向pub门口时,却听见他对身后一干伙伴说道∶“我送这位可爱的小姐回去,你们自个儿玩,帐就记在我那儿。”
“祝你成功喔!”有人偷偷窃笑着。
而他便追了出来,将语琳强押进车里,她害怕得一动也不动地靠在门边,自始至终都用防备的眼光瞪着他。
“ㄟ……你在做什么?小心我把门扣一松,你可是会掉出去。”卫霆英威胁的说,瞧她整个人贴在车门上,活像只壁虎似的。
“我宁可掉出去。”这样她就自由了。
“你!”他摇头一叹,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?我就是卫霆英,你信不信?”
“我没说我不信。”他若不是卫霆英,怎么可能这么跩、这么目中无人?她还真是倒霉,交往过的男朋友差劲也就算了,才一回到台湾又碰到这种登徒子,她是不是该去庙里烧个香呢?
“既然相信那就对了,能不能不要这么敌视我?”他一手操纵方向盘,俊魅无俦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影。
“你送我回去后,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,再也没有关系,我就没必要敌视你。”她微蹙眉心,说来挺有理的。
“哈……说来说去,你就是巴不得我赶紧离开你的视线是不是?”他突然煞了车,转首望她。
“你怎么不开车了?”她倒抽口气。
“因为我不知道你住哪儿。”他单手搁在座椅间的置物箱上,微倾身看着她微颤的红唇。
“你放我下车就行,我自己坐车回去。”她才没那么笨呢!告诉他住处,不就等于引狼入室!
“你防人防得很厉害喔!”他搓搓眉毛,“让我猜一下好了。”
语琳眯起眸,更往车门贴去。
“你是不是吃过男人的亏?”卫霆英勾勒出一道从容笑意。
“你──”他嘴角衔着的笑痕,让她想起以往男友的脸孔,顿时让她有种想吐的冲动!
“呕……”她赶紧捂着嘴。
“天呀!”卫霆英诧异地张大眼,这女人……这女人居然因为看见他而想吐,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!
“你还好吧?”他皱眉问道。
“你走开,不要理我。”她用力推开他,趁他不注意之际打车开门跳下车。
“你给我站住!”他冲了过去,用力转过她的身子,眯起眸,“鲫鱼鳞,你给我听好,我要郑重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语琳捂嘴的小手隐隐颤抖着,大眼眨也不眨地望着他,“什么事?”
“我、要、追、你!”他用力地一字一字地说出口。
第二章
语琳傻傻愣住,胸口顿时像被绳索捆缚住,差点喘不过气来。
他开什么玩笑,居然用这种话戏弄她,他以为伤一个女人的心很好玩?他以为说这句话就不用负责?
“怎么了?听我说要追你,你欣喜若狂了?”卫霆英抿唇笑着。
“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?”她的双眸漾出鄙视的光影,对于这种空有皮相没有内在的人可是一点好感都没。
“我刚刚说了,我是很‘郑重’、很认真,绝不含半点玩笑。”他举起手,做出发誓状。
“那追到手之后呢?再继续玩陀螺是吗?”这是她谈了八年恋爱所得到的心得。
回到台湾的那几天,她曾去算过命,算命师父告诉她,她这辈子要遇到能厮守一辈子的良人是难上加难。她因此死了心,打定主意终生不嫁,终生不靠男人,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,也就不再难过了。
“玩陀螺?!”他不解。
“我问你,陀螺是怎么玩的?”她后退一步,与他保持距离。
“嗯……”他想想,“丢的。”
“没错,追到手,再把女人像陀螺一样丢掉,见她们慌得团团转,你就很开心,是不是这样?”说时,她那双明眸已浮出泪。
“咦!”卫霆英咧开嘴,笑得有点欠扁,“好比喻,没想到你看起来有点笨,打起比方倒是挺有趣的。”
“你承认了对不对?”她提防地又往后退一步,下一秒拔腿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