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下这句话,她气呼呼的越过两人到更衣室去,欧君琳跟何莎莎也连忙跟上。
“怎么每次一有状况,那家伙就阴魂不散的出现?真是见鬼了!”
妮妮气呼呼的一边更衣,一边碎碎念。
闻言,欧君琳跟何莎莎急忙低头穿衣,吭都不敢吭一声。
她愣了一下,停下穿裙子的动作,难以置信的看着心虚的两人,“是你们?!”
“我……因为我们害怕会出事,毕竟姿茵那帮人不好惹……”两人说得好害怕,但下一秒,两人又一脸崇拜,“可是我们真的没想到你更不好惹!”
“闭嘴!”她气炸心肺了,咬牙切齿的瞪着两个看来又很兴奋的好友,“下一次,再当‘抓粑仔’,小心我连你们这种朋友都不要了。”
两人瑟缩了一下,想哭。她们最近去学校都很开心,因为倪姿茵不敢再对她们耀武扬威,也不敢再找人堵她们,而她们知道那完全是因为妮妮的关系,要是她不当她们的朋友……
“算了,别垂头丧气的,总之,不准再跟贺天航通风报信。”
一想到平白无故的又多给了他一项福利,她就气得想吐血!
瞧妮妮一脸的闷,两个好朋友更不敢再说什么。
待三人换好衣裳,妮妮吹干头发后,便走出SPA馆,一切看来都很平静,倪姿茵那帮人早就不见踪影了,只有一脸看不出思绪的贺天航坐在车内。
妮妮很识相的上了车,但表情可一点都没有掩饰她心中的不悦,这看在两个朋友的眼里,除了担心还是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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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妮妮意料,贺天航没有带她回去“教训”,而是带她到一家灯光美、气氛佳的法国餐厅。
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香,举目所见都是充满质感的装潢、餐具,每一桌的客人看来也都很有气质,就连穿西装、套装的男女服务生也都很高雅。
看到Menu上的价位,她咋舌不已,但看贺天航的眼睛连眨都没眨的就点了两份高价位的套餐,她耸了耸肩。
在服务生离开后,贺天航开了口,“该扯平了吧。”
她皱眉,“什么扯平了?”
“你威胁剥人头皮,姿茵又找人教训你。”
原来她跟他说了!
哼,这事哪能扯平?她撇撇嘴角,“不可能,我最多也只是嘴巴说说而已,我不可能真的去剥她头皮。”虽然她被她激得已经有那种冲动了,“但她找的人差点将我溺死了!”
“她知道自己过份了些,要我代她求情,并保证不会再跟那群人在一起了。”看她吓得面色死灰,他相信她是不敢再惹这个小煞星了。
莫名的,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丽裸体突然浮现脑海,贺天航眉一蹙,有些困惑,但他不得不承认妮妮的身材真的令人惊艳,虽然当时的情况让人产生不了任何邪念。
妮妮见他的表情居然变得很困扰,以为他很在乎倪姿茵,心情老大不爽,“你跟她上过床对不对?所以才帮她求情。”
那么没品味,那种坏心眼的女人也要!她的火气更旺了。
“我跟她的事与你无关,倒是你,你们是堂姊妹,度量别那么小。”
“我没有小肚肚,度量当然小。”她没好气的回嘴,再说,她们又没有血缘关系,她的娘还吃里扒外咧。
他凝睇着美丽中又带着一抹纯稚的她,心中居然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无力感,而这感觉让他是又好气又好笑。
认真说来,她已经破了他的猎艳纪录,她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比任何女人都长,但他的战绩却只有一、两个Kiss,一手抚过她的胸、看过她的裸体,但前两项战绩还是在尚未知道她是妮妮的情况下发生的。
若以两人相处的时间计算,她早就被他吃干抹净,说拜拜了才是。
思绪间,一道前菜送上来了,但只有不到一口的份量,妮妮真的饿了,一口吞下,等着下一道菜上来,居然又等了十多分钟。
今天,她可是被人又搓又揉,又遭遇历险记,又活动筋骨,现在是饿到大肠小肠全打结了,吃这种法国餐,她不饿死才怪,出的菜只有一点点,望穿秋水了,才可以看到下一道菜。
愈吃愈饿!而且跟一个死对头吃这种浪漫的法国餐有啥趣味可言?
“贺天航,这儿填不饱肚子,太折腾人了,我们换家餐厅好不好?”
人为五斗米折腰,大概就像她现在这样子,对他一肚子火却还得轻声细语。
他摇摇头,“吃东西别囫囵吞枣,一点气质都没有。”
肚子饿时,谁顾得了气质,这男人是不是有病!
“你不肯?”
他摇摇头,气质满分的如贵公子般,拿起酒杯轻啜一口红酒,还与邻桌一名男友离座的女子迷人一笑。
哈,他还有闲情逸致放电引她都饿到前胸贴后背了,好,那她也来点……闲情逸致!
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,压压眼睛,让眼眶泛红,可见泪光后,突地抽泣一声。
贺天航顿时将目光收了回来,放下手中的酒杯,不解的看着她。
她继续抽抽噎噎的,也适时的让呜咽声慢慢放大,“呜……呜……”
“你干什么?”
“呜呜……我不要……我不要……我不要拿掉我们的孩子!呜呜……”
她的星眸闪烁着泪光,楚楚可怜的看着他。
而这带着啜泣的呜咽话语在这家六星级餐厅响起时,瞬间,餐厅里的所有人全停下交谈、用餐的动作,一个个惊愕的注视着泪如雨下的漂亮女孩。
她的双肩微微颤动、小手不停的拭泪,“我不要……我爱你啊……呜呜呜……你太残忍了,你带我来这种餐厅吃饭,居然是要我听话,乖乖的去堕胎……呜呜……”
贺天航皱眉,看她唱作俱佳,突然明白她想干什么了,“这种戏我看太多了,你最好还是别浪费气力演下去。”
是吗?妮妮哽咽一声,突然跪了下来,“我求求你,只要你让我留下我们的孩子子,我可以不要到这种餐厅吃饭,也可以不要名牌珠宝……求求你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贺天航没想到妮妮这么能编能演,看到四周投射过来的不悦眸光,他不高兴的说:“她没有怀孕,她胡说。”
“我没有胡说……呜呜……”她楚楚可怜的眸子看向每一桌的人,“我没有……我什么都可以不要,但这是我跟他的爱的结晶,不可以拿掉呀……求求你们,帮我求求情吧……”
“这种男人不值得,女孩,劝你还是拿掉,免得赔上自己的一生。”旁边的客人看不过去,走过来想扶她起来。
但她坚持不起身,“不,我要他答应我,我……我是第三者,人生早就毁了,但这个小生命可以让我的人生从黑白变成彩色,我真的舍不得他啊。”她抱着肚子痛哭失声。
“外遇啊,这男人真差劲!”
“是啊,瞧这女孩才几岁,那男人凭自己长得帅就拐了人家,弄大了肚子又不负责……”
议论纷纷的批评声浪此起彼落,一波波的进了贺天航的耳朵,他抿紧了唇,黑眸半眯,咬牙对着跪在地上的妮妮低吼,“我警告你,别再自编自导--”
“什么?你说我若不听话,你有权有势,就算架也要找人将我架到医院去堕胎?你太狠心了……你要我的时候那么温柔,现在我不能满足你,你就这么凶,你不相i要我了……我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