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会烫到脸。”他眼捷手快的拉开她,在点燃每一盏烛芯时,细心的告诉她蜡烛的造型。
转眼间,苹果、葡萄、柿子、西红柿、南瓜、青椒等蔬果蜡烛,亮了一地。
“好别致的造型蜡烛,仔细闻还有不同的香味耶!”
她像个孩子般雀跃,在晕黄的光线中,终于瞧见令她怦然心动的容颜,接着,她赫然发现他凌乱濡湿的发梢,迟钝的想起一件事--
“阿霁,你浑身湿透了!赶快换衣服,不然会感冒。”
经她一提,关霁飞方才记起他在下车进别墅的一小段距离里,早被大雨淋湿。之前心系她,压根将一身的凉冷抛到脑后。
“我先拿浴袍让你换,你的衣服也教我弄湿了。”他可不想她受风寒。
“别管我,你先把衣服脱掉。”说着她拉出他扎在裤里的衬衫,小手探进他衣内拂擦着。
关霁飞倒抽口气,她柔软小手拂过他的腰腹,引起他一阵战栗。“宁晞……”
“你看你的身体湿得都可以滴出水了。你赶紧脱衣服,我帮你脱裤子。”
没发觉他声音里的沙哑,她一心只想着他必须尽快换下湿衣。只是烛光迷蒙,她又没脱过男人的裤子,光是要解他的皮带,都显得手忙脚乱。
就是这无知青涩的举动,恰恰好引爆他澎湃汹涌的情火。
他低沉的闷吼一声,倏地搂过她,低头攫住她的小嘴,在她错愕的欲开口喊他时,灵舌趁机探入她口内,态情的做他这一星期来想做的事。
飘浮的虚软蔓延她全身,段宁晞只能攀搂住他,彻底沦陷他炽热的怀里,全心全意与他唇舌纠缠。
缠绵的吻一路滑下她白皙的颈子,他恋栈的轻吮细啃,惹来她娇细嘤咛。
局势全面失控--
关霁飞没停下他的攻势,理智早教沸腾的欲火烧逝,蛰伏已久的爱情如山崩水泄,不能压抑。对她的强烈渴望如脱缰野马,再也无法驾驭。
将她抱落床上,他的唇始终没离开过她。大手放肆抚过之处,她身上的蔽体衣物也一件件教他褪尽。
“天,你好美。”完美无瑕的胴体尽现他眼底,让他不顾一切,只想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。
成串的呻吟娇喘,由她微启的唇瓣逸出。她浑身酥软,芳心悸动不已。
“阿霁……”她该阻止他的热情,可他的大手仿佛带有魔力,所有的爱抚在在令她着迷。更何况,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!
当他折磨人的唇舌放过她胸前的饱满甜美,转而往她平坦小腹撩吮而去,她娇躯止不住的轻颤,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,对他做无言的邀请。
“噢,宁晞……”他想要她的渴望,达到顶点……
屋外,未减的狂风骤雨依然继续它的肆虐。
屋内,教烛火映照在墙上的两道身影,正密密迭合,旖旎缱绻……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好静!昨夜惊人的暴风雨在今早的宁静中,恍如不曾造访过。
浓厚的云层渐渐散开,慵懒的阳光晕透出,斜斜地照进高雅别墅的大片落地玻璃窗内,投射在空无一人、凌乱得有点暧昧的深蓝床单上,延伸至地上一整排未燃尽的各色残烛,悉数落在角落一张微皱的白纸,灼亮上头的每一字--
宁晞:
昨晚的一切是个错误,忘了吧!
微敞的窗缝忽地吹进一道冷风,将白纸卷飞了起来……
第八章
七个月后
春日微凉的午后,洪拓与严颢偷空跑到俱乐部大楼顶楼休息纳凉。
“我也好想到英国度个假。”洪拓像个懒骨头趴在栏杆上哀叹。
“阿霁昨天说要让我们去,你又不要?”严颢好整以暇的睨他一眼。
“开什么玩笑!”洪拓哇哇叫的站直身,“他是说由我们两个去,他留守公司耶!姜阿姨不骂死我们两个才怪。”明天正是关霁飞母亲梅开四度,宴请宾客的日子。
“知道就好,别在那里埋怨。阿霁也不是去度假,喜庆之后应该就会回来,到时你再跷几天班四处去逛不就是了。”
“这我当然明白,只是瞧他跟我姊可以暂时抛下工作远行,我就忍不住想唠叨两句。”他姊姊跟阿霁的母亲也熟,自是要去祝福她,他们就搭昨天的飞机,大概已经到英国了。
“不过严颢,你有没有觉得阿霁这半年多来,怪怪的?”洪拓又问。
严颢轻倚栏杆,白他一眼,“这问题我们讨论过不下数十次不是吗?”
这半年多来,他们那总裁老友一样有魄力、一样俊傥迷人,可眉宇间却多了浓烈的抑郁,眼里也多了股缥缈难辨的情绪。且一向投入工作便六亲不认的他,常在工作中恍神,每次总要他和洪拓唤喊许久才回神。
问他有何烦心事,他总是摇头不发一语,任他们两个再如何质疑纳闷,也不说出原因。
“一定有问题。”洪拓抚着下颚道。
“废话,问题是这问题究竟出在哪儿。”
“当事人不说我哪知道。”洪拓忽又懒懒地趴回栏杆,“还有一个我怎么也想不透的问题,宁晞要回香港为何半声都没说?”
段宁晞离开台湾的事,连他姊和钟佳爱都不知情。是他无意中提起,阿霁突然冒出一句她回香港了,大伙才知道。
“你怎么晓得宁晞回香港?”记得当时他这么问阿霁。
“她贴了张便条纸在我住处门上。”阿霁边低头审阅文件,边如此回答。
有点诡异,依宁晞的个性,她要离开应该会跟大家辞行,更何况当时她尚未找到老公,为何匆匆返回香港?
然而她留的数据卡上只有手机电话,他姊拨过,总无响应。钟佳爱跟他姊甚至到宁晞姑妈家,欲向其要她在香港的电话,可惜老不凑巧的扑了空,久而久之也不好再去打扰。也因此,他们始终不知宁晞匆促离台的原因。
“最有可能就是家里发生什么紧急事。”严颢说着他认为最合理的猜测,颇想念像妹妹的宁晞。
“一回去就没消息,你不觉得奇怪?”
“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说,还有另一件怪事,阿霁曾说过不喜欢李臻臻,为啥这几个月陪他出席各种宴会的女伴都是她?”
“宾果。”洪拓手指一弹,立即问道:“你说咧?”
“你吃饱撑着,工作了。”凉凉地丢下两句,严颢自顾转身下楼去。阿霁不说,他哪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洪拓兀自在原地想着严颢耳熟的回答,“啊!这是阿霁每次凶我的话嘛。”
前阵子他只要一想起,就追问直阿霁怪怪的原因、宁晞有没有跟他联络、他做啥跟李臻臻在一起,结果得到的就是严颢刚才说的那两句,而且一次比一次凶,害得他最后都不敢再问。
那个帅哥的失常会不会跟宁晞有关?洪拓的脑里突然迸出这样的联想。
“哇!新发现,我得赶紧告诉严颢。”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英国北部乡村,段氏牧场--
“天啊!少凤姊,这一大片土地全是段先生的?”
望着眼前一片辽阔壮观的草原,牛群、羊只、马匹各据一方,洪瑄瑜眼睛都看直了。
“这个牧场,段沅经营得很用心,”姜少凤语气里有着钦佩和骄傲。她转望一旁的儿子,“这里很宁静,以后你随时可以来这里度假。”
“噢。”凝视远方空洞的一点,关霁飞低低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