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笨丫头,我是问你会不会后悔?你是真的准备好了吗?”
“会后悔就不会开始了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因为对象是你呀!”她赧然却又理直气壮地道。
“唯真……”他捧住她的脸热情的吻着,已经无话可说了。
“不是说好了由我主动吗?”
“有差吗?”他的手快速的剥除她的衣服,贪恋地吻着她柔嫩细滑的无瑕美肌。
是谁说会死人的?
结果那个怕死坚持要女人主动的家伙,现在却活像一尾活龙,她……算了,殊途同归的道理她明白的。
令她开心的是,他的身子骨似乎没她想象的那么差,他也许真的能许她一个平凡却幸福的未来吧!
第八章
“傅先生?又来找院长?他有回来吗?”见傅纬又直接穿过矮树围墙进入别院,潘唯真微笑迎上前。
“没!我干嘛找他?”他痞痞的笑着,不想让她担心。
“那是来找聂永臣的啰?他在午睡耶。”她轻声对他道。
“我是来看你的,你这么可爱,若被永臣那小鬼欺负,我可是会心疼的。”
“他没欺负我啦。”知道他在开玩笑,她脸蛋微红的替心上人说话。
“那你有欺负他吗?”
“我……”昨夜的缠绵镜头溜进她的脑海里,让她的脸差点被热浪淹没。
“你的表情很可疑喔,你真的欺负他啊?细节说来听听吧!”傅纬倾身向前,挤眉弄眼的逗她。看来他们进展得很顺利呢!
“别胡扯了,傅先生,那天我有件事忘了跟你说。”她连忙拉回正题,免得被笑得无地自容。
“喔?忘了说什么事?”
“你既然是红玉的总执行长,权力应该很大吧?”
“好像有那么一回事。”
“那你可以劝那些人别老是依赖他吗?”
傅纬诧异地望着她,之后,柔和的笑爬上他斯文俊朗的面容。
“可以吗?”她紧张的再问。
“唯真,你知道的,那些家伙不是我的叔叔伯伯,就是他的叔叔伯伯,一堆父执辈随便吐口口水就把我淹死了,我实在很难开口。啊,被你这么一问,我才察觉我根本没什么权力,是个俗辣耶!”
“这样啊。”她满脸失望。也对,他们那么聪明,她想得到的方法,他们应该早就想到,也试过了才对,是她太奢求了。
见她居然点头,傅纬哭笑不得。他开玩笑她也当真喔?而且她看来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俗辣嘛!
她落寞的在廊边坐下。难道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吗?
“这么担心他?”傅纬也在她身边坐下。
“我们一样二十五岁,我可以快快乐乐的过日子,他却背着这么大一个包袱,而且要背一辈子,我怎么能不担心?”
“好孩子!”他感谢的拥住她,拍拍她的头才柔声道:“虽然我说不得,但我会拿出行动让他们明白,放心吧,你的愿望会实现的。”
“他也这么说。”
“他?聂小子吗?”傅纬将手搭在她的肩上。
“你的手在干嘛?”聂永臣很不悦的瞪着他们。
“咦,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?”她回过头诧异的问。
“谁教外头有两只吵得要命的麻雀。”他不爽的坐进凉椅里。傅纬那个浑球居然敢抱她,气死人了!
“吵到你了?”她有些愧疚的跑进房里替他拿了件外套。
他睐了她一眼,才不情愿的穿上。
傅纬却在一旁看戏看得很乐。唯真丫头被这霸道小子吃得死死的,可是他的心也牢牢的栓在她身上,好有趣啊!
“笑什么笑?没事可以滚了。”聂永臣没好气的下逐客令。
“别气了啦!叶奶奶熬了八宝粥给你当点心喔,你要在哪里吃?傅先生也一块用吧。”
“不许!”聂永臣恼火的否决。
“好呀!”傅纬却痞痞的笑答。
“你到底在生什么气?傅先生又没惹你。”见他冒火,她只好自行决定地点,将收在门边的桌巾铺在小桌子上,又拉了张凉椅摆在聂永臣的对面。
“他哪里没惹到我?居然敢抱你,我和他的梁子结得可大了,你也一样!居然呆呆的让人吃豆腐,笨死了!”他不爽的骂道。
傅纬笑得更夸张,潘唯真则是摇头失笑。他的孩子气总在令人意想不到的时刻冒出来,这种醋也吃?
“傅先生和院长一样,都像我的兄长啊。”
“哼!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聂永庭端着热呼呼的粥过来,不解的看着众人。
“院长,怎么是你端来呢?”潘唯真立刻上前接过,将托盘放在桌上。
“反正我要过来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他也拉了张凉椅坐下来。
“怎么这么多?咦,这是什么?”她发现有两锅,掀开锅盖后发现有一锅是乌漆抹黑的东西,味道挺恶心的。
“那锅看起来有点恐怖的是你的。”聂永庭苦笑着说道。
“耶?”几个人都探身瞧了瞧。
傅纬万分同情的看着她。“没想到你们聂家有阶级之分耶!”
“倒掉!”聂永臣冷着眸子道。
“不行,那是叶奶奶熬了一上午的宝贝,是给女孩子调养身子用的。”聂永庭失笑着解释。
“啊?”她没病没痛啊?
“听说喝了将来会比较好生。”聂永庭一本正经的看着老弟。
傅纬睐着他们那一对,三秒钟后喷笑出声,而且愈笑愈夸张,抱着肚子趴在桌上笑到不行,连聂永庭都闷声笑个没完没了。
“拿去给那个叫什么兰的喝,生不生的问题离她比较近。”聂永臣将那一锅推得远远的,替她盛了一碗八宝粥。
“你以为婷兰逃得掉吗?厨房里还有另外一锅呢!”聂永庭能够理解他的心情,然后才转向潘唯真。“你会喝吧?虽然难喝,总是叶奶奶的心意。粥还是可以吃的,不过要等半个钟头后再吃。”
“好。”她勉强的点点头。
“乖孩子!”他赞许的摸摸她的头。
聂永臣却懊恼的丢下汤匙,瞪着两个不请自来的浑球。
“到底怎么了?你从刚刚起就怒火四射,连我都遭殃。”聂永庭不解的看着他。
“这叫‘情郎打翻醋坛子,兄长大哥皆倒霉’,这么说你了了吗?”傅纬呵呵直笑,早已开动了。
“原来如此,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炮灰了呀!”聂永庭恍然大悟。
“要当炮灰你去,我倒宁可抱着被扁的觉悟,荣登情敌的宝座。”傅纬心情不错,仍撩拨着聂永臣。
“你是美食当前吃昏头了吗?他可是聂永臣,我的亲亲小弟耶!你敢当他的情敌?”
“我傅纬长得玉树临风、斯文有礼、貌若潘安,我可不觉得比不上他啊,当情敌刚刚好。”两人说着话,可手上的动作也没停,大口大口享受着美食。
“谁管你长得玉树临风还是小头锐面啊?你忘了永臣最厉害的把戏是什么了吗?”
“怕什么?我勤奋工作,努力向上,就算没他指点迷津,也不怕没成功的机会!”
“谁说这个啊?你忘了他恶整众人的伟大事迹了吗?”
傅纬愣住了,汤匙掉落碗里,倏地他站起来,脸色一阵苍白。“小老弟,你没看到我,这是幻觉、幻觉……我今天一整天都在红玉集团里卖命,没出现在山庄里,记住喔!拜拜!”说完,他立刻转身溜了。
潘唯真边喝着那碗难喝得要命的补药,边听着他们逗趣的闲聊,见傅纬居然像个搞笑艺人般落荒而逃,忍不住溢出轻笑。
“好了,为兄的就不当炮灰,也不当电灯泡了,你们慢慢吃个过瘾吧。唯真,要喝完一整碗喔!”聂永庭站起身,走向傅纬离去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