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因为深,他才会对她采取滴水不漏的保护,或许这样的保护对她来说太过限制,可她有必要这么误解他吗?
“我说我要走,这次我绝不再留下,即便是到加油站打工,或是当便利商店店员,只要能脱离你的掌控都好。”她忿忿道。
“虽然我很不想解释,但我不能让你走,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?”为了她,他可以把骨气丢一边。
“我不听!”她用力想拉回自己的手。
他使劲抓紧她的手,“我要你心平气和的听我说。”
“痛……难道你还想对我动粗?”她最恨这种男人了。
“我怎么舍得对你动粗?”骆翔东眉头紧紧一皱,“莫非要你连静下心,听我说句话都这么困难?”
“因为你的话只会让我恶心!”连四季因伤心而口不择言,“别以为你魅力无穷,对女人可以为所欲为,对我而言,你只是个想吃嫩草的可恶男人,只会利用诡计逼女人就范的差劲鬼。”
骆翔东眯着一双眸子,眸中冷光凌厉地望着她,握着她手腕的手已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。
“怎么?被我说中,恼羞成怒了?”瞧他燃着火焰的眼神,似乎恨不得将她给碎尸万段、大卸八块似的。
骆翔东松开了她,低垂着脸,久久才笑了出来,“老天,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?”
连四季向后直退,提防地看着他此刻类似半发狂的模样,“你什么都不用做,我会马上离开,离开的远远的。”
他抬起头,露出那仿似在瞬间变得憔悴的脸孔,眸光空洞地看着她,“你不用走,我走。”
“好啊,那你快走,我不想再看见你,你永远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连四季虽害怕,可还是不甘心地嚷道。
他深锁眉心,为她这些话而心痛,嗓音沙哑地问:“为何你要放弃我?”
不待她回答,他转身走进房间,当晚就离开了这间屋子、离开了她。
夜里,连四季听见他离去的声音,她只是紧抱着被子,不停的哭泣,最后哭哑了嗓,心也碎了……
直到心平气和之后,她想了很多,为自己对他说的狠话感到后悔,可是又拉不下脸留他。
为什么任何事只要扯上感情,她的理智就会变得一团乱,思绪纠结成一团团理不清的乱麻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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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四季辞职了,无论徐琳怎么追问她什么也不说,打电话向骆翔东打听,却总找不到他的人。
这样的情形太诡异了,徐琳忧心了一个礼拜后,骆翔东终于出现在她面前。
“你去哪儿了?我一直找不到你。”看着以往意气风发的他居然变成眼前有着满脸胡碴又颓丧的男人时,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前阵子出了些事,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。”骆翔东扯开一抹根本不算笑的笑容。
“跟四季有关?”她用膝盖想都知道。
“我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他用力爬了爬头发,深吸口气才继续说:“我订好下午飞日本的机票,或许我会从此留在分公司那边。”
“什么?你放得下她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她瞪大眼,惊讶的问道。
“我跟她大吵一架。”
“不可能,你这个性怎会跟她吵架。”徐琳直摇头。
“她说我控制了她的一切,事后想想她说得没错,我的爱太自我,没顾虑到她的感受。”他黯然神伤的说。
“她知道了?”徐琳倒抽口气。
“我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打听来的,不过‘纸包不住火’这句话一点都没错。”骆翔东将手中的牛皮袋交给她,“徐琳,这里是四季该得的一切,请你代我转交给她。”
“你怎么不自己拿给她?”她摇摇头,“我不替你做这种事。”
“徐琳!”他喊了她一声,眉头已打了死结。
看着他的愁容,她当真无法拒绝,“好吧,不过你别巴望我会替你说好话。”
“我想你也不会。”他微微扬起唇线,逸出一抹淡淡的笑痕,“我走了,今后多保重。”
“等等,我开车送你到机场。”
“不必了,我不喜欢那种送别的场面。”对她摆摆手,骆翔东大步往外走。
徐琳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,最后消失在她眼前。
“天……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翔东呀。”看着手上的资料,她决定去找连四季,希望一切还来得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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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铃响了,屋内的连四季震了下,会是翔东吗?
阿蔡刚刚来找她,告诉她翔东给了他一大笔钱,要他和小赖好好照顾她。
小赖也说,他曾在半夜经过这里,发现翔东的车子停在外头,而他就睡在车子里,之后他天天观察,翔东每晚都来。
原来翔东从没有离开过她,即使搬出去后,他仍不放心的每晚睡在车里,就在门外守着她,她不出门他就不走,直到确定她有出门走动,他才安心离开。
那么今晚,他还会来吗?
为什么她那么气他,却又爱他、想他,恨不得当初没说过那番让她后悔莫及的话?
连四季,你真没骨气!
她打开门,看见的是徐琳站在门外,顿时一抹失落涌上心头,让她落寞的垂下小脸。
“怎么一副颓丧的表情?你不是应该很快乐吗?”光看脸色她就知道连四季在想什么。
“我已经辞职了,你还来找我做什么?”连四季逸出一丝冷笑,“我想公司并不差我一个无学历、无经历的小职员吧?”
“你放心,像你这种没志气的女人我们公司还不屑用呢。”徐琳故意激她,这V口头看似精明,感情神经却是那么迟钝。
“那你是来看我失业的悲惨模样罗?”
“我没有那份闲工夫。”徐琳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她,“这是骆翔东要我拿给你的,里面全是你的东西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她接过纸袋。
“你自己看吧,有疑问去问他,不过可能问不到了,他今天下午就要飞往日本了。”徐琳耸耸肩说。
“他去日本了?”她心一痛。
“可能是去日本分公司吧。你可好了,把一个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给甩了,开心了?”本不想管,可徐琳仍忍不住骂出口。
连四季咬着下唇,身子微微发抖,接着打开纸袋想看看骆翔东到底给她什么东西。
十亿元的即期支票、一张土地建物权状……
“这是……”她愣住了。
“你父亲留给你的一亿元,翔东替你拿去投资,如今已有十倍的成长。还有,你对建筑的兴趣他完全看在眼中,就在你成年后,他便开始计划投资,打算盖一栋大楼,用的就是他这几年陆续从你书桌上收集来的零碎idea,而这栋大楼就是威尔接手的这桩生意,如果你有神经应该感觉得出来。最重要的是,他在彩色平面广告上打的设计师是‘连四季’这个名字……他要我保密,没想到我还是说了出来。”
连四季一怔,连忙冲进房里将她自行留下来的设计图拿出来,仔细看着。
“没错,这屋顶是我曾经画过的……还有窗户的设计也有我当初构思的影子……难怪我觉得它好面熟,可当初我并没有多想……”她拿着设计稿的手在发抖。
“这期建筑他已先为你买下一栋,就是你手里的权状,他希望你能利用它开间公司,再继续进修,就这样。”徐琳摇摇头,吸了吸鼻子,“妈的,人家无动于衷,我哭个什么劲呀?”